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九吃烤肉

二六九 吃烤肉

啪。

东京大本营海军部办公室内,西乡从道面色苍白呆立与办公桌前,跌落一旁的电话机那头还在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呼喊,似乎在催促这位日本海军大臣。

电话中的呼喊声慌张而颤抖,仿佛遇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情。

西乡从道已经无心再听下去,那些什么从天而降的炸弹,不会熄灭的大火都已经不重要,因为太平洋舰队已经于两小时前,通过了水雷密布的浦贺水道,把刀直接插进了日本心脏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破解水雷封锁,又是如何找到细窄的航道并且炸烂了守卫炮台钻入日本心脏的,要知道知晓水雷布防图和详细水道资料的人极少,舰长们也都要通过引导船带领才敢穿行其间。

仅剩的三艘主力舰和两艘二级装甲巡洋舰已经全部沉没,整个横须贺港毁于一旦,至今他也想不出,他们是通过什么手段快速击沉五艘军舰的,要知道那里面还有两艘强大的战列舰一万三千多吨的庞大身躯,厚达320毫米的钢铁装甲,即便是摆在那里不动,也至少要轰个几十分钟。

但根据逃到横滨的拖轮汇报,三艘主力舰几乎是瞬间就发生了剧烈爆炸,平均每艘只坚持了不到五分钟便翻沉,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难道他们买通了大本营军官,拿到了航道图,并且直接钻进了军舰的弹药库点燃炸药吗?”西乡从道越想,越觉得难受,就仿佛一股寒流猛地从脑门钻入,顺着血液飞速爬满全身,整个身体都在变得僵硬而冰冷。

更为重要的是,太平洋舰队抵达横须贺后,一刻不停就派出了突击队,强行把几百位已经吓傻的维修工人赶下了四艘最新也最强,刚刚挣扎回到国内的战列舰,把它们拖到了东京湾中央并由两艘战列舰保护着。

无论他们是怎么穿过水道,怎么快速击沉驻守舰队,并且派来了会飞的大鸡蛋扔下了炸弹等等,很显然这都是精心预谋的,目标就是彻底摧毁日本海军仅存的力量

“部长阁下,白川能久亲王请您立刻去大本营开会,而且他已经下令要求陆军誓死抵抗,还说要求您立刻下令横滨……。”副官带来的消息让西乡从道长长一叹,甚至后面的话也不想再听,什么叫誓死抵抗?

可笑

没有了海军,失去了对大海的控制权,日本就是真正的孤岛连粮食都难以做到自给自足的日本,怎么要求战士们去死守?去拼命?

李默甚至不需要派陆军来,只要把所有军舰派过来,炮击沿海,实施更加严格的封锁,日本就永无翻身之日

或许是在印证他的想法,窗外忽然响起了一连串的爆炸声,随后是无数炮弹破空尖啸声传来,西乡从道飞快的走到了窗边,只见不远处黑暗的东京城已经仿佛炸了锅一般,爆炸的火光此起彼伏,犹如一朵朵升腾而起的烟火。

当他的目光,停留在炮击方向时,脸色再次大变,额头上渗出了一滴滴冷汗。

浅草寺

他终于知道为何敌人不先炮轰大本营所在地了,因为那位夏威夷少爷,是要彻底打断日本的脊梁

要知道,在哪里有日本最后的五十吨黄金储备,虽然这批黄金实际上已经被作为暂时抵押换取了美国贷款,但大本营不甘心黄金倍拿走,也害怕美国到时候赖账,所以和美国协商后,这批黄金以留在本土,共同监管的方式留了下来,并由美日士兵联合看管。

为了这批黄金的安全,大本营想尽了所有办法,最终决定把它们悄悄藏进了著名的浅草寺,但现在来看还是暴露了,这说明大本营内部已经被敌人渗透。更重要是的,现在太平洋舰队一旦抢走黄金,日本除了要面临美国的逼债外,国内发行的纸币将全部变成白纸,整个国家都会陷入瘫痪中

有了那些黄金,日本就起码还能喘气,而现在……

西乡从道捏紧了拳头,望着越来越艳丽的火光,忽然间走到办公桌前,来开抽屉犹豫了片刻,将一把手枪和一叠厚厚的文件塞进了皮包,飞快走出了办公室。

十分钟后,在几位海军军官的陪同下,西乡从道离开了海军部,但并没有前往大本营开火,而是登上了一艘汽船,向海湾中央驶去——

“报告,突击队回来了,但他们说黄金只有五十吨。”

乐飞转动望远镜,很快就看到了三艘快艇从狭窄的水道里钻了出来,上面的马克沁机枪和37毫米速射炮还在不断喷出火舌,这一幕终于让他大松口气。

“五十吨?”乐飞皱了下眉头,情报部不是说有一百吨吗?不过这事轮不到他考虑,所以立刻走入舰桥,面容冷静的下达了新命令。

“换燃烧弹,自由炮击,弹药……,全部打光”

几分钟后,一场惨案随着突击队的三艘快艇靠上靖海四舰终于爆发了,一万八千米的射程,使得靖海四舰可以轻松覆盖半个东京城,无数火光随着炮弹同时从城内蹿升而起,木质的建筑群更是滋长了火势,整个天空都仿佛被烧红了

望远镜中,无数被炮声惊醒的日本民众狼奔兀走,他们或许做梦也不会想到,白天还在憧憬等舰队回国后打败邪恶的太平洋舰队后的美景,晚上头顶就会落下炮弹

他们不是傻子,虽然不明白那些是什么炮弹,为何每次落下都会引发冲天的火焰,但都很清楚,东京能够落下炮弹,说明被憧憬期待的帝国舰队,已经……。

当鱼白出现在东方的地平线上,整个东京城都被笼罩在了火海中,浓烟从每一处残瓦地下冒起,笼罩了整个城市。

谁也不知道,这次炮击中准确的死亡数字,虽然每艘靖海级轻巡携带的燃烧弹只不过三千枚,而且之前也消耗了不少,但这些可怕的炮弹,还是造成了恐怖的效应。

事后根据情报部的推算,三个小时的炮击中,至少导致了五万人被直接烧死,能够造成那么大伤亡,除了日本建筑多采用木质结构外,也和毒烟致晕后无法逃走有关——

“大势已定”

李大少爷站在花园里,飞快把手里的铁钎翻了个身,又抓起一把胡椒洒在了牛排上后,才抓起小扇子用力的扇动起来。

微风吹拂,炉底的木炭更艳了,不到片刻牛排便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一阵阵浓香向花园四周飘散。

“好香。”

几声轻快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李默还没转头,就听到了陈平吸鼻子的声音,额头上顿时落下了几道黑线,为何自己这位参谋长大人,总是赶着饭点呢?

看来还是要尽快替他解决个人问题,省得一天到晚来蹭饭

扭过头,陈平和一脸春风的李恩富已经走到了面前,前者迫不及待的味道了烤炉前,望着铁钎上发出滋滋声的牛排,直滴口水。

“行了,

“少爷,您这是?”

“吃烤肉,没见过?”

李恩富满脑门子黑线,他对李大少爷的恶趣味实在是无法形容,那边才刚刚烧死几万日本人,这边大中午的,头上还顶着辣辣的太阳,居然就跑到花园子里来烤肉吃

难道因为闻不到东京上空的焦糊味道,准备自己动手?实在是……

不过这肉味道闻着真香。

“给我也来两块”李大人和陈大参谋长也不客气,挽起袖子,准备大块朵颐。

李大少爷呆呆地看着两块烤好的肉排被左膀右臂叉进了盘子,已经直接当机了。

鄙视啊

李默无奈的苦笑着,把烤肉的活交给杜大壮后,又让一旁拉着来陪他烤肉的三娘去拿瓶酒来,才抄起一块最大的牛排,一屁股坐在了圆桌旁。

望着罗三娘离开时娉娉婷婷的身姿,陈平和李恩富悄悄对视一眼,前者才擦擦嘴巴脸色严肃起来:“少爷,龙国章来电,突击队已经回来了,不过我们估计有误,他们只找到了五十吨黄金。”

五十吨?

李默拧起了眉头,金本位时代计算一个国家有多少黄金储备其实很简单,只要看他们发行了多少纸币总额就可以大致得出,根据之前情报部分析,日本的黄金储备应该在两百吨左右,去除他们贷款时抵押给美国的五十吨,那应该还剩下一百五十吨才对。

可现在只找到了五十吨,那么只有两个解释,一个是日本把黄金分散了,另一个则是日本政府超发了货币而从目前的现实看,显然后一个推断更有可能,他没想到日本政府竟然为了稳定国内经济,在黄金储备不足的情况下超发纸币,这显然是一种竭泽而渔的行为。

“立刻找人印制传单,让薛慕华没事去东京等城市上空转转,把日本纸币成了白纸的消息放出去。”李默想了想,说道。

陈平点点头,看了眼李恩富后,再次说道:“少爷,半个小时前,日本海军部长西乡从道上了北极星号,表示愿意投降。”

西乡从道?

李默很快想起了这位甲午时期就开始担任日本海军部长的家伙,撇开民族感情,这家伙是个极度有趣的人物,他出生名门,前身也是陆军,对海军可以说一窍不通。

但这个家伙很显然非常有自知之名,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所以从不过问海军日常事务,只是一味的替海军捞取资金,扩充士兵,争取利益,甚至不惜和大本营中的陆军将领翻脸,最后还跑去见天皇要求干涉。

这种作风,使得他深得海军内部赞赏和爱戴,所以也让他牢牢把持了日本海军部长很多年,从这些可以看出,这家伙深知海军对日本重要性,所以才会一味的为海军说话。

“只不过,他是代表海军投降?还是代表日本?”李默看了眼带来消息的陈平,后者立刻说道:“代表日本海军,他说他无法说服日本高层,所以只能代表海军退出这场战争。”

“审时度势,眼光犀利。”李默几乎立刻就在脑海里勾勒出这样一个形象,这家伙显然比那个狗屁大本营里的人更清楚,再多的陆军也救不了日本了

“答应他接受日本海军的投降,但也要明确无误的告诉他,我不喜欢有所保留的人”李默眼光一寒:“不然,我宁愿杀光他的所有士兵”

“是。”

李默的话,让李恩富悄然松了口气,他就怕李默因为西乡从道不是代表日本政府而拒绝,要知道为了这次战争,政务院几乎是拿出了全部家底,如果不是李默在战前忽然拿出黄金储备组建了中央银行,恐怕政务院已经破产几遍了

现在西乡从道虽然只是代表日本海军投降,但根据情报,日本海陆两军矛盾已深,西乡从道在年轻军官中影响非常大,所以这是个分裂日本的好机会

解决了西乡从道的事情,陈平也松口气,问道:“少爷,印制传单放出去的话,那岂不是告诉别人,这批黄金在我们手里?那些死去的美国士兵……。”

“恐怕会造成外交纠纷。”

不等李默回答,李恩富到时先笑了起来,五十吨黄金和四艘战列舰的大礼,又得到了分裂日本的借口,显然让这位政务院首席心情很好,笑道:“美国人怕没空来找我们麻烦喽。”

“哦?美国正式和西班牙宣战了?”陈平立即追问。

“宣没宣战我还不知道,不过西班牙特使已经抵达了旅顺。”李恩富嘴角一勾,显然对这段时间以他为领导的政务院大出风头非常满意,笑道:“他带来了西班牙国王和议会的信件,要求我们立刻释放被关押在吕宋的士兵,而且也答应只要我们做出一点补偿,就可以让出吕宋和所有太平洋上的殖民地给我们。”

“补偿?”陈平眉毛一挑:“西班牙打的什么注意?”

“估计是我们在密克罗尼西亚那场海战结果已经传到欧洲了,西班牙知道没法再夺回吕宋了,所以准备全力应付美国。”

李默点点头,除此之外估计也没有别的解释了,而从他们要补偿就可以看出,这个昔日借着大航海春风一夜崛起的国家,已经日薄西山,竟然在失败后还舔着脸要补偿,说明美国带给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想到这里,李默忽然问道:“元寿,决心号怎么样了?”

虽不明白少爷怎么会一下子关心起了决心号,但他还是立即皱着眉说道:“恐怕很难服役了,根据关岛船厂的工程师说,决心号舰艏进水太严重,之前进港时还差点翻覆。”

李默也没想到决心号这次首创会那么严重,不过这也并不太出人意料,毕竟决心级本来作为重巡就勉为其难,加上这次改装后又增加了重量,导致了适航性和速度都降低不少,如果不是舰炮上的改进,根本不会被列入这次重巡编队参与决战。

“元寿,你估计下,如果我立刻让龙国章把剩下的三艘决心级派回来,再换上原来的主炮,拆掉无线电的话,大概需要多久?”

李默这个问题,让陈平有些傻了,少爷这是要干吗?难道说缴获了四艘战列舰,就要把决心级退役了?退役也不用再换回原来的舰炮啊?

李恩富却似乎有些明白了,眼睛一眯:“少爷,你是想把这三艘巡洋舰补偿给西班牙?”

“不是三艘,是四艘,别忘了还有艘和我们制式不同的吾妻号。”李大少爷笑着,叉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至于补偿嘛,那可不行,不过要是他们愿意出钱,卖给他们倒是可以的。”

这话,顿时让两人眼睛都亮了起来,西班牙如今已经非常窘迫,加上美国的步步逼近,美西战争已经不可避免,此时欧洲是不会有国家愿意出售军舰给这个衰弱的国家而得罪美国的,但自己可以啊

美国出售给日本军舰,还一路护送,原本就让大家非常气愤,既然有机会恶心恶心美国,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西班牙此时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能够得到三艘经过实战检验的巡洋舰和一艘制式不同无法进入太平洋舰队的缴获舰,肯定愿意花高价购买,而且决心级也的确是不符合此时海军的要求了,趁着最后机会赚上一票,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立刻就去联系龙国章,让三艘决心级回来。”陈平立刻说道:“琉球这边还空着两个船坞,我让他们全力赶工,最多十天就能完成换装。”

“十天,差不多了”李恩富也一拍大腿:“威廉麦金莱的就职典礼是六月五日,还有半个月时间,他上台后肯定立刻回向西班牙宣战,我们只要赶在这个时间前交付,就不算向交战国出售军火”

李恩富越说越兴奋,仿佛看到了西班牙政府咬着牙开支票的场景,不过另一件事却让他舒展的眉毛再次皱了起来:“少爷,德国大使海靖已经在旅顺待了五天了,要求我们立刻执行之前的协议,您看?”

“协议?”李大少爷眼角一挑,摸着下巴,邪邪一笑:“自然是要执行的,不过嘛……。”——

PS:喊一声,吃烤肉,

六十八腹黑的文人六九零决战奥古斯塔一813 七月火八四八五北非上空的鹰第一季五七八钢铁暴风四810 七月火五十七没营养的初战三四五想参观一下吗七四三闪击三七四六闪击六753 第一个就是威尔逊一二八承认失败二六二苦战七三五炮打好莱坞下七零一风起巴拿马二九四你没有绝对实力六零九万里铁钳二二三零仅仅是开始798 疯子的终极目标四一七这根本不是打仗是屠杀839 升空六四五两个标题五二七警告的花瓣五二九圣母院的枪声下四零二血染的伊尔茨库克二一七八哭泣的北洋三十九从哪里开始七二零夜枭啼空一二四八我们还有四十天七二八登陆五六二四夜战无双六三零一维新始七三八资本的战争中840 先吃了再说一八一还有谁能力挽狂澜三八五新军队框架完成869 伊斯坦布尔和平条约二六八燃烧的横须贺857 最后的z字上三六七莱茵风暴一零六参展世博会六四七德国来电报了一二四夜救六三五路漫漫五五十九你喜欢月儿姐姐吗八十五封港一七八哭泣的北洋777 四个发动机五三一科罗内尔角六六一日德兰需要决战一五七兰芳后裔六八四关门十一六杀人五准备七十九洋老师七一一血肉雨林下七一八真的是下加利福尼亚半岛一零九朝鲜暴乱了四一七这根本不是打仗是屠杀七零六这玩意带劲五三六诸位做好准备吧十八缺钱啊一六七你们做好准备打内战了吗八十三林家的忧虑七四七闪击七七十三军备五五六帝国反击战他太小心了四四一此时无声胜有声七三二让给我算了六三三路漫漫三五九七号角二858 最后的z字中三九七记住那句话837 瓜分完毕二八六圣胡安的第一课四掌握自己的命六零零双翼争辉上七二七登陆四一二零覆没五八八西攻第一枪上810 七月火五三一八我们回来了三九零你可以成为国父六八八都不真实五一一那是什么二一九苦力有免费的但钱要到哪里去抢四五一托马斯要干吗三一四老太婆五十二成交五四四特混805 准备好我们又要出发了一零八关岛二一零租借东北三省二八三海军分家二一九苦力有免费的但钱要到哪里去抢一九一难道俄国也要双飞六七一精确打击时代即将来临四五八丰收二二五时机和理由四四二不打仗不代表不可以去调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