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海看到总代理费为1500万元的时候,尽管上面写得很明白是一次买断,却也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按惯例总代理费必须得给,但是,他的谈判团队研究了梦特娇品牌在国内的现状后,认为其品牌虽然在国内有售,可他们一没有在国内设一家办事处,也没有一家总代理,也就是说,梦特娇品牌还不算进入了国内市场,金子的京城总代理无疑是他们开拓国内市场先锋,他们不应该要这么多钱。
陈长水见大家看了完了合同,表情各自不同,笑了一下说问道:“诸位看了这份合同之后还有什么意见或是建议?无论有什么意见或建议我们都可以谈?”
金子一方的谈判是以齐海为主,听到陈长水的话后都不由得望向了齐海。齐海清了一下嗓子说:“陈总,据我们的调查和分析,你们香港梦特娇远东公司近期并没有开拓国内市场的迹象,第一,国内的重要城市没有设立办事处,第二,更没有在国内设立总代理商。我说的对吗?”
陈长水点了点头说:“齐总说的不错,我们公司近期的主攻方向是香港、日本和东南亚市场,还没有精力开拓内地市场。”
齐海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笑着说:“陈总,这就是说金子小姐是提前为贵公司开拓了国内的市场,而贵不但没有进行扶持,而且总代理费要得那么高,这有点不太合适吧?”
陈长水笑了笑说:“齐总,这正是我们充分考虑到了这一点,并研究了贵国的国情,才做出的决定。您知道吗,巴黎市梦特娇的总代费是多少?”
“多少?”齐海不由得问道。
陈长水说“巴黎市的总代理费是十年1500万,而且还是法郎!你想想,京城是贵国的首都,和巴黎在法国的地位是一样的,我们只要了1500万人民币,而且还是终身授权,我觉得这已经很低了。”
“呃!”陈长水的话合情合理,顿时让齐海无话可说,他想到齐栋梁说过,无论费用多高也要拿下这个总代理,只是尽量压低费用,眼睛不由望向了齐栋梁,征求他的意见。
“陈总!”齐栋梁叫了一声陈总把陈长水的目光吸引过来后,笑着对他说:“您不能把巴黎和京城这么简单的对比。法国是西方发达国家,而我们中国是发展中国家,而且刚刚改革开放,法国的人均年收入是多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去年法国的人均年收入是6万美元左右,而我们国家去年的人均收入只有2000元左右人民币的样子,换算成美元,法国的年人均收入是我们国家120倍还多,这么一比较,1500万的总代理费太高了!”
陈长水还真没有考虑到中国的国情,齐栋梁这么一说他才想起中国还是一个十分贫穷落后的国家,虽然也有一少部分人买得起梦特娇这样奢侈的品牌,可绝大多数人是无力购买的,而1500万元对于内地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就算金子这样的大明星也不一定拿得出来。
想到这里,陈长水问道:“你觉得总代理费多少能够接受?”
齐栋梁想了想说:“陈总,我认为500万元比较合理,再高我们就无法承受了。”
“什么?”陈长水一听不由得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小子的一切也砍得太狠了,一半都不够他砍的,而是直接砍掉了整数,剩个零头。
“不行,不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陈长水连连摆手说道。要知道总司给他的底线是800万,500万让他如何能接受,无论他嘴上说得多么漂亮,给金子这个优惠那个优惠的,可商人的本质还是为了逐利的,赔钱的买卖谁也不会干,因此,在写合同的时候,他直接写上了1500万元。
齐栋梁也知道自己这一刀砍得太狠了,看到陈长水气急败坏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陈总,谈判么,就求同存异,最终达到双方都可以接受的一个结果,如果你觉得500万元不可能,我再给你加100万元怎么样?”
和金子合作是总公司非常看重的项目,这对于开拓中国市场有着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如果不是总公司指示必须谈成这个项目,陈长水都有可能甩袖子就走了。听到齐栋梁松了口,他说:“600万元是绝对不行的,1200万!这是最低价了!”
刚才齐海被陈长水堵的无话可说,本来以为这总代理费无法谈下来了呢,没想到齐栋梁一上场几句话之后就砍下来300万,这让他兴奋了起来。陈长水的话当然不能信,1500万时说是最低价,现在1200万还说是最低价了,这绝对不是最低价,看来还有一定的压缩空间。
齐栋梁没有继续在价格和陈长水纠缠,而是笑着问道:“陈总,最近国内市场上出现了大量假冒梦特娇服装的事情,不知道您是否有耳闻?”
陈长水一听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说:“我早有耳闻,但我们还没有正式进入中国市场,无法注册中国市场的专利,而且精力有限,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齐栋梁笑着说:“陈总,一旦金子姐拿到京城的总代理,这些事情就有办法解决了,京城是我们国家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如果在京城高举打击假冒伪劣梦特娇品牌的大旗,在全国都具有示范效应,您说是不是?”
陈长水说:“是的,我们是非常有诚意把京城总代理授予金子小姐的。”
齐栋梁说:“陈总,打击假冒伪劣产品是一个巨大的艰苦工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你们香港远东公司是鞭长莫及,这些工作都需要京城总代理商来做,贵公司是不是得提供财力支持啊?”
给打击假冒伪劣产品提供财力支持?那可是一个无底洞啊!陈长水当然不会答应。他知道齐栋梁拿这个说事的意图,想了想说:“对不起,我只是一个分公司的经理,没有这个权限,再说这种事情也没有一个衡量的标准,总公司也不会答应的,我只能在总代理费上给你们一些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