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殷风,是一个刑警,一个爱耍酷、而又多愁善感、爱写诗的警察。
只所以我来到这个时空酒店,是因为前天晚上的一起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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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是我和老婆小彗(尚未领证的,嘿嘿)认识的5周年纪念日,上班前小彗就声明,今天如果不能准时回家,下个月的性生活指标全部作废。
又要作废?不叫人活呀!
做了二十八年的单身汉,生活从来都是不规律的。包括性生活。从来都是碰上了合适的来一下,碰不上了冲凉水澡的那种。刚出来工作心还没定,不以为苦,反以为乐,觉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多好!
慢慢年龄渐长,这才发现还是有个人照顾,有个人被照顾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正如我一个同学的老妈当面批评的那样:“你们总是这样出去打野食也不是办法呀。”真是老人家的话有道理啊,哪那么容易在你饿的时候就有快餐吃啊,对不?
天可怜见,在我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在一次侦办一件轰动了整个安城的“算命大师杀人案”的过程中我认识了小彗。无论是说干材烈火也好,天雷地火也好,总之两个人就一拍即合,连对方是哪人都没了解,铺盖就搬到一起了。
总以为这个饮食男女的问题解决了吧?这才发现正如陈凯歌说的:当我们自以为已经成熟的时候,世界才开始原谅我们的幼稚。
自从我们俩搬到一起后,便被小彗以“细水长流,关爱身心健康”为由制定了一系列希奇古怪的性生活准则:
一. 初一、十五,朔望之日不做。
二. 情绪大起大落时不做。
三. 每月平均进行三次性生活,不得超过此限。
四. 如女方(就是小彗啦)同意,可将下月的性生活指标提前消费(消费?!,没话说了)。
五. 如男方在外沾花惹草,请自行修炼《葵花宝典》,女方予以监督并强制执行。
六. 。。。。。。。。。
七. 。。。。
自从我半年前的那一天晚上被小彗灌了三片伟哥,在兵临城下,不得不发的情况下签署了这份屈辱的不平等条约后,我彻底丧失了一个壮年男子应有的那份从容,被她牢牢地控制在了手心。我也曾想以暴力反抗过,但结果总是被小彗以更强大的暴力手段所镇压。
所以,无论多重要的情况,只要小彗一用“指标”这俩字要挟,我没有不就范的。所以,就是拼了命,也得准时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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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局里下班回来,时间已经晚了,为了我那可怜的指标,逼得我飞一般抄近道回家。这里要说一句,其实,我家离局里远倒不是很远,抄近道也就30分钟的路程,不过蛮偏的,还要经过一个僻静得连野猫都不会去的长长的巷子。
虽然我是个刑警,但我的胆子其实并不大。所以,走在巷子里,就听着自己空洞的脚步回声和自己的呼吸声,心里有点发慌。
实在**静了,真希望有点其它的声音。
正想着,果然前面的拐角处传来一阵隐约的声音,听不太清楚。
我登时浑身的疙瘩就冒了出来,腿也有点软了。难道有埋伏?
这时脑海里如过电般闪现过一幕幕犯罪分子同伙或出狱的混蛋们打击报复我公安干警的案件来。难道今天就让我碰到了?
不会啊,从来抓捕犯人,都是我们处那几个膀阔腰圆的业务骨干冲锋再前,我只是打打下手而已啊,就是抓到嫌疑人了,我也没象那起子野汉一样老拳伺候。
我可从来都是唱红脸,不得罪人的呀!
难道,现在的坏分子都是欺软怕硬,专捡我这种软柿子捏?
一想到这儿,我“腾”地就火了,TMD,有这么欺负人的吗?老子今天非干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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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出配枪,双脚轻轻交替移动着,转过前面的拐角,忽然一闪身,指着拐角最黑暗的地方大喝一声:“不许动,举起手来!”
这里路灯本来就昏暗,又坏了几个,所以看不清楚,只隐约感觉有东西在那里动。
要命的是,现在我听清楚了,刚才的那个声音,是撕咬肌肉的声音。
一阵风吹过,还有血腥的味道。
这时候,我心里倒塌实了,看情形最多是个变态凶杀。
只要不是有预谋的埋伏,我还是不怕的。
心中一松,我也马上恢复了冷静,再次冷喝一声:“我是警察,举起手,慢慢走出来!”
黑暗里的东西象是甩了甩头,发出几声类似从狼的喉咙里传出来的低沉的声音,然后那个影子慢慢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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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象一条狗嘛。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荒谬的想法。
它是用四肢爬出来的。有小牛那么大,长着一个狼头,一身强壮到蛮横的肌肉,眼睛闪着绿光,嘴巴裂开着,露出里面锋利的獠牙。嘴角还挂着鲜血。
原来不是人,我登时就更不怕了。天下哪有比人狠的东西呢?
我用枪歪了歪:“别TM装傻,把手举起来!”
那个东西一楞,似乎没有想到我的反应会是这样,忽然从嘴巴里冒出一句话来:你才装傻,我有手吗?”
这真让我羞愧啊,让嫌疑人指出语病,而且对方连人都不是,我再用高八度的声音怒喝:“把狗嘴闭上!爪子举起来!”
这个东西还真听话,竟然真的缓缓举起爪子,站了起来。
站起来倒不奇怪,我们家的狗也可以举起爪子站起来,奇怪的是它似乎在变身哦。
就着昏黄的光线,能看到这个家伙竟然渐渐变成了人!
嘴巴慢慢缩了回去,爪子慢慢变成了手,身上更象脱了一层皮,毛儿落了一地。这一切都象在看电影里的CG特效一样,让人产生一种类似《变形记》的荒唐感。
2分钟后,一个丰乳肥臀、凹凸有致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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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讲过,我和我老婆的性生活是定量的,也就是说每个月能做的次数是固定且非常有限的,区别只在于早做还是晚做而已。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这点儿劳动量哪够消耗的,所以每个月总是头三天就把一个月的指标给用完了。按老婆的说法,现在俺的性生活用的都是20年后的指标。长期处于一种供不应求的饥饿状态,忽然一个如此好身材的裸女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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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腾—”一下,全身血液冲上了顶门,我赶忙仰起头,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用枪对着她比划,意思:别乱动!
这个小浪蹄子竟然钩魂夺魄地笑了,竟然一步步向我走来,两个35D大小的浑圆**也在柔和的光线下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完蛋了,刚止住的鼻血又开始流了。我后退一步,努力不看她的胸脯:“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小浪蹄子没停,竟然用一个很粗涩的声音说道:你以为这个玩意儿能杀了我?”
话音未落,忽然一个纵身高高跃起,身子一扭,瞬间变回刚才的恐怖摸样,张开獠牙向我的脖子闪电般咬来。
“砰————”
那怪物“恩咛”一声,被子弹带了一个旋儿,这才“咣当”摔在地上。
我吹**口的硝烟,潇洒地把配枪别回枪套:“我以为这玩意儿杀不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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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走过去,先去探探那怪物脖子上的动脉,又探探它的鼻息,果然一枪搞定,正中心脏。然后这才放心地拿出微型电筒,朝刚才怪物出来的黑暗角落照去。
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卷曲在角落里,看起来神志已经不是很清醒了,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他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破布条,又被大量的血液浸染,变得非常刺目。他身上早已经被刚才的怪物撕咬得血肉模糊,多处肌肉呈外向型翻卷,大腿与胳膊处甚至能看到骨头。我赶忙过去扶起那人,先翻开他的瞳仁,还没有扩散,又摸摸他的颈动脉,虽然比较弱,失血过多,但好在他体质强壮,暂时还死不了。我先七手八脚地简单地替他大概做了做包扎,然后扶起他脑袋:“哥们,怎么样?你说什么呢,再说一边?”
只见那人只是反复叨念着什么,我仔细听听,好像是“挨-------打?”
还真是一怪人,知道自己挨收拾了。该不会是一傻子吧?
最近安城可发生了几起针对智障人士的伤害袭击案了。可这人都成这样了,我哪分辨得出来呀?
我翻了翻他的口袋,除了找到一个女人用的挺精致的发卡外,一无所获。
我狠狠地照着狼妖的尸体踢了一脚,掏出电话,先向局里汇报了状况,当然不可能说有人狼什么的,只是说碰到一起杀人案,请局里派人来勘验现场,顺便让医院派辆救护车来,受害人需要治疗。
收线之后,这才又开始发愁这个狼妖的尸体该怎么处理。
这时,一个可爱的胖子形象跃入我的脑海。嘿嘿。
我随手又拨了一个电话:
“喂,给我接胖子李。”
(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惊慌)“什,什么胖子李,你打错电话了。”
“少废话,快叫他接电话,否则我带他老婆冲上去捉奸了啊。”
(一阵悉悉簌簌穿衣服的声音)
(紧张地)“喂,请问哪位找我?”
“胖子,是我,殷风。嘿嘿。”
(电话里长吁了一口气)“我的殷队呀,小弟差点让你吓出毛病来呀!亲哥哥,拜托,这样会出人命的!”
“哈哈,我不制止你的非法叉叉才会出人命呢。别废话,快从那小娘们的被窝里滚出来,我有生意帮衬你。”
“明天不成吗?我这儿还没忙完呢。”
“那成,你先忙,我给嫂子打个电话就说你不回家吃饭了,免得她担心你。”
“别别别,在哪?我马上到。”
“限你5分钟。晚了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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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分钟后,天下鲜大酒楼的老板胖子李已经在看着那具怪物的尸体了。
胖子李越看眼睛越亮,表情越兴奋,看他激动地两个肥厚的大手来回直搓就知道了。
“殷队啊,发达了呀,发达了呀,捡到宝了呀”
“小样!快说,到底这是什么玩意儿?”
“木犀狼。六朝时野志中有记载,通灵,能幻化人形,肉质之爽嫩,天下无出其右。不过从那以后这个玩意儿就再没出现过了。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对了,你这是从哪弄的?”这小子,还真能睁着眼睛装糊涂。
“乡下两个亲戚打猎打到的,别废话,一口价,5万!”
“殷队,你别做警察了,去抢好了!”
我慢条斯理地拿出电话:“让我找找,嫂子电话是多少来着?”
胖子李猛地一把按住我的手,狠狠地吓了我一跳:“亲爷爷!就5万!”
我嘿嘿一笑,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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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他那么胖,力气却不小,他也不嫌腌攒,快2百斤的木犀狼他一下甩上了肩,狠狠瞪了我一眼,一溜烟儿就没了人影。我都有点怀疑,这个死胖子是不是也是个妖怪了。不过还好,他是个聪明人,不该问的就不问,不该看的就当看不见。不然追根问底起来,我就是讲到天亮也说不清了。 幸好,我刚打扫完胖子李留下的痕迹,局里派的人员也到了。一通拍照,搜集指纹物证等等忙活。我悄悄把领队的黄处拉到一边:
“黄处,弟兄们都来了,那我先撤了啊。”
“怎么,家里有事?”
“哦,今天是我儿子生日。”
“儿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儿子?”
“今天不回去,就没可能有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