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院内,张老夫人脸色铁青的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跪着的张嘉澍厉声说道:”为娘说过吧,叫你离那张家母子远一些懂得避嫌一点,你怎么就不知道呢?儿啊,你可知道,多少人在背后戳你脊梁骨呢?你又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你出错呢!”
张老夫人叹了口气,紧接着又说。
“你虽然是嫡子,看上去身份无比尊贵,可你知道,你上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哥哥,还有你那整天盼着娘死的姨娘,你不是没看见,娘明里暗里做了多少脏事情,娘有多不情愿你也是知道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娘付出的辛苦,娶了那张家母子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他张小芳,只是一个人那做个妾,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了,可他还带个儿子,难道你要给别人做后爹不成?要所有人看我们张家的笑话不成?”
张嘉澍跪在堂一言不发,就是因为他知道娘的辛苦,所以他才不能说些什么,这些年娘在这个家里举步维艰不履薄冰,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没有办法这样的自私,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叫娘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当年张夫人在京城对张老爷一见钟情,不顾家中长辈的阻拦,坚持嫁给张老爷。
张老爷也对张夫人甚是喜欢,张夫人一心以为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
满心欢喜的嫁过来,却发现张老爷的家中早有妻子,因为自己的到来,逼着妻室成了妾,为着这个自己受着婆婆多来年的白眼。
让张夫人寒心的是,张郎并非与她白头到头而是与她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口口声声的说着,他们的情义不是她能比的。
终究,娶了她,不过是图着她家族的荣耀,带给他的财富和地位罢了。
想到这些张夫人不禁暗自神伤。
见张嘉澍不说话,张老夫人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边了,也不再多说,挥手让他下去了自己儿子的婚事,自己这么多年最操心的问题,自从自己嫁了这穷乡僻壤之后与京城的联系少之又少,儿子是他唯一可以回去的希望。
自己的前半生已经因为一个男人近乎被毁灭,后半生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被毁了。
想到昔日在京城的日子,张夫人暗淡的眼神里,才散发出一些光亮。
想到这儿张老夫人又想到自己当年来这个青春和对这个家的付出,看了一眼雾蒙蒙的天又觉得自己真是多想了这么多年来又何曾有过一丝希望。
张嘉澍回到房里,便把自己关了起来,若他记得没错,大哥前些天便考取了功名,若是在谋的一官半职,那这家中,真的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可言了。
又想到了张小芳母子,不由得心情更加的烦闷,张小芳的独特和美丽,每一样都吸引着张嘉澍,不得不承认,他的喜欢多过了愧疚。
在把自己困在房里两日以后,张嘉澍做出了一个决定。
自从那日和张嘉澍匆匆分别之后,张小芳回来家便查遍古籍,开始研究起来,什么药治疗腋臭,最为有效。
没错,张嘉澍就是在他耳旁偷偷地告诉他,这家老板天生有个隐疾,那就是腋臭,这个隐疾已经困扰了他许多年都不从治疗好,如果张小芳可以帮助他将隐疾治疗好的话,那么她一定不会在排斥张小芳盘下胭脂楼,说不定还会给她些折扣什么。
此刻,张梓晴才明白,原来那胭脂楼,如此芬芳香气浓郁,就是为了遮掩,老板的腋臭,这也是为什么这老板如此美丽动人却不能出门露脸的缘故。
突然张梓晴有些同情这老板。
腋臭这种病在古代对于女子来说都是难以启齿的虽然说,在现代对于这种病已经有了较好的治疗方式,但是不知在古代会不会找到相同,要需要的东西,毕竟工具相差的实在是太多也太远了。
看着张梓晴一本一本接着看,梁涛在一旁不解的问:“小芳,你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来看书?还有,我记得你不识字的……”
面对梁涛狐疑的眼神,张梓晴的心中咯噔了一下,随后笑着掩饰道:“我要发展一个副业么,毕竟只有一个美颜膏,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写字,我也不大认识,不过大概意思,还是猜得出来的。”
听闻张梓晴说的也有些道理,梁涛也不在纠结吃食,索性低下头和张梓晴一起寻找。两个人埋头在这儿小山一样的书里,一本有一本的话苦苦找到。
终于在不知找了多久之后,张梓晴在一本古籍上瞧得:“身上得以异味儿,而难于宣之于口也,可用浓茶敷之。在伏以香料,久而久之,体自然而香。”
张梓晴在现代语这种病接触的少之又少只能凭借自己的记忆想起似乎浓茶也可以去除狐臭洗掉上面的细菌,这样的话腋臭却就不容易删除,加之每日洗澡边回得大大的改善。
但是自己都瞧见了,那老板怎么可能没有瞧见。这样想着,张梓晴重重的叹了口气。
一旁的梁涛,看着张梓晴发愁,安慰她说:“小芳,你可以自己试试改良,说不定就好使了。
梁涛的这番话,对张梓晴犹如醍醐灌顶,张梓晴仔细琢磨,可能问题出现了香料上。
便从院子里摘了些自己前些日子刚种的玫瑰,用未开的玫瑰花包做了一些玫瑰香膏,这样搭配使用效果会好很多。
一切准备都做好之后,第二天张梓晴便背上自己的背篓一半,装着茶叶和香膏一半装的自己的美颜膏便又去了街上叫卖。
对于腋臭这种病很多人都很难宣之于口,于是张梓晴写了一个小纸板放在了一旁,对自己的方子,张梓晴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只是没想到这生意并不好做一天下去,除了美颜膏卖得还是一样的好,几乎没有一个人来问腋臭的事情,就算问一句,也闪烁其词,更是没人来买自己的药。
张梓晴不禁发愁的想着,照这样发展下去自己的要多久才能引起那个老板的注意啊。
很快自己的美颜膏就卖的售罄了,按理来说又到了张梓晴收摊的时候,但是张梓晴不想走,她想在等一等,万一一会儿就有人买了呢?
想着自己中意的那幢胭脂楼,张梓晴生怕它被别人给收购了,就差将手里的牌子举到头顶了。
一旁的卖菜大姐看见了张梓晴板上写的内容问他,“你自己做的吗?从哪里得到的秘方吗?真的好使吗?”
见张梓晴如此着急,大姐试探的问了问。她自己有这个病许久。却因为始终治不好,反反复复的发作,自己也深受苦恼。
今天终于有人肯问一问了,张梓晴情绪很激动连连点头。“当然是自己研究到了,是之前家里传下来的秘方,只不过我一直没有用上这方子,前几日里得了玫瑰才一起配合使用的。”
大妹子,这个真的假的呀,好用不啊,你可不能骗大姐呀,大姐和你买了这么多天的菜也算是相识一场了,卖菜大姐有些犹豫地说道。
不是她不相信张梓晴,而是这么多年,在这上面确实砸了太多的钱,自己家里的那位,都快说不过去了。
张梓晴能理解卖菜大姐的心情,毕竟一天卖的菜挣的钱确实不多。
两个人又是相识,他还真的不知道平日里大姐居然还有这个隐疾,想想也是两个人做得也不近,平日里大姐还穿的厚实,闻不见也是正常的。
张梓晴明白大姐的精打细算,也知道她卖菜对于全家也是个不菲的收入了。
“大姐这样吧,我先白送你一盒,然后您回家试着看看,如果说我这个方子管用的话,你就帮我宣传宣传,这样我好往出卖不是。”
张梓晴本着能帮大姐一把还能借机宣传产品的想法送了大姐一盒茶叶和一盒香膏要知道这个卖菜大姐的嘴,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儿的快,如果有他宣传的话那宣传力度是不在话下的也不用愁那胭脂楼的老板不知道。
另外,张梓晴也想知道,自己的香膏到底好用不好用。
见张梓晴白送卖菜大姐有些不好意思连连说者大妹子你放心,如果大姐用着好的话,一定帮你好好宣传。
大姐虽然穷,但是很讲义气,手中拿着那盒香膏,心中想着,一定要给张小芳好好宣传。
就这样这一天除了送大姐的那一盒香膏以外,张梓晴,再也没有卖出去任何香膏。
晚上去接虎子的时候见虎子,有一些闷闷不乐,平日里都是直接抱着自己,今日却沉闷的很。
张梓晴,有些奇怪问虎子。
“今天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家虎子不开心了呢?虎子小嘴觉得老高只低着头腿也不说话,这样子倒是让张子晴,有些担心了平日里虎子受了委屈也不会这样不说话的。
“怎么啦,虎子,和娘亲说。谁给你委屈受了?”
“没有,虎子没有受委屈,却只是今日,见他们欺负学堂里前几日来的小朋友,我不知道该不该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