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玉奴稍安勿躁,本王只是在想,到底是先喝酒赏月还是先做点别的什么?”行风捏了捏米玉奴粉,嫩的脸颊,笑得有些意味不明。米玉奴神色一怔,总觉得有哪里出了错,方才两人谈兴正欢,武林盟主的地位、乾坤刀的秘密、美,人下嫁的荣幸,若能在此次武林大会上夺冠,便可一举三得,叫人如何能淡定以对。但此时,行风眼中的戏谑变得不再柔和,或者说根本不如他嘴上说的那般多情。米玉奴心下疑惑,表面却仍小家碧玉似地假推了行风一把道:“王爷好坏,就知道戏弄玉奴!”
“这就坏啦?”行风猛地勾住米玉奴的腰肢往怀中一带,俯下脸对着她的红唇便是一吻,吻得粗鲁,毫无柔情可言,即使是两人心知肚明,只是为了合作而调的情,但这一吻下去却令米玉奴心寒了几分,此人并不象表面上那般文质彬彬,暗藏的手段与野心怕是不输于今天所来的任何一人,包括武功胜他一筹的祁大将军。最重要的是喜怒无常,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行风啃咬着米玉奴,动作由重变轻,眸光黝暗,含着讥讽的冷笑朝梁上瞥,一瞬间击中倒挂蝙蝠似的翩翩,吓得她胸口猛地一窒,双手一滑,眼见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一只有力的大手“水底捞月”似地又将她捞进怀中。
行风的眸光更冷,唇上的力道却越发温柔,直挑,逗得米玉奴慢慢娇软下来,伏在他怀里娇 吟声声,片刻,行风猛然推开她,差点令她跌坐地上,好在光线昏暗,否则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看来果真是小看了这小子,心思缜密,手段冷冽,连调,情都是高手,父亲打探来的消息也太不准确了,不是说行风王子一心修道不近女色?一个修道的人脾气怎么这么古怪,一个追求名利与欲望的人怎么可以将道行修到臻境之界,一个对女人情动把握得恰到好处的人会是一个不近女色的捉妖修道士吗?
玉奴咬了咬唇,泯下眸中的不快,面上却是连假笑也笑不出来
了,理了理云鬓,重新用金步摇挽紧道:“时候不早了,王爷请歇息,玉奴先行告退!”
行风没有挽留,直到玉奴落寞地走至门前时才道:“玉奴小姐慢走,请禀告盟主,行风定会全力履约。不送!”
履约?履什么约?难道明天的比赛会有新的安排?翩翩与祁广凌皆心有一惊,再怎么说,米盟主也不应该与异国王爷有什么约定,岂能令中原武林至宝乾坤刀落入他国之手,而令中原盟主之位遗落他国王爷之名下,岂不是令天朝名誉扫地,被天下耻笑?
当一切尘埃落定,行风回眸朝梁上一扫道:“梁上两位君子,戏也看完了,还不下来吗?”
电光火石间,行风凌空朝房梁玄劈一掌,祁广凌一把擒起翩翩后颈处的衣领,拎猫似地把她拎下房梁,脚步刚一落地便将翩翩扔开丈许,左臂则挡开行风逼迫而来的进攻,“行风王爷不必动怒,事出有因还望海涵!”
“哼,本王爷只是没想到天朝叱咤沙场的大将军也会干出这些鸡鸣狗盗之事,说吧,为何潜入本王房内?不是想借本王宝地与你的贴身男仆做些不耻的勾当吧!”此话说到祁广凌的痛处,就在刚才,他与翩翩一番无心亲密尽数落入行风之眼,想必他不会轻易放过这桥段。何况此时他与翩翩确为偷,窥他的隐私,理短,于是头三招,祁广凌只作退让,奈何行风步步逼近,白天他在众英难面前丢了脸,此时,大有不斗个你死我活决不罢休的气势。
“撤!”祁广凌双手为他所缠,不由恼怒,低喝一声,侧身以臂相击,只听行风一声闷哼,“卟”地吐出一口鲜血。
糟糕,一定是白天受伤在先,现在,二度受伤了。
“将军!”翩翩从地上爬起来,眼见行风受伤,心里也有些不自在,想让祁广凌手下留情。“哼!”行风用食指抹去唇角残留的鲜血,眼角却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小儿,到底向着我!”
“小儿?”毕竟
自己失礼在先,祁广凌双手一得挣脱便停住身形,但忽见翩翩与行风如此熟稔,不由狐疑,莫非小儿与行风曾经认识,但看小儿那恼恨的神情却又不象。
“休得胡言,在此之前,我与你素不相识,在此之后,你我形同陌路,我只是将军的小儿,不是别人的小儿,你以后不许如此唤我!”翩翩被行风唤得一时怔忡,特别是此时他那西子捧心状的绝色之态,更让翩翩不忍,内心深处不知不觉就原谅了他白日轻挑,心口柔柔的涨痛,想要伸手扶他一扶,但一想到他乃降妖师,更有一双通天慧眼,便心生惧意,再一想,若是他逼迫自己做他的王妃,平添出事端可怎么办,于是,她大声喝斥道。
“你收了本王的重礼,便只能是我的小儿,否则,你知道后果!”行风笑得得意,挑衅地看了眼不辩神色的祁广凌,“将军深夜造访,行风也不追究了,请回吧!”
“得罪!”祁广凌一抱拳,便欲走人,却见翩翩磨磨叽叽在后面想与行风说两句悄悄话,不知道为什么,只这一眼便令他有些窝火之感,这个贴身男仆还真没有男仆的自觉,主子都走了,他还那么漫不经心,甚至有向他人投怀送抱的嫌疑!一思及此,祁广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能容忍,但到底不能容忍什么,他又有些不明白,什么时候他那冰封的心开始在乎起这黑漆小儿,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拒小儿于千里,反而几次三番将他揽入怀中?但不可否认,小儿的身体很柔软,也需是中了蛊的原故,肉乎乎的。小儿的唇瓣总是那样嫣红亮泽,小小的柔软的二片,一想到就这两片柔唇如鹅毛般轻舔过自己的唇角时,他的心咯咚一声,似乎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一面沉浸在失重的快,感中,一面坠毁在黑暗的恼火中,但动作远胜理智,他回眸冷凝着翩翩,“小儿,还不快些跟上!”
“哦!”翩翩无法,只得朝行风投上安慰的两眼,遂匆匆赶上祁广凌,“将军!”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