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盖头下,叶锦听见有人来房间,一根弦立即紧绷起来,在焦灼的等待中,她听见陌生男子的声音,知道温子洲喝醉后,顾不得许多,直接掀开红盖头站起身,看见他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模样,简直又气又恼。
按照婚礼习俗,这时候不是应该新郎官给新娘子掀开盖头吗?他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像头猪一样呼呼大睡?
“喂,醒醒,醒醒……”叶锦推了推熟睡中的温子洲,把他叫醒。温子洲醒来后,眯着双眼,一脸懵懂的看着她,问:“怎么了?”
还问她怎么了?
她还想问他怎么了呢?
叶锦气的不愿意和他说话,抬手指了指头顶的红盖头,示意他往这边看。
温子洲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红盖头完全没有被掀掉,而是半掩着她的小脸,今日化过妆的小脸更加精致漂亮,尤其是那双乌黑的眼眸,明亮的犹如夜明珠。
半晌,他才想起来,掀盖头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给忘记了。
这时候,他的酒醒了一半。
温子洲连忙起身,拿起用红布包起的秤砣,转身时,看见叶锦宛若小妻子一般坐在喜床上,半掩着的红盖头已经遮住小脸。
他嘴角微微扬起,脚步缓慢的走上前,用秤砣掀开盖在她头上的红盖头。
秤砣掀盖头,寓意称心如意。
眼前的女人,那张精致的脸庞上一双宛若夜明珠的研磨缓缓睁开,睫毛轻颤,嘴角微微扬起,那一颦一笑间,美若天仙!
好美!
原来精心打扮起来的小妻子,是如此的美丽!
蓦地,温子洲都惊呆了!
随后——
两人的视线,不期然撞上了。
叶锦对视他的目光,想起出嫁前母亲对自己说起关于洞房花烛夜所要做的事宜,脸色不禁一红,而后别过视线,不敢睁眼瞧他。
她怕再看下去,自己会想入非非。
新房里,一片寂静,只能闻见彼此间炙热而急促的呼吸声,今日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未经人事的他们都显得很紧张。
温子洲看着如此美丽动人的叶锦,忽然间醉意全无,他坐在床边,身子有些僵硬,干咳几声,道:“娘子,我们就寝吧!”
“嗯……”叶锦轻轻的喃了一声,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脸色一红,仿佛能掐出水来,在情事方面,她犹如一只雏鸟,什么都不懂,就因为不懂,她才感到紧张。
喜气洋洋的新房里,红烛摇曳,大红色的床上两人翻云覆雨,春光无限,一室旖旎!
在温子洲和叶锦二人忙着举办亲事的时候,远在清河的茹意却意外生产了。
事情要回到五天前。
自从原良当了清河县的父母官后,每天起早晚归,几乎忙的不可开交,茹意很少见到他。
在生产那天,茹意打算去院子里散散心,没想到一个不小心,被一块凸起的小石子绊倒了,趔趄了几步,幸好没有摔倒,但肚子的孩子却受到了轻微的惊吓。
受到惊吓后的茹意,肚子突然一阵剧烈绞痛起来,她被丫鬟扶到房间里,只感觉到下体一阵热流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茹意感觉到心慌慌的,肚子一阵一阵的钝痛,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不由的大声叫了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