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到时候等战乱一来,本公子至少也等于是有了一个小小的根据地,百姓产出的粮食,至少能够保证本公子的部曲和家兵不会饿扁。
民以食为天,战乱之时,怕是粮食必然变成紧俏之物,甚至于是活命之物,而今大隋朝的粮食之丰,足可供应天下数年之食。这也是为什么现在隋朝在禁酒这一方面显得大而化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而等到了乱世之时,好几伙造反者,都是凭借着隋朝所立的那些仓储来招募兵马,比如瓦岗军占领洛口仓后,立即开仓放粮,赈济饥民,瓦岗军的队伍也得到迅速发展,短时间内猛增至几十万人。李密又令增筑兴洛城,周围四十里,使洛口仓扩大了几倍。瓦岗军在这里建立了农民政权,李密自立为魏公。
而身为隋朝四大粮仓之一的洛口仓,共有三千窖,每窖藏粮八千担,设官兵千人防守粮仓。按此记载计算,洛口仓约可容纳粮食两千四百万万担,是当时全国最大的粮仓。
而在洛阳边上尚有一个含嘉仓,其有四百余窑,储粮量达五百八十多万石。
四大仓,总储量超过了五千万石,而这些粮仓,最终都被那些军阀所据有,作为他们招募兵马的资本。
本公子是没做过粮食生意,但是却知道一点,既然历史上那些造反头子都是依靠着粮食来招兵买马,那本公子还不也可以这么做?
等到本公子当了一县之主,到时候大量购进粮食,美其名日弄个防止灾年的仓储,实则可以为自己未来的招兵买马打下基础。
越想越得意,本公子兴龘奋的差点就睡不着了,赶紧摊开了纸张,拿起了那个装墨的短竹筒摇了摇,开始用鹅毛笔把本公子的构想和目标记下来,必须加快步伐,确定自己未来的方向了。因为,杨玄感那厮没半年,怕是就要造反了。
到时候,俺老舅被贬谪往交趾,如果本公子被办法阻止的话,倒可以请舅父在交趾寻找占城稻来,这种玩意,绝对是高产的货物,有了粮食,就有一切。哇哈哈哈……
当夜,本公子的睡梦中,出现了亩产万斤的田,本公子幸福地在那些沉垫垫地稻穗上打着滚,一直滚到早上起床,害得老子一宿没睡好,全身滚得发疼,靠!
嗯,本公子得好好的算计一下,杨雄那老家伙已经回到了长安,找个时候,好好跟这老爷们聊聊,顺便探探他的口风。
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寒冽的劲风,已经显得那样的虚弱,那於积的雪,也有了融化的迹象。而练武场上,那些神完气足的家兵们,正排列着整齐的队伍进行着队列练习。
两个月过去了,这些家伙的行止已经变得有模有样起来,不论是左转还是右转又或者是后转,不再出现像一开始时那般乱七八遭。
而每天早上的五公里负重训练,已经达到最高负重,跑完了二十圈之后,也不再像最初那几天似的,像一群死狗般趴在地上喘气。
“公子您瞧这些小崽子,经过两个月的打磨,褪去了这几年的痞气和懒惰,总算是有了家兵的模样。”李佥站在我的身边,高大魁梧的身胚足足高过我一个头,此刻,他那张有两道刀痕的脸庞,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欣慰之色。
“嗯,依你之见,这些家兵和过去的家兵,有何区别?”我也满意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注视着那些正在操演队列的家兵,压低了声音问道。
“老朽也曾在十六卫当过兵,公子您的练兵之法,实在是与过去差别很大……”李佥想了想,还是说出了他的见解,这些家兵,虽然个人武力值都不错,都是身强力壮的主,但是,自从俺爹生病之后,就再没有上过战场,自然是懒散了下来。
再加上我那两位兄台也就是俩混吃等死不思进取的人物,除了平时带着这一票家伙出去前呼后拥之外,根本就不管他们平时操练与否,天长日久,就连手上的武艺疏于练习
怪不得那日我看见这票家伙一个二个膀大腰圆,看样子都是少于锻炼,吃得痴肥,而现如今,两个月过去,这些家伙身上的肥膘都已经给减掉,一身精悍的健子肉,跟那时候看起来,体型上的差别实在是大得厉害。
重要的是,每天都要练兵,每天榨干他们所有的精力,而且还让他们识字读书,如今,这些家伙不少都会吊上两名文言文,听得本公子牙都酸了,暗恨自己啥好的不教,偏要教他们《论语》,幸好本公子拿出了老爹所著之《三十六计》拿来教育这些家伙,这本副带着大量的战例的兵书,很有阅读价值和参考价值,至少比拿《论语》教这些家伙好多了。
省得这一票上阵杀地的家伙张嘴就是子乎者也,莫说是敌人,就算是战友怕也会疯掉。
而长久的队伍训练,还有格斗训练,都让他们的武技,还有服从性大大增强,对于这一点,李佥最为看重,认为依本公子之法所练的精锐,哪怕是他这位老行伍,也没看到过那一只队伍,有齐国公府如今的家兵精锐。
听得本公子眯起了两眼,嗯,很高兴,毕竟自己做出来的成绩得到了这位老军人的肯定。“老管家莫要夸赞太过了,本公子从诸多兵书之中整理出来的这练兵之法,若是有出漏之处,若是你觉得有什么不足之处,还请直言相告,拾遗补缺。”
“公子放心吧,有事,老朽一定会告之公子的。”李佥一脸的笑容答道。
队列操演完毕之后,开始穿戴起了甲具,练习搏杀之技,每两人一组,手握木刀,捉对厮杀,这些身披皮甲皮盔的家兵们,手中的木刀舞带起风声,每一次刀刀相撞,都会发出一声脆响,看得人热血沸腾。
木刀都是沾上了石灰的,但凡被劈中要塞或者是被戳中要害者,自然算是输,这个时候,李佥这位亲兵头子就会上前,指导输者,如此防备方才对方的攻击,如何顺势反击。
虽然已经年过四旬,但是一旦拿起了刀,李佥就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一般,即使只有一只手,面对着强壮的年轻人,他仍旧灵活得犹如猎豹,凶狠得犹如恶狼,对手犹如恶虎一般的扑上来,却被他轻巧的避开,还一大脚把那家伙给踹了一个马趴。
然后又示意那家伙继续,屁股挨了一飞腿的家兵显得谨慎了许多,可仍旧不是老奸巨猾,却经验丰富,力大无穷的李佥的对手。三五下,就把这家伙给收拾得趴在地上,打死不愿意再起来跟李佥这老家伙对敌。惹来阵阵喝彩和哄笑之声。
“小崽子们,给老子好好的练,别丢了老国公的脸,别丢了公子的脸!知道吗?!”面不改色的李佥把手中的木刀拍在旁边一名看呆了的家兵怀中,大声地喝道。
“诺!”百名家兵,齐声应诺,居然让人有一种身处沙场的惨烈。抬手一抹,才发现自己的额边居然已经渗出了汗水,嗯,刚刚实在是看得太紧张了,哪怕只是木刀,可方才凶悍无匹的相搏,仍旧显得那样的惊心动魄。
“想不到老管家老当益壮,这些年轻人可都不是你的对手啊。”看到李佥向着这边走来,我乐呵呵地赞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