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低着头,更是不敢抬头,声音细弱虫闻,“怎么都需要几年。”
“几年?”朱秋冷笑了一声,唇角勾起一个冷漠的笑容,没好气的说道,“几年的时间你们弄出这个东西来,那个时候万一我死了,你们在弄出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那三个大夫的头低的更加的厉害,不敢看向朱秋。
“滚!”朱秋有气无力的喝道。
那三个大夫像是得到了自由一般的忙不迭地的朝着外面跑去。
书房里面就剩下朱秋一个人了。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朱秋的身上,暖暖的。
一阵风吹过,阵阵书香味。
烦躁的起身直接去找那个小·寡·妇。
林谷雨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人了。
身上隐隐约约的有些的酥麻的感觉,林谷雨微微低头,就看到满身暧·昧的痕迹。
林谷雨选了一件高领的衣裙,将脖颈间的痕迹也全都遮住。
“起来了?”池航推开门进来,正好瞧见的林谷雨坐在梳妆台前化妆,手执眉笔正在画眉。
“恩。”林谷雨简单的画了一下,将眉笔放到桌上,凑到铜镜面前,瞧着画的差不多,这才转身望向池航,“这两天你也别去镇上了,好好的在家休息。”
池航身着一袭青色衣衫,头发高高的束起,显得格外的精神,完全不见牢房里面那个破落不堪的样子。
“这么长时间没有去店里看看,也不知道店里现在怎么样了。”池航坐在床头边上,“出来吃饭吧!”
林谷雨的眉头微蹙着,目光在池航的身上打量着,过了一会,犹豫的开口问道,“你就不知道休息一下吗?”
“我不累的。”池航笑着拉着林谷雨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现在时间对他来说格外的珍惜,忙着念书,人家小孩子小时候就开始念了,他起步已经比别人晚了好多,这几天在牢房里面,池航已经将原来学过的东西全都记住了。
前两天刚刚让徐峰出去,却不想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估摸着这两天徐峰也差不多改回来了。
“可是......”林谷雨有些不高兴地望向池航,低声说道,“你那段时间一直......”
房门一打开,林谷雨看着不远处的小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不说的跟着池航朝着饭桌那边走去。
池航火急火燎的吃完饭,对着一旁的林谷雨说道,“你慢慢吃,我先去店里了。”
“那个......”林谷雨刚刚说了两个字,剩下的话语直接吞到了肚子里面。
店里的事情她确实没有去问,池航这么着急的去看一下,也是应该的。
默默地吃饭,林谷雨叹了一口气。
等着吃完早饭,林谷雨让小画将贵妃椅搬到院子里面去,躺在贵妃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晒太阳。
原本担忧的心现在总算是放下来了,天真蓝阳光真好,如果每天都能过的这么悠闲就好了。
不管林谷雨怎么想,这也只是一个天真的想法,这世上哪来真正的悠闲。
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林谷雨微微眯着眼睛,有些发困的打了一个哈欠。
一阵风吹过,带来些许的暖意,林谷雨将手中的书直接盖在脸上,昏昏欲睡。
朱秋问了林谷雨住的地方,直接带着一个随从徒步走到林谷雨的家门口。
站在林谷雨的家门口,朱秋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没好气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去的敲门吗?”
听着朱秋的话,那小厮怯弱弱地走到门口,抬手使劲的拍了两下。
“谁啊?”一个怯弱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朱大人。”那小厮忙道。
小画犹豫了一下,忙跑到贵妃椅旁边,将林谷雨脸上的书拿下来,伸手晃了一下林谷雨的胳膊,“夫人,咱们家来人了。”
“那你去开门。”林谷雨迷迷糊糊的说着,眉头微蹙着,抬手摸了摸太阳穴,声音沙哑着。
小画忙走到门口,将大门打开,在看到外面站着两个男人的时候,头忍不住的缩了缩。
朱秋冷眼看了一眼小画,趾高气昂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正要问林谷雨在哪里的时候,就看到左手边有一张贵妃椅,那人正躺在上面。
一袭白色的衣裙,肤若凝脂,那人眉头微蹙着,惆怅的坐起身子。
似乎还没有睡醒,原本精明的眼睛变得迷茫,呆呆地望着他。
朱秋直勾勾的望着林谷雨,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从未见过一个女人睡觉醒来的那一瞬间竟然这般美好。
那人就像是一直浑身雪白的猫咪一样,慵懒的坐直身子,双·腿优雅的从椅子上放到地上。
头微微一歪,缓缓的垂下眼帘,在抬眸的时候,眼中的慵懒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冷漠,如雪夜寒风吹过般的冰冷刺骨。
朱秋猛然回过神,面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那种可爱的猫咪,而是一只蛰伏在黑暗中对自己猎物虎视眈眈的猎豹。
“怎么了?”林谷雨微微抬眸,有些费解的望向朱秋,缓缓的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朱秋那边走去。
眼前的女人一步一步的逼近,朱秋忘记了呼吸,心跳停止,眼前只有那张冰冷的脸。
“有什么事情吗?”林谷雨走到朱秋的面前,瞧着那人呆呆的样子,眉头拧成一团,疑惑的望向朱秋。
“没,没事。”朱秋微微低头,脸色发红,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冷着脸,强装作冷漠的样子,“我,我就是想要问问你,难道这几天吃完药,这毒不能完全压制吗?”
小画跟着那朱秋带来的那个下人全都走开了,院子里面就剩下林谷雨跟着朱秋两个人了。
“不能。”林谷雨微微垂眸,淡淡的开口道,“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话,我会按时给你解药的。”
“一年一次?”朱秋眉头微微一蹙。
“是,每个月吃一粒,一共十二粒。”林谷雨双手环胸,“你想说什么,你是想告诉我你找到大夫了?”
朱秋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凝固了,冷眼望向林谷雨,“你就不怕,我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林谷雨的目光在朱秋的脸上打转,唇角微微一勾,淡淡的开口说道,“可以,只要你不怕死。”
林谷雨说着,目光落在朱秋的胳膊,“如果没有我的解药,熬不过一个月,如果你体验一下死亡,你可以试试,我保证,绝对会让你终生难忘!”
在听到林谷雨这么说的时候,朱秋只觉的背后冷汗直冒,咬牙切齿,背后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手心里面,血丝渐渐的沁出来,但是他好像没有感觉一样。
“你要多少钱?”朱秋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说。”
林谷雨唇角淡淡一勾,“朱大人,你就别想着解毒,我死了,你也会死。”
“够狠!”朱秋对面前的女人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只要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好好的当好父母官,你还是会长命百岁的。”林谷雨笑着望向朱秋,风轻云淡的说道。
“等我找到了解药,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你!”朱秋胸口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林谷雨笑着点点头,“好,等你找到解药的那一天,你再来威胁我就好了。”
忽然间屋子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朱秋的嘴角缓缓的勾起,“我不知道,如果你儿子快要死了,你会不会将解药都拿出来。”
林谷雨眼中的冰冷渐渐的加深,一步一步逼近朱秋,伸手一把拽住朱秋的领子。
鼻尖传来一阵淡淡淡的清香,朱秋心神恍惚。
“你可以试试。”林谷雨犹如恶魔的眼神在朱秋的脸上打转,抓着朱秋衣服的手更加的用力,骨节泛白,“你会死的更惨,我无所谓,你如果想死的话,你就去做,反正到时候你会跟着我的孩子去地下作伴。”
朱秋脸上的血色渐渐的消失不见,在这一刻,他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
她,在意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池航。
“如果我杀了池航呢?”朱秋眉头微微一扬,冷漠地说道,“你会怎么选?”
“那你也死了。”林谷雨猛然一使劲,毫不留情,直接给朱秋来个过肩摔。
“砰!”
朱秋只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疼,抬眼望着站在他面前林谷雨,那人冰冷的眼如同仙人一般,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个魔鬼,“你是选择被万虫吃光你的肉还是选择做个人彘慢慢死去?”
“还有别的吗?”朱秋失魂落魄的开口问道。
林谷雨缓缓的蹲下身子,卷起袖子,“还有一种,我不打算让你死,不如先从你的眼睛开始。”
眼睛?朱秋不明白池航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如你慢慢地将你自己的眼睛先吃掉,然后慢慢吃掉别的部分!”林谷雨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显,“等你最后将你自己吃完了,估计你也活不成了!”
朱秋嘴唇微微颤·抖,双眸惊恐的颤·抖着,身子打了一个寒颤,“你,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风轻云淡的声音,就像是再说着一件跟她无关的事情,可是那的嘴边的笑容却是那样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