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人家当丫鬟,洗衣裳,也是构供住不给钱,总比吃野菜好。”田妞说。
“大哥,你找到活了么?”二同关心的问。
“我一个昔日的状元和县令,如今低下头去求这个,求那个,别人给我的只有冷眼嘲笑,却没有接受我的,还说我真是个大傻帽,那么好的娘子都给休妻,说我这个人有毛病,怕是得了羊角风,谁敢要我……就连掏大粪的都不要我,谁都认识我这张当过县令的脸,不过有一个地方倒是要了我就是有点条件。”大同说。
“哪啊?”老太太着急的问,现在就等着儿子赚钱养活自己了。
“,要我去打扫卫生,端茶倒水,前提是我要去势。”大同说。
“啥叫去势?”老太太问。
“就是阉割,太监,这样才肯要我。我同意了。”大同说。
“啥?成太监了?儿呀,娘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当太监的,那活咱不做了!”老太太说。
“我不当太监就没有饭吃,没有饭吃,你就得活活饿死,我也会活活饿死!一家人都会饿死!”大同说。
“我看那海棠对你挺好,不如你去求求她,好歹你是孩子她爹,她能见死不救么?”老太太指望着。
“你不要这张老脸,我还要这张脸呢,你都对人家那样了,我就是饿死也没脸在去找她了!都饿死算了!”大同叹了口气。
“可是我还没活够呢。”老田说。
“你跟那个知秋不是有一腿么?你去找找她?”老太太将目光转向老田了。
“啥叫有一腿?那是点亲情在里面,你没听说么,她把所有的家业都捐给了会馆了,已经归位海棠名下了,现在她自己都啥也没有,人也要栖息在会馆里,再说是你做的好事,凭啥让我去背这个黑锅啊。”老田不乐意的说,人家自己还想在她面前留个好印象呢。
“海棠使了啥妖术,让知秋把家业都给她了。”老太太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
“这是人格魅力,不是妖术,你是不会明白的。”老田说。
“那现在咋办?咋办?”老太太着急了,眼看着上顿不接下顿。
这田妞和二同走了,各自找活路去了,剩下大同,老田,和她。
田妞和二同一走,哪去找什么活路,立刻来到城里的管子里,大吃一顿!
可就苦了大同了和老田了,明明是为了教训娘的,结果自己和爹也跟着受苦了。
就这样又挨了几天,能求的人全都求变了,还是没有得到丝毫帮助……
这要真出去要饭,面子上也挂不住,尤其是让海棠听到了,还不得笑话死自己啊。
附近的野菜都快给吃光了,一家三口日渐消瘦。
以前穿金戴银,如今……
这是何苦?这是何必?
老太太日日坐在帐篷前面发呆,也不知道自己这般折腾究竟为了啥。
以前要啥有啥,为啥还不满足?
非要到了现在这境界才肯反思从前么?
为啥,为啥,为啥会落到这个境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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