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转变的太快,以至于消息比较慢的人,骤然听到诸多的消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城主府经过了整顿之后,不是谁都可以立马知道城主府中的消息。
宴会厅内,众位宾客云集,衣衫交错,言笑晏晏。
“李公子,你身上这件衣服不错,一定是锦绣坊的吧。”
“赵公子,你这件玉饰看起来也非常的精致。”
“苏公子,今天你来的可是有些晚哦。”
几位公子少爷们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话,有些真有些假,更有人纯粹就是为了拉关系,总之表面上看起来气氛还不错。
“他来了没?”苗疆小公主问道。
身旁站着的人回答道:“公主,宋公子还没有来。”
苗疆小公主不悦道:“谁说我问的是他。”
侍女连声认错。
苗疆小公主还是不太高兴。
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穿苗疆的服饰,衣着优雅,见此情景对周围伺候的人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下去吧。”
伺候的人依次走了出去,屋里顿时只剩下了中年男子还有苗疆小公主。
苗疆小公主脸色还是不好看,坐在座位上不说话。
中年男子道:“那件事就真的那么重要?”
苗疆小公主道:“舅舅,你不要说了,那是母妃生前的愿望,我一定要完成。”
中年男子也就是苗疆小公主的舅舅,闻言叹息一声,劝道:“你母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可以平安的长大,找一个好夫婿,过得幸福。”
苗疆小公主道:“舅舅,你不要再说了。”
母亲临死前的画面闪过,小公主的眉眼中闪过厉色,她忘不了那一幕,如果不做些什么,恐怕自己会被自己给逼疯。
这一刻,苗疆小公主脸上的神情,让人看到了会觉得害怕。
中年男子叹息一声,看着面前的苗疆小公主,劝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妹妹的死,让外甥女无法释怀,何尝不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每每碰到,都会从内心深处感到疼痛,否则他也不会待在宫里十几年,就为了照顾妹妹留在世上唯一的孩子。
中年男子道:“舅舅都知道,舅舅只盼着你不要迷失了自己的本心,阿狸,要幸福啊。”
阿狸是苗疆小公主的小名,这名字还是她的母亲在世的时候起的,唯有最亲近的人才会这样唤她,带着亲人之间的亲昵。
“嗯。”苗疆小公主点头,她早就知道自己要的幸福是什么,那些人以为她会忘记,那就太小看她了,一切都会结束的,马上就会结束。
苗疆圣女站在大厅中,身边围绕着好些人,今天的大会尽管有位小公主招婿的意思,可是这也是荔城三年一次的盛会,这个荔城上层的贵族基本上全都来了,那些少爷们摩拳擦掌,自然想着待会儿要好好表现,一起来的还有个个世家的小姐们,围绕在一起说着话。
苗疆圣女身边围绕的人很多,世家小姐们全都经过细心的教导,家族倾心培养出来的人,想要讨好一个人,那真是无一处不周到。
“砰。”一声重响打破了屋里和谐的气氛,脸上带着笑容的众人全都惊了惊,然后齐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躺在地上呻吟的人是今天负责在门口招待客人的侍从,侍从穿了一身浅色的衣服,胸口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脚印,应该就是刚才被踹进来的时候蹬了上去。
“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好大的胆子。”宴会的负责人见此怒声道,话音落下,带着几个手下朝着大门口走去。
不等他们走到门口,门外的人已经走了进来。
宋墨走在前面,身边跟着的那位正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人,一脸的冷漠,丝毫没有被眼前众人热闹的情景所感染,当然随着他们的进来,屋里也彻底变得安静下来。
“宋墨,你想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别以为有人护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这里还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世家公子中一人走了出来,开口教训道。
宋墨看也没有看说话的那人一眼,有时候对于敌人最大的藐视,那就是无视他,任由他一个人在那里随便说,层次都不同,当然也没有必要沟通。
世家公子见到宋墨这个态度,心里更加生气,上前就要教训他,被他身边的人给拦了下来,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宋墨身边站着的那位。
一脚就可以把人从屋门口踹到里面,直接昏迷不醒,这位手上有功夫,脚上的力道也不轻。
“咱们看看再说。”身旁站着的这位道,示意他看向一旁宴会的负责人。
宴会负责人看着宋墨主仆二人,再看看这两位身后跟着进来的那位小魔王,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大了,这几个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可是又不能不出面。
“宋公子,你怎么可以无故打人?”宴会负责人上前问道。
宋墨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朝宴会负责人道:“为何出手打人?这你要问一问地上的那位做了什么事情。”
众人看来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位,这不是摆明了为难人,你家护卫一脚踹晕了人,现在就是他们想问,这也没法问啊,让他们去问谁。
宋墨道:“这人强行拦着我要查看请柬。”
来往这里的人很多,其他人都不需要查看请柬,这人就只是盯准了他,当然请柬什么的给人看一眼也无所谓,又不是没有,可是这人不知道受了谁的示意,摆明了要为难一下宋墨,嘴里说出的那些话有些不干不净。
幕后之人大概也是想着,这样不痛不痒的小事,宋墨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一般人大概忍忍就会过去,可惜他们看错了人。
宋墨拿回了自己的请柬,脸上勾起笑容,看着面前的人,略微苍白的脸色,可能因为最近调养的好,带着一丝红润,这样直直地看着人的时候,那目光明明很清澈,却让人感到无法直视。
“你要干嘛?”侍从声音不自觉颤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