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什么意思?”杨亦文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老熟人,含笑的面容微微变了变,难掩心里的嫌恶,靠!她怎么会在这儿?询问的目光投向梁飞:“哥们,给我解释下啊,这女人怎么和你搭上边了?”
没错,这个在酒吧里差点被醉汉上下齐手的女人,正是杨亦文父亲的女人--韩雪。
梁飞笑笑道:“她刚才在酒吧差点出事,你既然来了,人就交给你。”
“哼,我和她可没半点关系,老子不干。”杨亦文冷哼一声。
“奕文……”那女人一见他来了,顿时哭得楚楚动人。
“草,哭个屁!你自己给老头子打电话,你的事,老子不管。”他可没心情照顾这个小三。
韩雪低下头,神色有些怨毒,但这会儿,包厢里的人没一个站在她这边,杨亦文是梁飞的哥们,马仔们对他也是诸多尊敬,见此,更是没人替这女人说话。
她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拨通了杨父的电话,报了地址后,安静的坐在沙发中等待杨父派人来接她回去。
“我出去抽支烟。”杨亦文不愿多看她一眼,扭头走出包厢,梁飞抬脚跟上,在屋外的走廊中,追上了他。
“梁飞,你丫的这事干得不地道啊,明知道老子和这女人不对盘,居然还叫我来?”他靠着墙,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扔给梁飞,自己也开始吞云吐雾。
“靠,不然你让我把她直接赶出去?这特么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如果是个不认识的,梁飞绝不会插手,但他和韩雪有过一面之缘,这是杨亦文的家事,他不好管,只能通知他过来看看。
“这种女人,就算死了,也是她活该。”杨亦文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冷笑道,“看到她,老子就想起,还在医院里的老妈!”
“……”梁飞什么话也没说,静静站在他身边。
“一个人尽可夫的小三,还妄想嫁进我们家?做梦!”此时的他,不似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多了几分愤世嫉俗的仇恨与深沉,如同一座火山,即将喷发。
很快,杨父开车来到酒吧,他焦急的上了楼,一眼就看见了走廊上的儿子,急促的问道:“你二妈呢?”
“老子只有一个妈,哪儿来的二妈?”杨亦文猛地将烟头扔到地上,讥笑道,“现在特么是一夫一妻的社会,二妈?老头子,你脑子出问题了吧?”
杨父的脸色沉如深海,要不是顾及还有外人在场,他早就一巴掌扇死这个叛逆的儿子了!
“韩雪人在哪里?”他沉声质问道。
“里边啊,老头子,你找的好女人,呵,大半夜跑来酒吧?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清纯大学生?”杨亦文出言讽刺。 Www•ttκan•co
杨父没理会他的挑衅,对这个儿子,他既疼爱,又痛恨,索性对儿子视而不见,抬脚走向包厢,一进屋,韩雪就扑到他的怀里,悲切的痛哭起来。
“擦,啥玩意儿,就会在老头子面前演戏。”杨亦文气得连连冷笑,双手握得很紧。
梁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想对付她,只管告诉我。”
他看得出杨亦文对这女人的痛恨,只要他一句话,想要怎么整治韩雪,他二话不说,绝对帮忙。
“老子还没弱到让兄弟替老子出头。”狰狞的面容逐渐缓和,“算了,她的事,老子懒得管,先走了。”
他拍拍衣服,打算闪人。
特么的,早知道是为了这事,他还不如在酒店里和美女谈情说爱。
杨亦文离开后不久,杨父就拥着哭得泪眼婆娑的韩雪出来,“奕文呢?”
左顾右盼一番,却没瞧见自己的儿子,杨父只能询问梁飞。
“他走了。”梁飞微笑着道。
“你是梁飞?奕文的朋友?”杨父微微眯起眼,认出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份,面露一丝赞许:“奕文能和你来往,也算是他的福气,他性格叛逆,还希望梁先生平时多多指点他两句。”
梁飞,平海市里现在谁不知道他的大名?杨父虽然混迹商场,但对黑白两道的事,也多有耳闻,自然认得他。
自家儿子能攀上这棵大树,也算是做得不错。
“当然,他是我的哥们。”梁飞笑道,目光扫过杨父怀里的女人,神色不变。
把人送走后,他也没在酒吧多待,带着程于青上了车,准备回家。
“既然知道杨亦文和他爸关系不好,又和刚才那女人互相看不惯,你干嘛多此一举把他找来?”程于青坐在副驾驶座上,蹙眉问道,觉得梁飞把杨亦文叫到酒吧来,很多余,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他们兄弟的感情。
“那我该怎么做?让兄弟们把那女的送出酒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不好交代。”梁飞轻声解释。
“反正你说什么都有你的道理。”程于青耸耸肩膀,嗤笑一声。
两人回到别墅,薛如雪和温筱柔已经入睡,梁飞去了程于青的房间,歇在她的床上。
国内的扫毒行动开展得如火如荼,舆论一片叫好,为警方和政界高唱赞歌,青帮情报组的兄弟抵达云南,秘密调查焱帮走私贩毒的线路。
“飞哥,我们查到为焱帮长期提供货源的,是缅甸一个叫龙哥的家伙,听说他是金三角将军手下的人,在边境颇有势力。”情报组的组长沙文刚得到消息,立即联系梁飞。
“还有呢?”龙哥吗?梁飞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思。
“我们还查到,焱帮最近停止了边境的贩毒动作,应该是顾及国内的扫毒工作,最近也没见焱帮的人,在边境活跃。”萧带之不是傻瓜,明知道现在风声很紧,他也不敢冒着被抓的危险,继续贩毒,只能暂时潜伏。
“你们留在云南,继续调查,最好能查到焱帮在云南的窝点。”梁飞不着急把兄弟们叫回来,现在虽然风声紧,但越是这种时候,市场需要越高,利润越大!他不信,萧带之会看着一块大肥肉,而不去吃下。
早晚,他会有所动作。
“是,飞哥。”沙文挂断电话,惆怅的叹了口气。
“老大,飞哥怎么说?我们啥时候能回去啊?”一名马仔坐在木屋的板凳上,一边擦枪,一边问道。
云南这地方与边境接壤,多的是黄土深山,尤其是距离界碑不远的村落,生活品质各种落后,这帮习惯了在大城市生活的兄弟,才来没几天,就开始有些受不了。
“急什么?把事情办好,咱们才有脸回去。”沙文烦躁的说道。
“哎,这特么得待到猴年马月啊。”马仔们情绪不高,心里对梁飞倒是没什么怨言,却对把他们害到要来云南的焱帮,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情报组的人在云南潜伏了近一个多月,才弄清楚焱帮在边境的窝点,梁飞立即调了帮里的好手,让四哥带着人,赶去云南,准备将那窝点给一锅端了。
“飞哥,你放心,这事,我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罗海拍着胸口答应下来,没能为兄弟们亲手报仇,他心里也憋着一把火,现在要对付焱帮,他干劲满满。
“多加小心,你们先过去和兄弟们汇合,家伙我过两天就送去云南。”梁飞沉声道,“如果遇到危险,保命要紧。”
他不想再看到兄弟中出现大批的伤亡。
罗海知道他的心思,心里暖暖的,十分感动。
当天夜里,三十名弟兄由他率领,乘上了飞往云南的航班,在人走后,梁飞从遮天调了一批公款,在黑市上,买了一批重型武器,走水路,用快艇运往云南。
这么大的动作,警方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快艇在码头被海警拦下,刑乐亲自造访别墅,拜访梁飞。
“你那批武器,打算做什么用?”他逼问道。
“这种事,我没必要向你交代吧,邢局长。”梁飞悠然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气势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你这是走私军火!梁飞,别怪我没警告你,你再搞出什么大麻烦,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刑乐阴沉着一张脸,警告道。
弄那么多的武器,还用快艇运走,难道他又想闹出什么大事?
自从东北的事件发生后,梁飞在他眼里,几乎成为了一个危险的恐怖分子。
“邢局长,有些事不该问的,奉劝你最好别问。”梁飞眸光微冷,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份证件,扔到桌上。
刑乐定眼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安全局?
他怎么会有这份证件?
“邢局,我正在秘密执行任务,麻烦你交代一声,别让大家难做。”梁飞早就得到消息,码头的那批武器,被海警扣下,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会搬出安全局的这层身份。
在政界,可不是谁的拳头大,谁就能说了算!这里论的是资历,看的是身份!
刑乐万万没有想到,梁飞会是安全局的人,他仔细观察着这份证件,直到确定,是真的以后,才不甘愿的与海警取得联系,吩咐他们放行,解除码头的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