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宣帝在听了萧泽天的话之后,身子突然急速的抖动两下,就好似触电一般。
他脸上划过了慌乱的神色,很快道:“你在说什么,朕听不懂!”
“皇上真的听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萧泽天森冷的眼神看着晋宣帝:“二十一年前,你杀害先皇,杀害先皇后,伪造诏书,弑君篡位,你以为事情过了二十一年,就无人知晓你当年做了什么吗?”
提起当年之事,晋宣帝似乎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他顿时失态了,大吼道:“你从哪里听的谣言,跑来污蔑朕!朕的皇位,是先皇遗照传给朕的!当年先皇突然病重,无力回天,又无子嗣,就下诏把皇位传给朕!你说朕弑君篡位,根本就是血口喷人!”
“是先皇无子,还是你想赶尽杀绝?当年还是宣王爷的你,派人去南山寺追杀即将临盆的皇后。皇后在慌乱之中生下孩子,你的人杀了进去,发现孩子是个女孩,并且是个死婴。你们就将死去的孩子随意埋在南山寺外,杀了皇后,而后一把火烧了南山寺,毁灭证据。”萧泽天定定的看着晋宣帝。
晋宣帝脸上的慌乱之色越发明显,嘴里不住道:“血口喷人!萧泽天,一定是别有用心之人编造这些谣言来重伤污蔑朕!”
“谣言?呵……”萧泽天一步一步逼近晋宣帝,一直走到晋宣帝身边,蹲下,与晋宣帝平视。
这个苍老的帝王,看着眼前这铁血无情,风华正茂的战神大将军,他发自心里的生出恐惧与害怕来,却端着他那破碎的仅存的帝王的威严,努力的挺直腰杆。
萧泽天看着晋宣帝,轻轻的开口:“皇上,你一定没有想到,当年在南山寺里上香的人里,除了皇后,还有同样即将临盆的威远侯府夫人……”
晋宣帝的瞳孔猛的缩了缩,他盯着萧泽天的脸,脑海中搜寻那尘封了二十多年的记忆。
记忆里那慈祥的兄长、英明的君主的脸浮现在脑海里,和眼前这位铁血大将军的脸渐渐重合。
晋宣帝惊恐的睁大眼睛:“你、难道你就是……这、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萧泽天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笑的冷酷极了:“我该叫你一声皇上呢,还是该叫你一声叔父?你一定想不到,当年皇后生下的死去女婴,却是威远侯夫人之女;而真正的太子,则被威远侯夫人从秘道带出南山寺,偷偷的带回威远侯府,抚养长大成人……”
晋宣帝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盯着萧泽天:“你、你是……皇兄的儿子?!”
“正是。”萧泽天盯着晋宣帝的眼睛:“我就是先皇之子,正统太子。而你,只不过是个弑君篡位的乱臣贼子,你也配在我面前造次?”
萧泽天说完,起身拔剑,剑尖抵在晋宣帝的脖子上,声音如冰:“你杀我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岂能饶了你?”
晋宣帝面色如土,忽地大喊一声:“你不能杀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