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都围向前去。
“奶奶!”司徒俊杰腾飞而起,飞过去将老人接住。
众人退了回去,朝司徒俊杰恭敬拜道:“少庄主!”
司徒俊杰扶住老人急问道:“奶奶,您没事吧?”
蓝海棠推开他,将枪递给了下人,擦了擦脸上的汗道:“你小子,藏得挺好!”
司徒俊杰一愣,这才知道,原来奶奶根本没事,而是在试探他的武功。
司徒俊杰笑道:“奶奶真狡猾!”
蓝海棠剐了司徒俊杰一眼道:“我要不这样做你会承认?若不是听下面的人说你为了个农妇和城王动了手,我还不知道你会功夫!”
“孙儿这不是怕奶奶担心嘛!”司徒俊杰赶紧讨好道:“司徒家男儿个个能文善武,到了孙儿这一代总不能做个文弱书生吧?”有下人递了外套过来,司徒俊杰赶紧接过给蓝海棠披上。
蓝海棠披好衣服叹了口气道:“奶奶倒是希望你只做个文弱书生。”说着往客厅而去:“司徒家七代单传,你爹和你太爷爷他们都战死沙场,司徒家现在就你这一根独苗,奶奶不希望你出事!”
提到司徒俊杰的爹,司徒俊杰眸中闪过一丝哀痛,转而笑道:“奶奶多虑了,孙儿怎么会出事呢?”
将蓝海棠扶到椅子上坐下,司徒俊杰也坐在了他旁边,有下人上了茶,司徒俊杰亲手接过递到他面前。
蓝海棠接过喝了口茶,微怒道:“不出事?你去惹城王能不出事吗?”瞪了司徒俊杰一眼,他放下茶怀又道:“城王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你是诚心让我这把老骨头担心!”
司徒俊杰仍旧满脸笑容道:“奶奶过虑了,司徒家一门忠烈,先皇赐龙=同济山庄恩泽司徒家后世子跟嫡女孙,城王就算再厉害,也不敢动同济山庄,更何况孙儿手上还有护身符。”
“若不是你身上的东西,你以为城王会那么心善?若有一****身上没了那东西他岂会把同济山庄放在眼里?”蓝海棠再怒道。
司徒俊杰点头:“奶奶言之有理,城王为人心狠手辣,不是天下之福啊!”
蓝海棠看了司徒俊杰一眼,没好气道:“是不是天下之福都不关你的事,你的任务是好好为我寻个孙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别整天到晚围着个村妇转!让奶奶添一个小曾孙孙”
司徒俊杰赶紧道:“奶奶,她不是个简单的村妇,她……”
“不简单也是个村妇,你是什么身份?你难道还想娶她回来?别说她身份低贱,光说她还带着个孩子,就永远进不得司徒家的门!”蓝海棠激动不已。
“奶奶!”司徒俊杰赶紧站起身来解释:“孩子不是她的,您没有见过她,您若到她一定也会喜欢她的!”
“行了,无论孩子是不是她的,都与你无关,没成亲就带着个孩子,成何体统?以后不准与她再来往!”蓝海棠喝道。
司徒俊杰沉了脸,负手走到一边:“她种药材我收药材,怎么可能不来往?”
“药材铺子交给下面的人打理,你不准再去了!”
司徒俊杰心头一紧,心头不满道:“奶奶,您这是瞧不起老百姓!”
蓝海棠闻言怒了,大手猛地往桌子上一拍:“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司徒家一门男人个个是久征沙场的将军,女人个个是身份高贵的大家小姐,就连你奶奶我也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就你没出息,看上一个长相粗陋的村妇,趁现在没有多少感情,马上断了!”
“不,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我不会放弃的!”司徒俊杰坚定道。
“你……”蓝海棠豁然起身,怒指着司徒俊杰,一口气没上来,胸口一阵剧痛,捂着胸口跌倒在椅子上。
司徒俊杰脸色一变,立即跑过去,急道:“奶奶您怎么了?”
蓝海棠直喘气,歪过头去不理他。
司徒俊杰看向门口一脸急色的年老下人道:“林嫂,你说。”
祥林嫂答道:“这些年少庄主一直不在庄里,老将军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老太君不让奴才告诉少庄主。少庄主就不要再气老太君了。”
司徒俊杰转头看向蓝海棠,心头愧疚不已:“奶奶,对不起,都是孙儿不好,您别生气了。”
他一直以为奶奶的身体很好,没想到……他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心中最重要的人便是奶奶,他不希望奶奶出事。
蓝海棠仍旧不理他,侧过身子直喘气。
司徒俊杰心中挣扎了片刻,最后心痛万分地点头道:“孙儿听奶奶的便是了。”
蓝海棠这才转过头来,问道:“真的?”
“嗯!”司徒俊杰点头。
蓝海棠这才满意,看着司徒俊杰道:“这才像司徒家的男儿。”他坐直了再道:“把霍鼎他们也调回来,药材的事都让下面的人去办,你就留下来陪奶奶,奶奶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司徒俊杰本想拒绝把霍鼎他们调回来,但听到蓝海棠后面那句话,心头不忍,便点头道:“一切都听奶奶的。”
蓝海棠这会子气也不喘了,胸口也不痛了,对祥林嫂笑道:“用膳。”
祥林嫂赶紧抱拳答是,领着人而去。
蓝海棠拉起司徒俊杰走出去,边走边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明珠郡主常来庄里陪奶奶,这丫头倒是个不错的丫头,虽然是城王的妹子,但人品不坏,你有时间多和她见见面。”
司徒俊杰拳头一紧,闷闷答道:“孙儿知道。”
东方睿沐浴更衣后,便独自关在了房内,手中拿着香妃赠他的锦囊,回忆起以前与香妃的一切来。
那一年他遭遇刺杀,被香妃所救,在她院中养伤那几日,他了解了香妃的善良,柔弱和悲苦的身世,他承诺过会照顾她一辈子。
他知道香妃是青楼的女子,但是他还是许她正妻之位。他相信那些门第的观念不可以成为他们相爱的阻力。
成亲后那一个月,他们过得很开心,研诗作画,品茶下棋,他们是夫妻,也是难得的知己。
他疼惜她的悲苦无助,她理解他的无奈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