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娘的!老娘今儿不打死这个烂货,就不是人!”曲氏朝着柳寡妇就是一口浓痰,手伸到下边,居然去撕柳寡妇的裤子——方才往外跑的时候来不及了,柳寡妇只胡乱套上了衬裤就跑了出来。
薄薄的一层,真要扯下来,那就真的不用再做人了!
柳寡妇一声尖叫,奋力一掀,居然把曲氏掀了下去。她连滚带爬,满脸是泪,躲到了周树根身后。
周树根下意识地,就把柳寡妇给护到了怀里。
这一下子,不但曲氏,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愣了。
曲氏回过神来,就看见周树根把柳寡妇护在怀里,心里登时又气又怒又羞又恼,扑过去厮打周树根,一边哭一边骂:“你还护着她?你还护着她!要不要脸啊你!”
当着那么多人,周树根的脸上挂不住,先前那点儿心虚和愧疚在曲氏又扑过来的时候早就没有了。
现在曲氏没什么人撑腰,周树根也不怕她,被曲氏打闹了几下子,周树根彻底恼怒了,抬起一脚揣在曲氏身上,骂道:“曲氏,你别蹬鼻子上脸!”
这一脚,踹的可不轻。
曲氏一下子往后甩去,倒在了地上,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成亲这几年,周树根不管心里是否满意思曲氏,至少从来没敢动过手。
曲氏挨了这一下,立刻就懵了。她呆呆地看着周树根,喃喃道:“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个表子打我?”
围观的人早就看明白了,周树根这是跟柳寡妇搅合到一块儿,被曲氏给当场捉了。
本来柳寡妇在村里人的眼里,就没留下什么好印象——死了男人,你想往前再走一步也没啥,毕竟王老石也没留下一男半女的,人老了没依靠。
不过那也得老老实实地给王老石守过了三年孝。
这柳寡妇呢,瞧着就不是能守住了的。
平时就打扮得伶伶俐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成日里村中晃荡,见着男人说话都嗲几分,可见就是轻浮没羞臊的!
曲氏虽然平时给人的印象也不大好,可是在这件事情中,大家伙儿的心里还是偏向了曲氏的。
毕竟,这周树根跟柳寡妇俩人,做的事儿可是太不地道。
周树根也没想到一脚踢得这么重,再瞧瞧周围人的神色,知道今儿这脸是丢大了。
他想弯腰去扶起曲氏,好歹先弄回家里,再打再闹,关起门来,不让人瞧见怎么着都行。
谁知道刚一动,身边儿的柳寡妇就“哎呦”一声,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
周树根慌忙又扶着,一边儿是发妻,一边是新欢,这个庄稼汉子倒是真为难起来。
“真是不要脸啊,装什么装?呸!”李四家的看不过去了,啐了一口。
她平常也看不惯张氏横行霸道的样子,特别是去年曲氏兄弟打二丫,李四家的还上前去拉着。
不过作为女人,周树根那见了寡妇就腿软的样子,让她更不屑。过去扶了曲氏起来,“你起来,瞧瞧踢坏了没有。”
曲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腰上一阵阵犯疼,当着众人挨打又没了面子,只哭得天昏地暗满脸眼泪鼻涕横流。
李四家的故意叫道:“哎呦瞧瞧这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周树根扎着两只手,顶着众人不屑的目光,一张脸上臊得通红。
幸好他时常劳作,脸色黝黑,也看不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