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苍护卫看着赫连真走了,然后其中一个便转身进了屋子。
进入屋子里间,在屏风外面停住。
“走了?”里面传出来叶长青虚弱的声音。
“是,三皇子走了,看起来很不高兴。”护卫答道。
叶长青冷哼了一声道:“当然不高兴了,算计不成本官了,本官也是蠢,没想到这赫连真的如此胆大,居然敢算计太子殿下,还要忽悠本官,真是可恶!”
叶长青说到最后太过激动,又开始剧烈的咳了起来。
他是真的生病了,那天晚上在马车上摔下来,摔晕在野外,冻了半晌,虽然后来被那个人“救了”,但是也是被扔在地上,让他自己醒来,他就真的冻成风寒了。
这病是真的,但是他不想再见赫连真也是真的。
他见到了赫连凤起,知道了赫连真的真面目,不过赫连凤起只让他先躲着赫连真,坚守最后一道窗户纸,不要捅破,等他出来再说。
其实叶长青很担心,赫连凤起真的能出来吗?
虽然他把那个人说的秘密告诉了赫连凤起,可是他隐约感觉,瑶妃的事情与赫连凤起似有关系,若非如此,他不会在说完那件事情之后,赫连凤起的脸色那么难看。
既然如此,那对赫连凤起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才是。
可是那个人却说,那秘密对赫连凤起是个好消息。
而且赫连凤起让他先不用管,只是让他用叶家的路子送一封急信回北苍。
说起来,信也送了两三天了,他心里却是十分的不安。
他知道今天赫连真一定会来,这会子听说赫连真带着怒气走了,叶长青更愁了。
他在这里虽然能拦下赫连真,但是其他人他未必就能拦下了。
还有他丢的那两百万两,以及又签给那个人的一百万两,也是让他恼火不已,这些若是救出赫连凤起,自然是可以还上的,可是他知道,到时候就算是还上,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叶长青越想越觉头痛无比。
叶长青头痛的时候,赫连真心里更是不安之极。
叶长青那边情况虽然还有不明,但是有一点儿,他却是能够完全确定的。
叶长青一定是有什么情况,所以才会这样叫人拦着他。
他直接去了启王府。
慕若离和谢云启正在等他。
他一进去就道:“叶长青绝对有问题。”
“他不见你?”慕若离猜测问。
赫连真点头,赶紧把在驿馆遇到的情况全说了一遍。
慕若离听得凝眉。
下午的时候,沈夜又帮他们去查探了一下,说是叶长青真的得了风寒,而且还挺严重。
他要说不能见风不能见人也勉强说得过去。
所以他要以病躲人,他们一时之间,还真的不能怎么样。
只是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实在让人想不通。
赫连真心里极度的不安和惊慌。
“现在怎么办?”
谢云启道:“你先回宫吧。”
赫连真一怔。
慕若离道:“对,你先回宫,既然他们还要继续演戏,我们也不能慌了,先再看看情况再行事吧。”
赫连真道:“我是真的很不安,这件事情若是有变,只怕……”
“我们知道。”慕若离淡声,“不过你在这里着急也没用,不是么?”
赫连真神色一怔。
确实他急也没有用,这件事情,原本他是得利最大者,若是失败了,他也是受影响最大者。
所以,他现在还需要慕若离谢云启帮忙。
他现在只能认他们的话了。
“好,我先回宫。”
慕若离点头,也没有多说,只是吩咐人送赫连真回宫。
赫连真走了,慕若离叫来了清歌。
“清歌,这两天秦有没有异样?”
清歌摇头道:“我盯得紧,他这两天没有乱跑,只是在锦绣坊进进出出。”
慕若离点了点头,神色幽幽。
谢云启问:“阿离,你怀疑秦?”
慕若离道:“我只是隐约感觉似乎有关,但是我只是感觉,没有丝毫的证据。”
谢云启道:“叶长青突然变了,肯定不是没有来由的,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慕若离点头。
上次赫连真来的时候,叶长青那边还毫无办法,而且谢云启也一直暗中布控整个京城,别的不说,至少能保证叶长青作不了什么妖。
他若是作不了,那就是有人作到他身上去了。
“对了,那家小酒馆查得怎么样了?”慕若离问。
谢云启道:“小酒馆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确实只是卖酒的,卖酒的老板也是东凌人,店也开了几十年了,没有与秦串供的可能。”
慕若离道:“若是有问题,其实也不一定是酒馆的问题,或许只是秦自己的问题。”
谢云启不解的看着她。
慕若离道:“我想到一事。”
“什么事?”谢云启问。
慕若离挑了一下眉,道:“催眠。”
“催眠?是什么?”谢云启一脸疑惑。
慕若离拧起眉尖道:“我的意思是说,是不是他对掌柜的做了什么,比如说催眠,或者下药,让掌柜的以为那天他就是在那里喝酒?”
谢云启神色不确定的看着她。
慕若离叹了一口气道:“我是觉得秦一定有问题,就那天晚上的事情。”
谢云启点头,道:“他有问题是肯定的。”
慕若离想到一事道:“再从那个掌柜身上想想办法吧,我隐隐觉得,秦与这些事情也有关。”
谢云启点头,然后就开始劝她休息,这个时候,慕若离也是真的困了,她最近一向早睡晚起。
等慕若离睡下,谢云启则是离开了启王府,他去了一趟天牢。
赫连凤起还老老实实的天牢里住着,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慕若离之前说,叶长青的突然转变很有可能是和赫连凤起有关,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问过所有天牢里的人,都说没有出任何的事情。
从天牢里无劳而获之后,谢云启又想到慕若离所说的催眠,他直接回了王府,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进了清歌的院子,把她给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