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阳好似没有听到冯县令的话一样,一双眼眸不停的在人群中寻找着爱妻的身影,找了半天也没有,不由得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他中举归来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回来了,香雪为何没来?
刘耀祖见宋朝阳把堂堂县太爷就这么给晾在这儿了,连忙上前握住冯县令的手,笑道:“冯县令客气了,以后我们也算是同样为皇上效力,还要您多多照顾呢!”
“你们的官位可比我大得多,要说照顾,也是你们照顾我才是。”场面话说完,冯县令又接着道:“走吧,今日庆祝你们风光归来,已经摆设好了宴席。”
“好好,请。”
看宋朝阳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刘耀祖也心知他定然是惦记着香雪,便凑近小声道:“县太爷请客,怎么也得给点面子,你就晚点回家吧!”
宋朝阳默然点头,尽管心中很惦记怀孕的妻子,最后也只能无奈的跟着走进了酒楼。
这场庆功酒,从早晨直到黄昏落下,夜幕降临。
干净的农家小院内,冥灭跳动的烛光下,香雪正安静的坐在那里。
怀里还拿着未完成的男子锦衣,手里掐着针,可是却怎么也绣不下去。
这衣服是她给相公绣的,觉得他当官以后穿上这个一定好看,可是今日看到宋朝阳身穿官服的样子,香雪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衣服,简直就是没用的。
大门并没有锁,都一整天了,相公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回来了,蓦然,香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可以这样想,她应该对相公有信心一些不是吗?
呸呸呸,相公对自己那么好,她怎么可以想这些东西呢?
她简直就愧对相公对自己的好。
外面夜色渐浓,微风醉人,漆黑的天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显得格外耀眼。
一轮清冷的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映在房顶瓦片上,像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
宋朝阳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一幕,昏暗的烛光下,那道清瘦的背影显得分外孤独,她坐在那,眼神却不知在望着什么方向,带着一抹惆怅与黯然。
香雪正胡思乱想着,却不想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臂,眨眼间就将自己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个怀抱是如此的宽厚,亦是如此的熟悉。
蓦然,香雪笑了,泪眼也顺着流了下来,肩膀忍不住的轻颤起来,幅度越来越大,嗓音沙哑:“相公,我一定是疯了,我刚才还在想,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不会回来了。”
闻言,宋朝阳也忍不住一愣,随后俊逸的面容上轻勾起了一抹如春风般无奈又带着宠溺的笑容,一个公主抱就将还在哭鼻子的女人抱到了床上,随即自己高大的身子也压了上去,却是很巧妙的避开了那圆鼓鼓的肚皮。
香雪本来还委屈着,可没想到这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竟然就被人给抱到了床上,看着身上的男人,呆愣的眨了眨水润的眸子:“你……你要干嘛?”
“你说呢?亏得我这两月想你想得要命,结果你竟然还怀疑我?”危险的眯了眯瞳眸,宋朝阳语气中透着一股莫名的不善:“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