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请你们去看?”沈夜更吃惊,“他有毛病啊?”
慕若离摇头道:“没啊,只不过挺不要脸的,吃用了乔家这么多年,现在想要换一个目标,立即就把乔家当成可以踩踏的工具。”
沈夜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啧啧了两声道:“还真的是挺不要脸的,阿启,你怎么有这么一个爹?”
谢云启一个冷眼过来,沈夜立即赔笑道:“我说错了,他不是你爹,你们都下断亲书了。”
“你以后最好记着。”谢云启哼了一声道。
沈夜知道这是他的忌讳,立即笑着点头道:“是,是,记着了。”他顿了一下,又问,“乔家的处刑了,那个赫连真呢?”
谢云启淡声道:“天牢里。”
沈夜道:“我的意思是说,就一直关着他?”
谢云启点头。
沈夜愣了一下,又点头笑道:“得了,这事儿我不多问了,免得知道多了没好处。”
“你知道就好。”谢云启白他一眼。
沈夜也白他一眼,看向慕若离又是一脸灿烂的笑道:“若离呀,不说他的事情,咱们聊聊咱们的。”
“聊什么?”慕若离看也不看他,只是吃自己的,顺势张口,让谢云启喂了她一口。
沈夜看着他们夫妻俩,一脸的无语。
这俩人在他面前秀恩爱,从来都没顾忌过他,完全当他是空气一样。
“梅绣冬袍昨天来了一个开门红,你接下来不打算再接再厉吗?”
慕若离吃下谢云启给她挑干净刺的鱼肉,一边道:“今年猎队不是供应了一年的皮货给锦绣坊吗?接下来锦绣坊就可以用这些货制衣出售了,销量应该不会低的,你接下来有的赚。”
沈夜听了,两眼放光的点头道:“是啊,这一项是能大赚一笔,不过你那胭脂工坊的货,清若之前派人送来给我看了,都是极品,不知道若离你是打算怎么弄?”
“这个啊……”慕若离顿了一下道,“我是打算自己开一个铺子的。”
沈夜一听就急了,问:“没我的份吗?”
“当然了,之前清若不也和你签合同了吗?”慕若离掠了他一眼。
沈夜拧眉,道:“是有啊,可是清若那丫头厉害的紧啊,那合同上我可是半点便宜也看不着啊,我是想,我要是多出点资金,你是不是能让我多分一杯羹?”
慕若离一听,就看了过来:“你打算出多少?”
沈夜一见有戏,看着她问:“你想要多少?”
慕若离道:“胭脂工坊经过一年的生产和囤货,货量是足够的,我是打算一下子就从大做起的,所以需要不少的资金支持。”
沈夜想了一下,有点犹豫,不过最后还是道:“既然要做,自然是要放开了做,而且我相信你货物的品质,一定能大火,所以,我可以拿出我所有能拿出来的,你觉得如何?”
慕若离眸子一变,笑道:“好啊,我可以让清若重新和你签订合作的协议。”
沈夜看着她,总感觉自己好像是掉进了她早下好的套里。
可是他同时又十分肯定,只要跟着慕若离,他绝对能大赚能大发。
他天生就喜欢做生意,能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与慕云商号的慕主合作,绝对是他上辈子积德了。
他想了一下,拧眉道:“我都有点怕清若那丫头了,她太能算计了。”
“她再能算,也不会骗你,你怕什么?”慕若离没好气白他一眼。
沈夜哼了一声,道:“那既然这样,咱们就说定了。”
慕若离点头,神色淡淡。
沈夜这会子却是兴奋了起来,只觉得眼前正有一条宽阔的大道,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可以自由的驰骋。
接下来的两天,沈夜就开始忙了起来,一是为了皇商的事情,二则是为了要与慕若离新合作的事情。
第三天,在沈致远的强烈要求下,两人一起进宫见了明帝,与他们一道的还有从洛城赶来的万管事。
明帝龙心大悦,当即在殿上嘉奖了他们二人,而且当时就发放了皇商铭牌。
皇商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这一次,东凌有两家皇商,而且万管家那边并不在京中,只是在洛城那边,沈夜则是在京中。
他们两家既可以互相牵制,也可以相互制衡。
这对皇家来说,可以说是两全齐美。
明帝心情非常好,可是很快,就有一个折子送到了他的案头。
是谢渊请求封谢子凡为世子的请封折子。
明帝看完,不由得气死了,很快就批复了,只不过并没有同意谢渊的请封。
谢子凡虽然是谢家长子,但是却是庶子出身,而且他的亲生母亲还不是良妾,只是一个通房丫头,所以就算是谢渊亲自请封,明帝也一样可以拒绝。
这个结果谢渊是没有想到的。
谢子凡以庶子的身份确实是不能得到世子之位的,原本也有别的办法。
比如把谢子凡记到嫡母的名下,或者他提了谢子凡的生母为平妻,这样都可以说得过去。
然而这两件事他都做不到。
谢子凡的生母,尸骨早就寒了,而他谢府现在也没有当家主母。
他这些年来虽然依然风流无边,但是因为乔氏在府在把控的好,府中并没有什么出身良好的侍妾,他外面倒是不少相好的,可是都是青楼馆伎,怎么上得了台面?
现在娶妻?
谁又会愿意嫁他一个半老头!
更何况,乔家出事,他谢府就算是撇得再干净,也影响不小,谁家也不会没事找虐,把女儿送到这种地方来。
一时间,谢渊觉得他是没办法了。
谢子凡倒是很淡定的道:“父亲,子凡不要这世子之位也无妨。”
谢渊却是恼火的道:“你当这侯爵可以说丢就丢,要是没了这侯爵,我谢家就完了!皇上拒绝封你为世子,虽然有正当的理由,但是明显是想替谢云启报复我谢家!要是谢家后继无人,那谢家就真的完了。”
谢子凡没再说话。
谢渊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拧眉道:“你怎么就是一个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