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子他们对于和尚并没有多少的爱,而今天刚刚找到了一个老婆的狗蛋*子更是直接拉着自己的兄弟闪人了,没时间和这个和尚磨蹭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仝大明和慧能两个人,一种诡异的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半晌以后,依旧无人说话。
窗外的阳光从有些破的窗户上照射了进来,照在两人的身上,但是房间内的光线似乎依旧非常的暗。
最终,还是慧能说话了,他习惯性的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这个已经是他第二次宣佛号了,然后他说道:“若是从开始来说,朝代自始皇帝起,到目前为止,一共经历秦汉三国,两晋隋唐,如今乃是南朝……”
仝大明悠悠道:“南朝?”
南朝,这个历史上并没有出现过的朝代,甚至于这个唐,似乎也并不一定就是他知道的那个糖,现在的时代,究竟又是怎样的一个时代呢?慧能的眼睛始终注意着自己的双手,说道:“是的,就是南朝。”
“那就给我说说南朝吧,历史变化我不关心,也不在乎,就是想要看看现在,我的身边都有什么人,他们的实力怎么样!”
仝大明笑的很诡异,带着一种讥诮的意思。
慧能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为一个出色的骗子。他看出了仝大明的表情,不过却不能够知道为什么——但是,一个乡野之人,如何会出现如此不屑,甚至于是蔑视的表情呢?
他不想理会过多。
“南朝自五周之后而起,李氏江山旁落武后之手,后来各路异军突起,于是,就出现了现如今的南朝,当朝的开国皇帝叫崔志远,乃是崔氏家族的人,现在的崔氏家族已经是皇族了,自南朝太祖后,如今已经历经三代帝王……”
……
三代帝王啊,也仅仅是传到了第三代子孙的手上。
仝大明掰着手指,梳理了一下从武则天往后就开始分道扬镳的历史轨迹,奈何他历史学的太差啊,很多事情也想不明白,只能感觉到是变了。南朝,好吧,南朝……仝大明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预感。
南朝,将会是他最大的敌人!
他的现在,他的将来所要做出的一切,很可能都会在南朝的手下毁于一旦。
南朝如今三代而治,根基稳固,但也一定是最为腐败的时期,任何一个帝国,封建王朝,或者是专政的制度,三代之内也都会开始腐败盛行,但是这个时候也相对来说说一段盛世,乃是一治一乱的治。
这个是一种历史的必然,纵然狠人如朱元璋,亦不能避免!
在慧能这里听了很久,一直到了天要黑了的时候,仝大明才是起身,和慧能说:“今天的时间不早了,咱们今天说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你要离开时不可能的,留下来吧,结婚,娶个媳妇,生个孩子……”
“我一个和尚,你让我——”
仝大明嘿嘿一笑:“既然你都破戒了,那也给自己留个后吧,你看隔壁那些房子里的女奴,你看上了哪一个,哪一个就是你的,而你慧能,以后就是童家村的人,以后你的根,也就在这里了!”
“这……”
“痛快点儿一句话,成?不成?”
慧能犹豫了一下,“成。”
拍拍慧能的肩膀,仝大明说道:“恩,这就对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的日子不比你到处骗吃骗喝来得强?慧能啊,留下来,过好日子吧,你不负我童家村,我童家村自然不会负你,你会看到的!”
转身出了那老房,仝大明扯开了嗓子,嚎起了自己刚刚琢磨出来的“诗歌”,一声声豪迈的声音激荡的屋子里的慧能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跳……
问世间,何谓帝王?
欲求平等于世人,天下至无尊。
世间再无人上人,人间再无人下卑。
帝王圣上是大盗。
但求世间再无尊。
无帝王。
无君上。
仰面朝天心自在,无所拘,意汪洋。
……
这一首所谓的“诗歌”,自然是为了慧能所谓的留下。
仝大明走了,但是他自己的心里却依旧无法平静下来——南朝啊,他妈的老子果然架空了,实际上他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内心的震惊简直无以复加,但是他却强行将那种过快的心跳给压抑了下来。
感谢阴维脉内的气机。
当然,仝大明更喜欢称之为“无名真气”,无名真气就在他激动的时候来了那么一下,仝大明一下子就控制住自己的心情,恢复了冷静。但是这个压抑的程度却并不是长久的,所以,一出来,回到家,仝大明就开始关进屋里发疯去了。
妈的啊,南朝……
也好,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朝代总比自己一知半解的朝代好得多——一知半解,容易出现一些致命的错误,但是现在全部都不知道,自己也好静下心来去思考一些东西。不知道,是一件好事情。
毕竟教科书的历史不能相信。
铺开炕躺下来,背上一阵热乎乎的,仝大明的心思却已经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他想到了自己的未来,想到了自己的人生——未来,应该如何抉择?
他不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人。
做一个民族英雄,去做官儿和人玩儿争斗游戏?他自己很明白自己没有那本事。那种本来三流大学毕业,一穿越就成牛十三的那前世都是超人,凹凸曼,机器猫,所以这辈子才能够如此牛叉的。
仝大明的上辈子没有那么牛叉。
这本子也不牛叉。
既然没有那种牛*逼的本事,干脆也就别装逼了,在这里忽悠忽悠村民,才是更好的一种选择,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仝大明完全是在一种亢奋的状态中沉沉入睡的,毕竟,他此刻终于知道了自己身处何方!
仝大明睡的那个香甜,只是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房门就被木匠敲的“咚咚”响。
“哎呀,木匠,咋这么早呢?”
一股冷风顺着门裹了进来。
木匠在炕沿儿上一做,拍着大腿说道:“嗨,老大,快别提了,你昨天不是说弄那个啥树脂的吗?哎,不经热啊,我昨天说是拿炕头看看,结果放了不长时间就软了,你说这个做鞋底子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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