“东莪姑娘,偷取别人的秘方,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恐怕可不太好听。说不准您这茶馆的生意,也要跟着受影响!”胎里坏说话的时候,脸上虽然还是带着笑意,可是他话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说吧,你们家主子,到底想要什么?”东莪冷笑着撇了撇嘴,直入主题。她知道,这一次对方找上自己,无非就是让自己破财免灾。再说自己制作糕点的青龙酵,本来就是半骗半蒙,从许府的大厨手里得来的。如今虽然赚了一笔钱,可东莪心中始终有点儿不太安稳。如今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胎里坏显然也没有想到,东莪竟然如此的直接,自己之前准备的说辞竟然全都没有派上用场。胎里坏尴尬的小笑了笑说道:“我们家老爷说了,要么你给我们许府五百两银子在座位补偿,要么您这茶馆恐怕是开不下去了!”
“什么?五百两?”胎里坏的话刚刚说出口,东莪还没有任何的表示,一旁的灵儿就吓了一跳。灵儿和东莪这么长时间苦心经营着这家茶馆,虽然阿生意一直都很火爆,可毕竟走的是平民的路线,总共也就赚了几百两的银子,如今胎里坏狮子大开口,竟然一张嘴就是这样的一笔巨款!
“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多钱,我们哪里能拿的出来!”灵儿的情绪特别的激动。之前贫穷的时候,陈澈家就没少被许峰欺负。他们不仅对许峰深恶痛绝,对于为虎作伥的胎里坏,也是一样的痛恨。没就想到如今灵儿终于依靠自己的努力过上了好生活,却依旧是要受这些家伙气。
胎里坏看着东莪,摊了摊手,压根就没有理会灵儿。胎里坏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东莪说的算。
“呵呵,不就是要钱嘛,好说!”东莪竟然没有像灵儿的反应那么大,这家伙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知道相信红到底是在想什么。“不过我不知道的是,这银子到底是许老爷要呢?还是许府的那位大厨要呀?”
东莪看着胎里坏,嘴角浮现出一抹有些耐人寻味的笑容。“或者说,这银子根本就是你想要的?”
胎里坏一听了这话,整个人都是一愣。其实他张口就要五百两,根本就不是许峰吩咐的。这一笔钱,也根本不可能到大厨的手中,而是全都装进了胎里坏的口袋。胎里坏没有想到,东莪竟然如此的聪明,竟然猜到了自己的小伎俩。
“怎么,你怎么不说话了?不会真的是被我给说中了吧?”东莪看到胎里坏这副样子,知道自己基本上是猜中了。这个家伙不仅在欺压百姓的时候一肚子坏水,在为许峰办事儿的时候,也是藏着小心思。这么多年了,这家伙也没少仗着许峰的名义,收敛民财。
胎里坏被东莪用话呛在了原地,他也知道,这姑娘可不是几句话就能糊弄住的。本来胎里坏也没指望能一下子吓唬住东莪,既然话都说
到了这个份儿上,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胎里坏站起了身子,对着东莪一抱拳说道:“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剩下的,东莪姑娘你就看着办吧!”留下这句话,胎里坏就溜溜达达的走出了茶馆。
茶馆的客人们也大多认识这个家伙,平日里这些百姓也没少受到胎里坏的欺负。可百姓们对这家伙的恨意,也只敢在暗地里发泄一下,此刻一看见这家伙,赶紧闪开了一条路。让胎里坏甩着王八步,一摇一晃的离开了。
“哎!这家伙就像个蚊子一样,哪里问道血腥味,就要到哪里叮一口。我看东莪老板也别和他一班见识,还是破财免灾吧!”看见胎里坏走了,有好心的客人走上前来,对东莪说道。他们也都知道这个胎里坏是什么货色,被他惦记上的人,基本上全都要脱一层皮!
东莪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也知道这些客人们都是好心,生怕她因为争一时之气,而吃了大亏。
如今自己也好,陈澈也好,都比不得从前了。从前只是平头百姓,自然不敢和横行惯了的许峰有任何的冲突。而如今,他们和县令的目的,就是为了扳倒这家伙。反正伸着脖子是一刀,缩着脖子也是一刀,既然都是同样的结果,东莪就没有再继续软弱下去的理由了。
东莪正在安慰着这些客人,让他们安安心心的,自己的茶馆什么事儿也出不了。大家正说着话,茶馆之外突然传来了几声锣响。
一听到铜锣想起,这些人就立马闭上了嘴巴。大家都知道,铜锣开道,就意味着县太爷到了!
果然,铜锣想过之后,街道的两排站立着时机名官差,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水火棍,站在路旁一副严肃的模样。在这些官人的护卫下,县令的官轿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明心轩”的大门口。
东莪看到县太爷的这副架势,不禁皱起了眉头。自己和县太爷虽然在私下里有着约定,可平日里这家伙可是特别的小心。今天怎么会如此招摇的来自己的茶馆了?他就不怕被许峰看出些什么?
东莪虽然想不明白,可是县太爷的官轿已经到了,她只能是赶紧下了台阶,上前迎接县太爷的大驾。
不料东莪还没有来得及来到近前,县太爷就抢先一步撩开了轿帘,对着东莪一摆手,示意她不用多礼。
如今天气已经转凉,可县太爷的脸上还是出了一层的汗,神态也有些不太安定。
东莪可从来没有看到县太爷这副模样,这家伙在众人的面前,可一直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东莪,我借你的茶馆一用!”县太爷从官轿上下来,就冷冰冰的对东莪说了这么一句。他也不管东莪是否答应,他一挥手,这十几个官差立马就拥了上来,将茶馆里的客人全都给遣散了。
这茶馆的地契本来就是官府的,县太爷要征用,东莪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可是没想到这些官差们的态度竟然如此的恶劣,不少的客人们还在椅子上坐着,就被他们一把拽了起来,连打带骂的轰走了。
一旁的灵儿看到这样的情景,气的直瞪眼睛。灵儿挽起袖子,想要上前和县太爷好好理论一番。这些客人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这位县太爷征用自己的地方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粗鲁的赶走了自己的客人。长此以往,自己的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东莪一把抓住了灵儿,对着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胡闹。东莪知道这县令平时装作一副糊涂模样,可是心里可精灵着呢。他这么做,坏了茶馆的生意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是让人民对他这个父母官产生反感。他这样的行为,与鱼肉乡里的许峰之流,又有什么区别了。东莪知道,这位县太爷是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的。
此刻他之所以让手下的官差们驱赶客人,只能有一种解释,他这是遇到急事了!
县令刚刚来到茶馆里坐下,还没能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又有几个人走进了茶馆。这些家伙东莪也认识,在场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县城里各家商铺的老板,就连日前和东莪闹的有些不太愉快的王老板也在其列。
这些家伙看来也是被县太爷临时召集过来的,一个个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聚在了一起叽叽喳喳的,也没有一个明白人能够站出来。
这些人议论了好一会儿,也没能一轮出什么东西,而这个时候县太爷反倒是不着急了,这家伙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美美的喝了一会儿茶水。
这些富商们最后总算是停了下来,一个圆滚滚的中年胖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知县大老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这个胖子东莪虽然不太认识,但是也见过面。她隐约听手下的伙计小张说起过,这个胖子是县城商会的会长,在这些富商中还是挺有地位的。
县令这才放下的手中的茶杯,看着这些家伙,说道:“我刚刚接到知府大人的八百里加急的快信,上游的河水近日暴涨,恐怕是要发生水灾!”
听了县令的话,这些富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仍旧不知道这县令到底是什么意思。本来这里地处西南,没到秋冬之际,雨水都会增多,导致河水暴涨,当地人对于这种现象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看到这些富商们没有什么反应,县令才继续说道:“咱们上游的河堤年久失修,只怕这大水一来,就要被冲垮了。到时候河水涌入到县城当中,可是倒了霉了!”
本来县城的地势就比较低,县城内的水道也年久失修,平日里下上一场大雨,都要满城的积水,要是这一次河水决堤,县城内部恐怕真的要水漫金山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