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鼠屎

好在这时候林封谨在断后,见到了这样的突发状况,立即喝令,将没被波及的四辆大车推入到了旁边的巷子当中绕路而行,同时将断后的三辆大车里面的粮米都搬运了出来,让人齐声大叫赈灾发粮了,同时不断抛洒白米粮食出来。

前面的酒水香油味道虽然浓烈,但是对于饥民来说,还是白花花的大米最为实在,所以顿时就吸引了大量的注意力,分流走了大量的灾民。

这时候整个局面缓过来了一口气,林封谨才派人去问事情的究竟,旁边人倒也是看得十分仔细,三言两语便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知道了都是那何万惹出来的事情以后,顿时脸色铁青,而何家的管家此时还在旁边不断的哀求救人,就差点没差跪下了---因为何万却还被困在了翻倒的马车里面。

林封谨冷着脸,很想叫这厮快些滚蛋的,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只能对野猪道:

“去将那混蛋救出来,不要杀人。”

野猪对林封谨的话一直都是无条件服从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旁边的另外一名大掌柜忿然道:

“他娘的,这样的蠢货救他有什么用,死了算了!”

这大掌柜就是邺城赵家的人,他却是殃及池鱼,恰好走在了何家的前面,结果白白的被那些乱民掀翻了一辆马车,里面可是上千斤的上等剑南烧啊,换算下来的话,连本带利也是十几万两银子!这大掌柜此时还不知道怎么回去交差,这时候没有破口大骂都真的是涵养超好。

林封谨看了这位赵大掌柜一样,淡淡的道:

“这位何大公子怎么死得?至少现在还死不得,人死债就消了,咱们这么多人的损失已经是明明白白的摆在了这里,究竟谁是打坏一锅汤的那颗老鼠屎。那也是秃头上的虱子再清楚不过,总得要何家拿个说法出来。否则的话,这些损失难道要大家来帮他抗吗?”

赵大掌柜听了林封谨的话,顿时仿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也似的,连声赞成道:

“没错,没错,还是这位公子说得对,这何大公子死不得!”

此时在旁边的何管家听了林封谨他们两人的这对白,忍不住都打了个寒颤,心中却是寻思自己若是何万的话。那么现在真的还不如就直接一刀抹了脖子来得干净爽快。

而野猪领了林封谨的命令之后,很干脆的就走到了旁边的一处民居旁,不消说,房主此时必然是房门紧闭,战战兢兢的提着菜刀听着外面的动静。结果野猪将肩膀往那大门上一靠,便是听到粗大的门栓“咔嚓”的一声断掉了。

房主惊恐的大叫一声,菜刀一丢转身就跑。

野猪二话不说,端起来那门板便是朝着身前一挡,紧接着就对准那些已经是发狂的饥民猛冲了过去。直若推土机那样,生生的在人海里面犁出来了一条道路,所过之处,无不是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他这样横行无忌,自然是有难民不服气,忿然上前,野猪门板横扫。便将这些人砸飞了出去,其实依照林封谨商队当中现在的实力,杀光这些难民都是易如反掌。关键是他们是来做生意而不是杀人,现在放手杀得爽了,搞不好地方官就能将他们当成东海乱匪报上去围剿,那还做个什么生意?

话说野猪直冲到了那翻倒的马车旁边以后,一脚就踹了上去,那马车的侧面车厢立即就稀里哗啦的散了架,野猪似乎背麻袋似的,将那已经是吓得魂不附体的何万和小妾揪了起来,抗在了肩头转身就走。

旁边的难民见到如此威势,也不敢多说什么,并且马车和马匹都留在了原地,他们还有得抢的,大部分都让路了,剩余下来几个胆大不怕死的,被野猪一人一脚踹飞了回去,在地上翻滚呻吟,几乎没连苦胆水都呕了出来,其余的人见到了这前车之鉴,还哪里有人敢上来?

这时候,前方开路的林家护卫听说了这边的变故,立即也是赶了过来,见到了那些难民都是蠢蠢欲动,开始对落在后面的几辆车动手动脚,立即就唿哨连声,瞬间就聚来了十几二十人,都是手持大棒,二话不说直接流水价的见人就打,凡是敢对车子动手动脚的,都是被打的哭爹喊娘,头破血流,抱头鼠窜。

这就是林家的商队管事的聪明之处,只动棍棒,不动刀枪,哪怕是打出脑子来了,官面上也只叫做是“殴斗”,但是一动刀枪,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就和现在的案件不涉枪械还好,一涉枪械,那么多半就是公安部督办的大案。

这地方官也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张无为而治,只动棍棒的话,就算是闹了上去,那么也是好摆平得多。

同时,后面三辆装满了粮食的大车那里也是有人齐声叫嚷“放粮”,因此大部分的灾民吸引力都到了那边,其余的少数心怀不轨的人孤掌难鸣,见到商队防范严密,更是一群凶神恶煞,坚决不肯让步,也只能悻悻然的走开,涌到了旁边翻倒的几辆车那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残羹冷炙。

这样一来的话,虽然在镇子里面的一干灾民仿佛是翻腾的热粥那样搅动了起来,并且天色也亮了,但是林封谨一行人的车队也是最大限度的被保全了下来,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大部分都成功离开了黄土镇,一路上也是自然有人统计清点损失,当车队在离开了黄土镇五里外的河洼地集合以后,损失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一共四辆大车被掀翻,这其中何家损失了两辆满载香油的马车,赵家损失了一辆满载剑南烧的,还有顾家的一辆载着绸缎的车子也被波及。

不消说,这四辆大车的货物是不用指望的了,马匹肯定是被饿得两眼发绿的饥民宰杀下锅,已经在胃或者肠子里面处于变成大粪的过程中了......大车被拆毁劈柴,货物之类的估计也是要不回来的了。

倒是林封谨安置在后面的三辆放粮的马车保住,他们把粮食放完了以后。周围的灾民大多得到了满足,并且也看到了空空如野的车厢,知道也没有了搞头,当然最重要的是,周围还有二三十名凶恶无比提着大棒的护卫,有什么异动就一棒子敲过来打得你哭爹喊娘的,因此也就没人敢来啰嗦什么。

被林封谨下令推进旁边窄巷里面的两辆大车也是得以保全,这两辆大车乃是宫中王贵人家族当中的东西,上面满载的都是上等鳔胶,这东西乃是南方的特产。用途极其广泛,无论是在军事还是民用都是消耗很大,因此也是暴利,这王贵人家的管事也是千恩万谢,没口子的感谢林封谨。

在河滩上面停留的时候,下人们自然是忙着埋锅造饭,这起早贪黑的急赶猛赶,也是消耗很大的,而林封谨则是直接召集了随行的几大家族说得上话的人物来议事。说的不是别的,自然就是关于这一次的损失了

一干人聚齐了以后,最先开口大骂的自然是赵家和顾家的两大管事,这损失可至少是几万两银子。这倒也罢了,关键是这么一弄,就算是主家不让他们赔钱,这一年的分红什么的就都没了。相当于是白干一年啊,顺带还有主家的信任也被毁掉,以后还敢来让他来领头吗?这有形和无形的资产加起来。损失可是格外的大!

就算是没有遭受到损失的各家管事,那心里面也是相当不爽的,因为这一次是自己运气好躲了过去,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此行林封谨因为要隐藏身份,所以对外就说是“表少爷”,出头的自然是领头的林家大管事,这管事也是老在外面跑的了,也并不怯场,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讲了个明白通透,并且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老实说话。这些管事们听到竟然是一个破鞋婊子带头搞出来的,顿时就是群情汹涌,破口大骂,那何家的管事也是哭丧着脸,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说。

林家的管事在外面行商多年,这种事情虽然不多,但是好歹一年半载的也会遇到过一两桩,处理起来也是驾轻就熟的,因此很干脆的先将自家的责任撇清了:

“列位,我家可是出发前就多次提醒,不要招惹那些灾民,倘若照足我家的吩咐去做的话,此行定是有惊无险的,而这一次我家商队出行,委实也是因为主上却不开列位主家的情面,因此才一道上路,路上就算是有让各位出钱,那也是饮食马料住宿的钱,这等事情须是不能怪在我家头上了。”

这么一说,其余的各家也是没有什么话说。

林家管事此时便是对着赵家和顾家管事道:

“咱们出门出来跑这买卖,也是风餐露宿的十分辛苦,货物有损这件事主家肯定心里面是不大舒服的,但咱们应该担的错那就担上,不应该担的错,还是得说明原委,不过这样,咱们写一份呈情,将这事情的原委明明白白的写了上去,商队里面所有的管事都来画个押,然后派遣几个人将这呈情送回去,也算是让赵家和顾家的管事能有个交代,同时,这一份呈情递送上去之后,也会拿给何家那边去,他们也是损失了两车香油对不对,总得给人家个说法。”

众人听了林家管事这样说,都是连连称是,就连何家的管事也是垂头丧气的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说,对何家的大管事来说,错也不在他身上,回去顶多也就落个监管不严,至于何万的命运,那就是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了。

接下来林家管事又委婉而干脆的提了出来,何家的这位公子恐怕不是行商的料,前路漫漫,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坎坷,还是趁着距离北齐国界不远,乘早送他回去,顺带也可以将那“呈情”一起送了回去。

这个提议也是得到了一致的拥护,并且对于赵家和顾家的两大管事来说,这何万真真的乃是他们的救命稻草,损失的货物是一定要着落在他身上的,便是主动提出来,说什么道路不靖,盗贼众多,所以赵家和顾家愿意派出四名护卫护送他们返乡......

这个提议里面却是有着满满的恶意啊。这四名护卫哪里是护送的?分明就是若衙役狱卒一般的存在,怕这位跑商都要带着小妾的何公子半路上脚底抹油逃之夭夭,没了正主儿,他们的损失要赖上谁?

这位享得了福,吃不了苦的何公子此时也是直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就连商队里面的其余何家人此时也是不待见他得很了,人人都知道,被这蠢货这么一折腾,只怕是这一年都要白干,也是不知道前世造了多少孽才能遇到这样的废物点心。

因此此时何公子可怜得连个讨主意的人都没有。那些平时在路上偶尔还会来讨好一下的护卫或者家人此时连鬼影子都见不到,甚至连送饭的人都没有了,等到决议一出,要将他赶回去的时候,这何公子更是若晴天霹雳,却是根本无能为力,这时候想跑?

不要说赵家和顾家派来的几名膀大腰圆的护卫都已经来到,恶狠狠的看着这个小白脸,就是何家商队的自己人也是要拿防贼的眼神来看他。没有了他来分担主家的注意力,大家伙儿岂不是要帮他顶罪了?

做出了对何公子的处罚以后,一干人便是继续上路,继续往前面走以后才知道。原来这东夏的海疆愣是被那些东海贼都折腾得不成样子了,沿途都能见到饥民灾民在道边哭号,幸亏官府还能时时赈济,并且这时节还能从田间地头找到些野菜啊。果子什么的,混合着官府发下来的稀粥果腹,勉强饿不死人。

不过算算时令。这时候耽搁了的话,那么明年东夏的收成就有些堪忧了,只怕就是要出现大灾荒,偏偏东海贼人第一批下手的目标就是粮仓,可见在未来的好几年内,粮食都将会成为了北方的重要战略物资了。

当然,聪明人也绝对不止是林封谨一个人,之前发放出去引诱灾民的三大车粮米,那都是商队估摸着会有些野外露宿的日子,留给自家人备荒用的,出门在外,最忌讳的就是饿肚子,连训练有素的大军军粮一断也是要溃散,何况是商队?

因此眼下的当务之急,自然是要把亏空的粮米补足回来。

因此这么一研究之后,本来车队的路线是过了黄土镇以后,走近路从旁边的红山山谷里面去,在山谷当中的老头泉旁边露宿一夜,第二天走到一个叫新民的镇上补给。

可是,现在车队里面的粮米都是散给了灾民,那显然走红山老头泉那一条路线就行不通了,难道这几百号人在外面露宿喝风吗?因此一商议之后,决定绕上三天的路程,走旁边的兴安县去绕道,虽然这条路远一些,但好歹也是官道,平静得若,并且兴安县里面自有粮店,也能补充给养。

这边商议已定之后,整个商队又活动了起来,有人去追前面打前站的,还有人骑着马匹去探路,紧接着商队也是若一条长蛇那样的慢慢开始行动了。

话说此时乃是夏末秋初,早上走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日头却是渐渐的毒了起来,晒得人那个汗水都仿佛是滚珠子一般的猛往下面淌,哪怕是赶车的车夫前后的对襟都是很快湿了个通透,这时候,林家的护卫的素质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哪怕是走得汗流浃背的,人人却都是穿着皮甲,身板挺得笔直的。

而其余各家的护卫则已经是敞开了衣服,露出了肚皮摆出了八字步慢慢的朝前拖着,嘴巴里面还不停的和人嗑叨着,或者是骂两声娘,或者是吼两声贼老天,或者见到了前面有河水小溪的话,少不得就要去纳纳凉清爽一下。

一干人大概走了七八里,就发觉前面横亘了一座山岭,这山岭不算太高,给人的感觉却是厚重,见到了这山岭,前面的趟子手就吆喝了起来:

“大伙儿加把劲儿啊,过了这黑瞎子山,再渡过前面的淄河,一马平川的就到新安县拉,脚下抓紧些顶多只要四个时辰,各位爷都发话了,明儿在新安县休整一天,后天一大早出发,所以早些到新安县的话,还能出去逛逛呢!”

这商队里面走过兴安县的人也是不少,因为这里有一桩特产,那就是甜菜,

此时糖类还是奢侈品,尤其以白砂糖为上,甚至还特地有人写诗来赞颂,说什么白若雪,细若砂,甘若蜜,甚至被列入到了药典里面,能治气血虚弱等等疾病呢,不过,白砂糖既然是奢侈品,那么价格自然就不菲,因此替代产品便是这甜菜糖。

(ps:糖类不要说是古代,哪怕是在现代,也依然是奢侈品,记得小时候去农村的时候,大概就是九零年以前吧,乡下的亲戚看到客人来了,多半都是倒一碗糖开水出来待客,至于糖水煮荷包蛋这种东西更是款待上门的女婿之类的了,属于很稀罕的东西)

不过,现在甜菜还没有到收获的季节,所以跑来收购甜菜糖的客人还是几乎没有的,等到节令到了之后,那这条路上可以说就是十分繁忙了,可以说端的是络绎不绝,此时却是静悄悄的没有人。

因此不少人都知道这趟子手说的都不是什么虚言,商队里面其余几家的伙计已经有人眉飞色舞的说起掌故来,好色的无非就在说兴安县里面的粉头如何如何漂亮,活儿又如何如何的好,好吃的呢,就在说县东的王寡妇铺子上面的大拉皮是如何的色香味俱全。

有着这些人在旁边帮腔,整支队伍的脚步也都加快了不少,看看前面就到了黑瞎子岭,这里虽然名字叫得相当的凶险,不过实际上因为新安县已经是开发得十分成熟了,官道上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所以这穿越黑瞎子岭的官道素来都是十分平安,甚至赶时间的商队都可以夜间行走。

因此,一干人等也就是放心大胆的走了进去,同时,因为前面的淄河乃是一条大河,此时也正是涨水期,河面的宽度能达到一两百米,所以商队也是得派遣出打前站的人去安排一下,不过既然还没到甜菜的收获期,想必这里摆渡的生意也是淡得很,摆渡他们这一行人也是顶多耗上一个时辰而已。

这时候修筑在山中穿行的道路,大多都是顺着山中的溪流一侧的河岸修筑的,这样的话,虽然会弯弯绕绕的将路修得很长,但旁边就是河流却也是不知道要省多少心思,修路的汉子喝水省事,洗澡省事,搬运粗重的东西则是不用人拉马拖的,直接扎个木筏丢上去顺着水走就好了。

一行人走进了黑瞎子岭的山道当中以后,也没有发觉什么异状,而刚刚进岭的地方也是有一大块宽敞的河边浅滩,还有几块大的青石,平滑若木板,经过的客商都是会惯例的在这里歇息,甚至在旺季的时候,周围的山民更是会在这里搭起凉棚,用大木盆打来清水,泡上黄瓜,地瓜,野梨等等洗得脆生生的瓜果,或者说是一个铜板一大碗的大叶子茶水随便喝,十分热闹。

此时还是淡季,这河滩地也是没有小商贩,不过大家都是走的十分燥热的,见到了旁边的山溪水十分清澈,也是应该歇口气,饮饮马了,便在这里停留了下来。此时一干人都是下到了溪水里面,洗脸洗脚,享受着难得的清凉,然后你一堆我一堆的坐倒在了一起,有的吃干粮,有的人则是满上了一锅烟,眯着眼睛吸着,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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