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旁的椅子上,则坐着一脸悠闲的林妙音和正在献殷勤的田福贵,谁都没有说一句话,整个场面诡异极了。
“哈欠!这个缺德鬼难道就不知道给我这个孕妇弄辆马车?害的我都冻死了。”
随着这及其抱怨的声音,宋朝阳二人满身是雪的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这满大堂的人,也有些微楞,这是准备开堂会审谁的节奏?
“咳咳。”
不用说冯县令也知道香雪口中说的缺德鬼是谁,轻声咳了咳道:“是这样的,有一件案子,孙海棠被打,所以请你们来一下。”
“对不起冯县令,小妇人这两日都和我相公在一起,也没有出门,所以不知道这件事。”瞥了眼孙海棠那惨兮兮的模样,香雪一张脸上毫无表情,没有欣喜,也没有同情,好似对方只是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人一般。
宋朝阳也点点头,语气也透着些许的不满:“确实如此,我和我娘子一直待在家里,很少出门,也不知道冯县令为什么非要把我们找来。”
最最重要的是,还是这么个大雪天气,难道不知道香雪怀了孩子吗?
难道不知道他们来一趟被冻成什么样吗?
所以宋朝阳表示十分不满。
“你们还撒谎,今天我明明去找过你们,你们竟然还说不知道。”
还不待冯县令说话,周翠花就已经指着宋朝阳夫妻二人怒喝出口:“香雪你个没良心的,娘家白养你了,你表姐出事我这个当姑的那么求你,你竟然都不来,你真是不孝至极。”
这个周翠花到底有完没完了,将身上棉被拿下来,香雪忍不住耻笑起来:“求我?是用我来换你女儿一条小命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这些事香雪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以娘家姑姑那自私的德行,到了关键时刻,周翠花完全可以把自己推出去来换孙海棠的一条命。
唉,这就是差距,一根草和一朵花的差距,没有人会把一根草放进美丽的花瓶当中,只有花儿才会有此殊荣。
看着周翠花哑口无言的样子,香雪只想冷笑,抬头看向冯县令,淡淡开口:“冯县令有何吩咐就请直说吧!这天都快黑了,小妇人还要踏着风雪回家呢!”
呃,自己这是被香雪给讨厌上了呢!
这个自己应该怎么说呢?
冯县令眉头微蹙,这件事本来和宋朝阳夫妻二人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周翠花却非说这件事和香雪有关系,无奈,自己才会派人叫着两人过来。
自己被宋朝阳埋怨了,现在又被香雪冷嘲热讽,冯县令扭头看向周翠花,冷声道:“你不是说这件事必须要香雪来的吗?那你现在说说,这件事和香雪到底有何关系?”
香雪眸色有些发冷,果不其然,她就说嘛,冯县令怎么会没事找事的把自己叫来,这里面一定有周翠花的功劳,现在就让自己猜对了。
这个周翠花,是因为自己今天没有答应她赶来帮忙,所以故意让冯县令把自己弄来,她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还是以为冯县令真会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听自己的话?
呵,那可真是个大笑话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让堂堂县令听个小老百姓的话?
她和冯县令说深了也只是朋友的关系,说浅了,他们根本就不熟好不好?
这些事宋朝阳也是都清楚的,所以香雪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出现什么丑闻,毕竟她以前可是方圆百里都被人嫌弃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