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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正和赵氏吵得头晕,忽被杨氏将胳膊拽得生疼,心中的怒火更旺。
她几乎没有多想杨氏在问什么,只是下意识回答,“当然二郎啊,放开我。”
回完话,她就用力去挣胳膊,想再与赵氏一争高下,没发现杨氏和谭德银俩人面色如墨一样浓。
赵氏被吴氏那一番话窒得胸口发闷,正准备去收拾她,见她又惹了杨氏,不由心下大快,在一旁喊,“老二媳妇,将吴氏那张嘴给我打烂,说话没个分寸,什么话都敢说,将我们大郎置于何地。”
其实不用她挑拔,杨氏也不会放过吴氏。
杨氏眸子一眯,抬手‘啪啪’两耳光抽在吴氏的脸上,“吴秋莲,你欺人太甚!”
吴氏还是没明白自己错在哪儿,被打得莫名其妙,立马抓了杨氏头发骂,“杨华凤,你神经病啊,好好打我做什么。”
“吴秋莲,你个贱人,欺人欺到肉里了,还在那儿红口白牙的狡辩,打死你打死你!”杨氏手下可没留情,抓挠揪掐,招招用全。
吴氏也不甘示弱,将心中对赵氏的火,正好撒在杨氏身上,俩人打得十分激烈。
“快将她们拉开,成何体统!”谭老爷子气得胡子直颤,本来是好心情,这样一闹,什么心情都没了。
谭德银和谭德财这才上前,将各自的妻子拉开。
吴氏和杨氏俩人头发散乱。脸上都挂了彩,东一道口子,西一条指印,很狼狈。
赵氏看着十分爽,心口那口浊气一下子就消了,看杨氏的眼神格外亲切。
“爹,娘,你们可要为我作主啊。她杨华凤怎么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啊。”吴氏冲谭老爷子和赵氏叫屈。
此时,她也顾不得自家儿子还在谭德银后面混。
打了一通后,吴氏还是榆木脑袋不开窍,不明白杨氏好好的为什么要打她。
她反而想着是杨氏先动手,是杨氏理亏,怎么也要讨个说法回来。
“吴秋莲,你不但是疯狗,你还是猪脑袋,你那烂嘴里说得是什么屁话。”杨氏反骂。
谭德银也对谭德财寒了脸。训,“老三,平日待你们一家不薄。你怎么在背后这样刻薄我们。我家大郎好好的。这长孙媳妇怎么就成了你家二郎的,这还有没有长幼,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当哥的啊!”
谭德财也到此刻方悟,意识吴氏说错话,忙道歉,“二哥。对不住,秋莲那张嘴是臭,你别当回事,当她在放屁。”
吴氏明白杨氏发怒的原因后,不但不羞不愧不道歉。反而嘴角向一旁歪了歪,扯出一个无比鄙视嘲讽的笑容来。
脸上的血指印将笑容映衬得十分诡异。
吴氏得意的看着谭德银说道。“二伯,你家大郎是好好的,可有本事让他娶个媳妇来瞧瞧呀。他要是有本事娶媳妇,我就承认我说错了话儿,向你们赔礼。
否则,这谭家的长孙媳妇,就得是我们家二郎的,你们不服气没办法,谁让你们家大郎不争气呢。”
‘嘶’,杨氏和谭德银听到自己心底深处伤口被撕开的声音,好痛!
杨氏气得脸色发紫,胸口不停起伏,面目狰狞着问,“吴秋莲,要是我家大郎能娶到媳妇,你如何向我们赔礼?”
吴氏十分不屑,“要是大郎能娶,我就向你们磕三个响头赔罪。”
“好,这话可是你说得,爹娘,你们都听见了,为我做个证。”杨氏满意的点头,正等这句话呢。
赵氏正恨着吴氏,第一个拍桌子应,“我听见了,谅她也不敢赖。”
“我也听见了,老三媳妇,你说话的确太过份。不管怎么说,大郎都是我们谭家人,是你的侄儿,你这般笑话他,瞧不起,对你有什么好处。”谭老爷子也十分反感吴氏的所为,沉着脸斥。
吴氏嘴角无所谓的撇了撇,“爹,娘,你们不用拿这些话压我,等大郎娶了媳妇再来和我说这些话吧,到时我一定会做到方才所说的。”
“好,吴秋莲,那我就告诉你,大……”杨氏的血从脚底向头顶上涌,她要让吴氏现在就给自己磕头认罪,让吴氏知道自己是不可欺负的,张口就要说大郎的亲事。
谭德银虽气,却未失去理智,忙拉了杨氏一把,接话,“三弟妹,你好好记着这句话,到时可别后悔。就冲你这句话,我们一定会让大郎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回来,不能让你失望。”
杨氏这才意识到差点儿说漏嘴,忙闭了唇,不去逞一时之怒气,等到扬眉吐气那天再报今日之仇也不迟。
吴氏冷冷一笑,“二伯,我脚下会垫块豆腐等着。”
而后扭头去催赵氏和谭老爷子,“爹娘,二郎的事儿到底怎么办,还没说个准数呢。小玉他们家还在等我们回话。”
“就按我先前说得去办。”赵氏挥挥手,再次坚持自己的意见。
“不成,太寒酸。”吴氏摇头反对。
赵氏骂,“你这傻货,你是不是我们谭家人啊,送那些彩礼,你往后不要吃饭穿衣呐。”
“我也想省啊,可小玉家不同意怎么办。张家说了,要是彩礼不按他们说得,这亲事就黄了。”吴氏回。
谭德财也说,“娘,娶媳妇是大事,可不能太寒酸马虎,不然会让人笑话瞧不起。”
赵氏不为所动,嘴皮子一拉,说,“你们就将我的话去给老张家说,这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他要是厚道。就按我们说的将喜事办了,以后我们一家拿张春玉当做自家孩子来待。哼,他们要是死要钱,想黄亲事,让他们将聘礼给还回来,这事就算了。”
“奶奶,这可不成。”一直沉默的二郎跳起来反对。
好不容易要成亲,怎能就这样黄了?
何况一想到张春玉那丰盈的模样。他就心跳加快,怎么也舍不得。
“有何不成的,回头我再让媒婆给你找个更好的。”赵氏不以为意。
吴氏见赵氏铁了心不愿意改口,生了恶念,屁股向地上一坐,捶胸顿足耍起无赖来。
“啊唷,我连儿子的亲事都保不住了,我没脸活了啊,让我去死了干净啊。这也太欺负人了啊。二郎可是老谭家的孙子啊,你们怎么能就这样狠心不管啊,哪有这样做爷爷奶奶的啊……”吴氏干嚎起来。像唱歌一样。很有节奏感。
谭德银和杨氏在一旁看着冷笑。
二郎与谭德财默默无语,任由吴氏去闹腾。
谭老爷子被指责得老脸发红,可又不能伸手去打,看了眼赵氏。
赵氏的火瞬间被点燃,凉薄的眸子四周扫了圈,没发现合适的物件。一抬脚,脱下一只鞋,站起身来冲向吴氏。
“你个烂货,一天到晚满嘴喷粪不消停,老娘今儿就打死你。死货贱货……”赵氏口中恶毒的骂,鞋底直接落在吴氏的头上。
吴氏一直在注意赵氏的举动。身子稍偏了下,鞋底打在肩上,她眸子里滑过恨意。
“哎哟!”吴氏双手捂头呼痛。
挨了好几下打,却无人上前阻拦,吴氏眸子里恨意转为毒意,忽然一把扑向赵氏。
要是以前,吴氏肯定不是赵氏的对手,可赵氏病了这样久,体质虚弱了不少,一下就被天氏给推倒在地。
吴氏压在赵氏的肚子上,厮打起来。
“啊,反了反了,吴秋莲你个骚货,你还敢打老娘,找死啊。”赵氏脸上被吴氏挠了好几下,痛骂的喊骂起来。
七朵一家人正在后院看六郎在地上写字,听说吴氏和赵氏打架的消息后,均一愣。
谭德金一马当先向月亮门跑去。
六桔黑眸闪闪泛着异样光芒,挪了脚步,拉着七朵就跑。
七朵没拒绝。
徐氏看着女儿们飞奔的背影,无奈何的笑着摇头,也出门向上房走去。
二霞不喜欢凑热闹,留下来照看六郎。
人还在屋外,七朵就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进了上房,里面乱得一塌糊涂,桌椅东倒西歪,杯盏的碎片崩溅得四处都有。
赵氏头发披散,手拿一把扫帚,对着吴氏的没头没脑的打着,边打边骂,“死货,贱货,烂货,不打死你老娘跟你姓。”
撕心裂肺的哭叫声正是吴氏发出的。
但赵氏左眼被打得青肿,左脸红肿着,嘴角隐隐有着血迹,看样子伤得也不轻。
作孽哟!
七朵对着吴氏赵氏俩人扁扁嘴。
谭老爷子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吴氏动手打婆婆,本就错了,该打该罚,他哪儿会劝。
谭德银夫妇正恨吴氏,乐得见她挨打,只做冷眼旁观。
谭德财和二郎俩人跪在一旁自身难保,谭德金想劝,可还没开口,反被赵氏打了一下。
“啊哟,谭德财,你个孬货嗳,我都要被打死了,你也不救救我啊。”吴氏高声骂丈夫,似在暗示什么。
谭德财牙一咬,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对赵氏道,“娘,教训她,不劳你动手,我来。”
赵氏瞪了他一眼,放下扫帚,喘着粗气。
谭德财上前一把拽起吴氏,对着她的手甩了一耳光,然后骂,“吴秋莲,你这恶妇,敢和娘对着干,找死是不是。你要找死,我成全你。”
一边说,他一边将吴氏向门外拖去。
“谭德财,你不是人。”吴氏骂,却跟着谭德财向外面走去。
“爹,娘!”二郎忙起身去追。
谭德财一家人离开,上房内顿时安静下来,赵氏的喘息声十分明显。
见闹剧收场,谭德金松口气。
“三叔不会真的去打三娘吧?”七朵悄悄和六桔耳语。
六桔摇头,“肯定不会,别瞧三叔看着老实不爱说话,其实精明着呢。”
“真的嘛?”七朵有些不信。
六桔头一摆,“走,我带你见识见识去。
七朵眨眨眼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像个孩子一样跟着六桔悄悄向西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