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面具男闻言,隐于面具下方的眼眸随之一暗,他低哼道:“你有将她当做你的王妃么?如果有,方才又为何让他人将她掳了去,又为何让她负伤呢?“
南宫景轩闻言,暗沉道:”你方才一直隐在暗处?“这个疑似玥悦宫宫主的男子竟是一直保护着田秋香的么?
白玉面具男冷声回道:”我并不想回答你的话,识趣的就闪开,别妨碍我救她!”他从来不做跟踪她人的事,今夜遇见田秋香纯属偶然,方才有南宫景轩与尹致予二人在场,他又何必再去突显自己呢?
南宫景轩盯着眼前狂傲的男子,厉声回道:“本王说过,她需得本王自己来救,无需你插手!”
其实,让他救田秋香本也无妨,他知道这个男子会对田秋香好的,可是,为何他内心深处却很是排斥这样的做法呢?是他作为男性的自尊心在作怪?还是因着田秋香与念香的相似。
白玉面具男听后,唇角微微一扬,他扬声道:“南宫景轩,你扪心自问一下,倘若她是你心爱的女子,你方才会放任她就此离开么?”
这一席话似一把利剑一般穿透了南宫景轩的心扉,倘若她是他心爱的女子,他会放她离开么?如若她是念香,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搂入怀中,如若她是念香,那么,无论她如何骂他,甚至打他,他都会硬逼着她吃下丹药的,而不会放任她就此离去,就像他在华山山谷那时,念香那般排斥他,他不也坚硬地为她解了毒么?
可是,她不是念香啊!她不是!
终究是不爱呵!
“既然不爱她,那么就给愿意珍惜她愿意爱她的人一次机会,这样也算是对她好了。”沉默间,白玉面具男子的声音再次而起。
南宫景轩凝眸望向白玉面具男子手中的田秋香,是呵,他不爱她却又为何不让其他人来爱她呢?他怎么可以这般无耻?
白玉面具男见南宫景轩不再说话,他旋即踩着云步,飞身而去,唯余绕梁般的话语一直回旋在屋檐上方。
南宫景轩凝睇着渐渐远去的白影,隐于袖中的手慢慢地握在了一起。为什么看着他抱走田秋香,他的心会冷似玄冰呢?像是要失去某种尤为珍贵的东西一般,他这好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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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一阵后,南宫景轩似发泄一般地兀自在屋檐上方飞掠,不多时,便到了靖王府,到得靖王府后他没有走府门,而是要径自飞向祈轩阁,丹田之中气息提起,一个旋身便落在了自个儿的书房门前。
“是谁?”当他刚一落地时,便听逐月一声低吼如疾风烈马般响起于耳侧。
问话的同时,铁拳如奔驰的骏马旋即而来。
南宫景轩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握住逐月挥来的拳头,沉闷地回道:“是本王!”
逐月闻言,眼眸一瞪,即可收回了手,他盯着南宫景轩侧眸问道:“王爷,您怎么是空降回来的?”
王爷今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自己府邸,他为什么府门不走,却是从屋檐上飞下来的?
害得他误以为是小贼呢!
南宫景轩随之收回了手,将双手负于身后朝书房行去,一面走一面回道:“练练轻功。”
逐月闻言,眼角忍不住的快速抽搐,练轻功也不待这样的吧!临邑城内有太多的空地与湖面可以练习轻功,不需要在自家屋檐上飞掠来练习吧?
南宫景轩走进书房之后,立于石砖地面上,他转身问道逐月:“逐月。如果一个此刻意不在杀人,那么你认为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经过两次观察,他认为青铜面具男并不是想杀田秋香,他只是想带走她而已,并且,只要有强敌出现时,他通常不会拼命劫走田秋香,而是以最快的速度逃走,从他的表现看来可以推断出两种结果,一是,他最担心的是暴露行踪,二是,他想要抓走田秋香的墓地并不是十分迫切。
逐月闻言,冥思一阵后回道:“属下认为有三种可能,一为权势,二为钱财,三嘛,应当就是为了美人。”
南宫景轩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这三种也可以归结成一种。”
逐月眼眸一亮,接着说道:“钱财美人都是为权势做铺垫的。”
南宫景轩闻言,眉头微微蹙在了一起,所有的事情到了这里他就有些想不通了。田秋香怎么又跟权势扯上关系了呢?
现在,敌在暗,他们在明,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了。
兀自思索一阵后,南宫景轩眼眸一瞥,似想起一件事情一般,他朝逐月吩咐道:“以后有关于上官媃的任何事都不要禀告给本王了。”
逐月闻言,眼眸一瞪,本能地问道:“为何?”
南宫景轩见逐月居然问他为什么,他俊眉一拧,盯着逐月看了半晌后,慢悠悠地咬牙说道:“再问为什么,本王即可去找母妃让她将彩霞赐给你做妻!”
彩霞二字是一颗霹雳炸弹一般在逐月的头顶上方炸了开来,他瞬时抱着头摇头道:“王爷您饶了属下吧,属下以后再也不再您不开心的时候问为什么了。”
南宫景轩闻言,俊眸一敛,沉声问道:“本王何时不开心了?”
逐月嘴角抽搐,应和道:“王爷您开心,您十分开心。”
南宫景轩瞟了他一眼,也不与他争论,只问道:“罢了,还有何事要禀告?“今夜由于是情人夜,是以,他放了逐月的假,而他此时侯在这里,想必是有要是禀告。
逐月闻言,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他正色道:”王爷,燕北太子派人送来口信,说是半个月之后会到达临邑城,届时,会来府中拜会王爷。“
南宫景轩剑眉微蹙,疑惑道:“燕北太子?”他什么时候识得燕北太子了?
逐月首道:“是的。”
南宫景轩摆了摆手,说道:“你下去歇息吧,替本王回信说恭候大驾。”
“是的。”逐月应下后便躬身推了下去。
南宫景轩斜靠在紫檀木椅之上,凝望着书房之中燃气的青花瓷香炉鼎,袅袅青烟悠然而起,将烛火映得氤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