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客人。
景小庄擦了眼泪,道:“爹,他们是谁?”
景田给儿子介绍了袁杰和苏离的来意,没想到景小庄看起来文弱,但是却很有胆色,立刻对景田道:“爹,你看,这不是大客户就在这么!只要咱们跟袁老板做生意,不就解了咱们的困境。”
景田却还犹豫着,道:“小庄,可钱家和马家那边特别交代过……”
“爹,还管什么钱家马家!咱们都要被他们逼死了,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搏,大不了赚了这票银子,就离开景镇!反正这里做生意的环境那么糟糕,成天被压榨。爹,你有祖传的瓷器手艺,咱去别的地方,也一样做生意!”景小庄道。
景田本就对钱家和马家怨气颇多,现在被逼的走投无路,又听景小庄的话,干脆心一横,道:“成,横竖都是死,凭什么要听钱家马家那些龟儿子的!他们平时就把咱们欺负的够够的,现在咱们也反抗一回!大不了这票生意做完,咱们就跑路,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而后景田对袁杰道:“袁老板,这生意我们接了!”
袁杰和苏离对视一眼,面露喜色,袁杰道:“多谢景老板,你们可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不必言谢。我们实在是看不爽那两家龟儿子!”景田愤愤道。
于是乎两家当即签订了合同。
苏离和袁杰刚好把景家那批被放鸽子的货物买了回去,而景家不打算在景镇干了,所以干脆把剩下的一些零散货物,也都算是买赠,一并给了袁杰他们。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当夜苏离就让人秘密将瓷器运出去装船,运往长安城。
按理说这生意做完了,苏离也该回长安城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苏离并没有立刻离开景镇,而是在景镇住了下来。
“景老板,你们真的打算就这么离开景镇?”苏离和景田、景小庄吃茶聊天。
景家父子也是无奈,道:“不走能咋办?我们违抗了上头的命令,回头上头反应过来,可不得整死我们?我们还是趁早带着银子跑路的好。”
苏离笑着看向景家父子:“那钱家和马家欺压你们这么多年,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还能咋样?”景田喝了一口茶,一脸愤愤不平,“我就一个小老百姓,还能把钱家咋样了?那马家是钱家的走狗,现在马竞当了景镇镇长。我哪能斗得过镇长呀。唉,这钱家在景镇可是这手遮天,干尽坏事,这么多年我们都敢怒不敢言,也没人能管得着他们。”
苏离看着景田,神色微动:“可现在和以前不同了。景镇现在属于秦国的管辖范围之内,不归钱家管了。”
景田摇摇头:“说是这么说。可那秦王到现在,也不见管管这乌烟瘴气的景镇,我看啊,朝廷是管不到这里来咯!”
苏离看着景田,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发亮:“景老板,只要你们有胆量揭发钱家和马家的恶行,我就有办法收拾了他们,你们敢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