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郑少一个面子,不然今天一定跟你见个真章!”殷风虽然如落汤鸡般,但人倒势不倒,依然中气十足。
“若你不是郑少的客户,贫道今日就让你形神俱灭!”妙元子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郑公子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人缘了。要不是自己灵机一动,打破了消防警铃,引得天花上的消防花洒的水浇下来,这两位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这时候银行里的职员与客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地的消防、治安等部门接到内线直联警报,打电话过来询问,郑公子又少不得一番口舌敷衍过去。
消防的事情处理完毕,又赶忙处理殷风的取款一事。郑公子本来还想说服殷风就把钱存在银行的,但一是银行的业务跟他直接关系不大,自己贸然插手说不定还让其它人多心,二是他是实在不敢留这位大爷在这里跟自己的财神叫劲了,于是赶忙抽调人手,点钞付钱。
银行里上上下下一通鸡飞狗跳之后,终于点出了五百万的现钞。殷风在最初的狂喜和享受后,发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么大一堆可怎么拿啊?
在没见过世面的殷风脑海里,五百万再多,一个大背包就可以了吧?可谁知道,这一堆出来可好,起码要七八个背包才塞得下!
除了妙元子一脸鄙夷地轻“呸”一声外,其它的人都劝他不如依旧存在银行里,给他开个现金本票或者存折都可以的。
殷风义正词严地拒绝了这些合理化建议。薄薄一张纸,哪有一堆真金白银看起来实在?虽然这些钱都不是给自己的,可也都是自己努力搞来的呀。
殷风还想直接把钱换成美金的,一是好拿,二是小悠去看病用的就是美金。但这个提议当即被否决了。银行的职员立即狠狠打击了他金融白痴的想法。
最后还是郑公子脑子快,提议按今天的黄金牌价给他换成等值的黄金好了,纸币还可以贬值,黄金可是比美金还硬通货的硬通货啊。
虽然有些职员对这位郑少的建议有些疑难之处,但领导都说发话了,再说相比其他的方案,这个是违背原则最小的,于是也就迅速照办了。
一个小时后,殷风就象一个刚刚打劫了金行的劫匪般,扛着八十多斤24K纯金条,在周围的簇拥下出了银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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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风拒绝了郑公子为他派保安护送的安排。在他看来,敢抢风爷的贼还没生出来呢。
郑公子闻言,也就懒得提这个护送是免费赠送的了。
妙元子走上前,道:“年轻人,万事谨慎无大错。你如此托大,必出意外。与其便宜了贼人,还不如送与贫道落个人情呢。”
殷风嘿嘿一笑,道:“我说,老道,你咋老咒我呢?你放心,如果我这把这钱丢了,我马上给你磕三个响头,拜你为师!”
妙元子一笑:“那倒不必。有你这种徒弟,贫道还不得短寿十年?只是这注财你若丢了,贫道可就要取了,别到时候再跟贫道纠缠!”
殷风不由得一笑:“天与弗取,难辞其咎。如果我真倒霉把它给看丢了,那就是老天不开眼。你老有本事,尽管施展。不过话说回来,这不等于我就不去找哦。”
妙元子哈哈大笑:“自然。小兄弟,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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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到路边,殷风也不叫车。
只见他一运腰力,把背包甩在背上,冲着众人一挥手:“拜拜,各位,打扰,打扰!”
话音未落,忽地旁边驶来一辆摩托车。前后两人,都呆着头盔。
就在摩托车与殷风一错身间,后面那人一把拽住殷风的背包就扯。
还好殷风并没有把背包挎在胳膊上,所以只是被拉得闪了一个踉跄。
那飞车抢贼哪料到这包里竟然装着八十多金黄金,手中猛地一沉,把整个摩托车也带得扭起了八字。
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都呆住了。
摩托车一下擦过路边的电线杆,重重地碰在后面那人的头盔上,头盔被撞到了地上。那人虽然一阵眩晕,但手中依然紧紧抓着那背包。
摩托车手转了一个大圈,迅速掌住了车身。摩托车从众人的面前飞驰而过,往远路飞了出去。
后面那人偶一回首,眼尖的郑公子突然大喊:“我认识他!那个抢匪以前是个城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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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风掏枪在手,狠狠地瞪了一眼妙元子。
“老道,你个乌鸦嘴,我回头再找你算账!”话音未落,殷风的身影已经远远地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妙元子也没想到变故竟然发生的如此迅速,心中不由略有些愧疚,不由得暗念两声“无量天尊”。
“道长,你看见没?那个抢匪就是那天我痛揍的那个城管。”郑公子惊异道。
“如果贫道推断不错,前面驾车的,就是另一个。”妙元子叹一声。
“既然道长推算得出来,干吗不郑重其事的告诫他,反而故意激他呢?莫非是因为刚才他实在粗鲁无礼?”郑公子道。
“郑公子,贫道问你,这殷风平日做何营生?”
“刚才听他说,是一个警察。”
“哦?一个警察,如何来的这注大财?”
“他说是上次办案时,遇到一个小女孩身患重病,这笔钱就是他千方百计筹来为这个小姑娘治病的。”
妙元子一阵默然。半晌后,忽然又笑了。
“这就对了,此财即是过路浮财无疑。你可知,放眼望去,安城虽然一片富庶,可这福财灵脉早已瓜分怠尽,你的那笔急钱,恐怕就着落在这个上头啊!”
“那,我岂不是与一个小姑娘相争?”郑公子迟疑道。
“得与不得,在于贫道的本事。争与不争,却是由你决定。”妙元子意味深长地道。
“那我不争?”郑公子揣摩着妙元子的意思。
“那你今生就毁了。”
“那我就争他一争?”
“说不得,那小姑娘就毁了。”
“还请道长明言,我到底该怎么办?”郑公子急切地求教道。
“争与不争,都对,也都不对。这是一种选择,也是人生的一种修行。当你明白了什么时候该争,什么时候该不争的时候,我的一番用心你也就自然明白了。”妙元子呵呵笑道。
(今日无事,浑浑噩噩,不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