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白旬在金偃宁眼中,充其量就是一个拿出去炫耀的宠物,而现在那可是比自己都来的重要,哪舍得白旬受一点伤。
顿了半响,他再次道:“你给本少爷盯好了你这头蠢狼,真要伤了我家白旬一根汗毛,本少爷准得闹到你府上。”
说的跋扈,却又极其认真。
孟殷哽塞,他知道金偃宁还真做的出这样的事来。
金府的小少爷名扬上京,便就是他因为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一人闹去了相国府,闹得相国公雷霆大怒,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甚至带着人去金府讨说法,结果金府三老爷当即进宫寻圣上哭诉。
其中如何外人并不知晓,唯独知道的是,在那之后圣上当着朝廷众臣的面被呵斥不说,金府所有的店铺都拒绝卖于相国府上的人。
别的店铺到还好,可金府是什么人,是掌管世上兵器的上京金家。
那整整一年,没有一家的兵器铺将兵器卖于相国府,就是相国府中的人拖其他人去买,被发现后,同样是终身不卖。
时间一长,就是国公府上的菜刀坏了,寻遍所有的地方,都买不到一把。
最后无奈,相国公只能低下头颅上门道歉,这才解决了困境。
至于那个惹得这个金府小少爷的人,从那个时候就没在上京再见到过了。
如果是其他人,孟殷不说真会让黑冀去攻击那头白狼,就是扯扯嘴皮子还是会的,可偏偏这个金偃宁,他就是再恼,也不敢轻易得罪。
谁让人家身后站了个宠他到极致的祖父,还是没有任何理由就敢进宫去闹的祖父。
真要闹到那个地步,孟府可不会为了他去得罪金府的人。
孟殷咬了咬牙,偏偏什么都不敢说,忍着一脸的怒意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金偃宁瞧着他挡在前面,不愿意离开,便道:“怎么,瞧你的样子,比试不成,还准备打我一顿?”
说着这话的时候,金偃宁一脸的希翼,仿佛希望对面的人就这么打过来。
身边有这个怪力女在,说不定就打的这人鼻青脸肿,闹得整个宁园就热闹了。
到时候,他到要看看,谁还敢欺上门。
“怎么会,谁不知晓金府少爷的厉害,给在下几个胆子,都不敢得罪。”孟殷艰难的说出,最后还是带着满腔的愤怒离开。
离开的步伐显得很是匆忙,仿佛耳边传来阵阵的嬉笑声音。
“不作用的东西,给他几个胆子都不敢得罪本少爷。”金偃宁冷笑一声,他虽然纨绔,可又不傻,如果不是背后有祖父靠着,他怎敢这般的肆意妄为。
可他却知道一点,不管他是如何的惹事,祖父没有半点不满,甚至还会专门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渐渐的,金偃宁怎么都会知晓一些,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祖父,或者说是金家,要的就是他的纨绔。
既然有府邸支撑,他有怎么会让他们失望,要长进也许很难,可要在一个纨绔子弟,完全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
再来,能如此肆意行事,简直太对他的胃口了。
‘啪’的一声,后脑勺被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本还沾沾自喜的金偃宁痛的一咬牙,正要回身去骂的时候,顿时熄了火。
他苦笑道:“芸姑姑,在下刚才好像并没有得罪与你吧。”
“别这一脸的放荡样子,教坏人。”金芸一脸的嫌弃,仿佛这人还那般,她又会下手。
金偃宁顿时无语,他看了看身边仰头望着他的几个小毛头,到底还是决定在他们面前收敛一些,谁让这几个小毛头没他命好,没给摊上一个专门在他背后收拾烂摊子的祖父呢。
他可是很明白,如果没有祖父,就凭他这个性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金偃宁无所谓的对着几个小毛头说道:“你们可没本少爷命好,想要肆无忌惮,还得靠自己的本事。”
永革仰头,他期待的道:“如果我长大了有本事,能将白旬从你手上抢过来吗?”
“呵。”金偃宁气笑了,如果不是身边还站着个怪力女,他恐怕得以大欺小了,他道:“我到要看看你有没这个本事。”
永革听的一笑,完全没有看到,对面的这人将他细细打量,在以后凡是遇到他的时候,总是将自己欺负到快哭出来为止。
可永革总是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堂哥。
一行人来到分配到的帐篷,便待在里面歇息。
今日只是修整,等到明日后才会开始猎兽。
随着来的人越来越多,周身也是热闹的紧。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金芸也没约束几人,只是让金偃宁在旁边看着点,便放他们出去玩耍,而她却是一直待在帐篷内。
她从炉房出来后,表现平常,无人能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唯独金芸自己,内心其实是带着激动的。
她花了三十多天,锻造了两条铁鞭,铁鞭虽不错,可这并不是金芸最大的收获。
她最大的收获,是那蠢蠢欲动,快要晋级的异能。
金芸本以为,没有灵核想要升级异能,根本不可能。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次锻打兵器的时候,随着异能的消耗,当填补起来的时候,居然有着缓慢的渐长。
简直不可思议,只是锻造兵器消耗异能而已,居然还能提升异能,要知道,在末世之中,将身体内的异能消耗完,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每次一次异能填补完,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变化。
当发现的时候,金芸还以为是自己多疑,知道多次之后,才发现,居然是真的。
只是这个进度很缓慢,缓慢到不认真去体会,根本感觉不到。
可就是再缓慢,对于金芸来说也是一个很大惊喜不是。
如果不是害怕家人担忧,她恨不得继续待在炉房不出去。
毕竟,等级越高的异能,带来的力量越大,在以往,她是体会过异能强大带来的好处,现在突然回到最初,怎么都还是有些不适应。
同时,心中是带着无比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