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曹氏被夺权,婧妍被惯禁闭,身边的几个丫鬟和三个婆子都毫不留情面的发卖出去。
不说四房那边如何去想,可其他人,突然发现,怎么不知不觉中,四房的那些人居然如此的能耐,不过是两个姑娘之间发生的争执,却不想连金曹氏也遭了大霉。
“太医说了,再好生调养一段日子,便无碍。”唐氏宽慰着金蒋氏等人,再次道:“正好,我从太医那买了一些滑膏,每日给河儿擦上一些,对皮肤也好。”
金蒋氏虽然憋着一股气,却也不好对唐氏说些什么。
唐氏与这件事并无关系,再来她知道后的第一件事,就将太医给请上门,如此大费周折,她怎么能不领情。
她道:“你费心了。”
“一些小事,哪费心了,四婶咱们都是一家人,如果有些地方我没顾上的,您也别忍着,直说就是。”唐氏笑颜,此时此刻,她心里简直就要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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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的那个大伯母就怎么栽了。
如果婆婆还在世,见到与她不对盘的大伯母此时的情景,说不定做梦都会笑醒吧。
她是三房的儿媳,管着三房的一切事务,却也知道,这一辈子肯定是没法插手府上的其他事情,毕竟大伯母连她自己的儿媳都不愿意放权,更别说她这个侄媳妇了。
哪里能想到,她的这一栽,栽得彻底,哪怕是再不情愿,有大伯和公公在上面盯着,她也别想翻身。
或者说,只要四房的人一日气不消,大伯母就别想翻身。
唐氏留下再说了两句话,便起身告辞。
等人走后,金蒋氏冷沉着一张脸,对着吕氏道:“童府哪怕是宰相家,金河绝对不能沾这么婚事。”
吕氏此时也是一肚子的气,她道:“娘,我心里有事,童府门第不错,却也绝对不是门好亲事,我定不会同意。”
说完,她顿了顿,到底还是开了口,说:“我怎么听说四弟妹和童府夫人的关系不错,既然关系不错,又怎么不知道童府原先是打算和金婧妍要定亲的人,这么转过头,又看上了我家金河?”
吕氏说的很委婉,如果是以往,她此时说不定就拿着把菜刀去将军找孟氏那人了。
如果说这里面没什么弯弯道道,她绝对是不相信!
金蒋氏又哪里会不知道,几个儿媳当中,哪怕是对于许氏,她最不喜欢的便是孟氏。
倒不是她的架子太高,这点她也能理解,毕竟人家是个高门女子,要让她来伺候自己这个从乡下来的婆婆,心中肯定是不情愿。
但是,当初在沅里镇,他们一家老小被孙家人劫持时,孟氏却早就无影无踪,直到事件平息后,她才出现。
起先并不明白,后面她才想清楚,定是孟氏得到了消息,却对着他们家的人不闻不顾,连个消息都不给,就带着身边的人离开,留下他们做了孙家人的筹码。
好在最后都没发生什么事,可那也是因为歹人的兵器不知为何便钝了才如此,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要说她想差了也不可能,毕竟金启全回到宅子后,放了不少伺候的下人在宅子里,偏偏那日,孟氏将所有的人都带了出去,没留下一人,平日里她出门,也不过就带了身边的几个小丫鬟而已。
如此可见,这孟氏的心是有多么的狠毒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等明日我跟四郎谈谈。”金蒋氏叹气一声,对于四郎到底是有些内疚,不然她也不会这般迁就孟氏。
“娘,明日我也去。”吕氏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不是小妹及时到,她的宝贝闺女可就没了,光是一想到就心疼的要命。
而在这个时候,唐氏身边的丫鬟去而返,她道:“四老夫人,前门有个从沅里镇来的商人,有封信要交于您,婢子给您带过来。”
金蒋氏接了过来,吕氏连忙凑上前,如今在沅里镇的,只有金海一人,准时她拖人带来的信。
还未看,吕氏心中就有些慌,生怕金海在沅里镇也出了什么事,这样她恐怕更难受。
“芸丫头,你拆开看看。”金蒋氏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交给了身边的金芸。
金芸也没多少,拆开看了一边,脸上的神情莫名。
“哎呀,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瞧着小妹的脸色都变了,心中的猜想仿佛被证实,吕氏急的不行,连忙催促。
要知道,金海一人在沅里镇,真受了什么委屈,他们也无法马上上门替她做主。
光是传信,都得一月的时间,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们再赶过去,早就迟了。
金芸瞄了她一眼,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舒氏身上,她道:“是何家的事。”
“何家?”舒氏猛然站起,她皱着眉头道:“何家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早已经和离,何家的人难不成还要死抓着不放?”
“何明年前从牛车上丢落在地,受伤却不能人道……”
听到这里,金蒋氏连连咳嗦,早知道这封信里说的是这个,她怎么都不会将信给小女儿去看。
“报应。”舒氏倒是重重附应。
金芸瞧了她们一眼,继续说道:“却是是报应,或者说大快人心吧,不过可惜……”
“可惜什么,就算他…嗯,身下也有了个大胖小子,以后养老送终也不愁人。”
“坏就坏在这里。”金芸将信纸放下,她道:“那小子并不是何明的亲生儿子,是他媳妇与外人的孩子,此时他不能人道,身下又无子无女,于是将主意打到了金柳身上。”
舒氏咬牙,她满眼的恨意,她道:“想得美,当初是他不要,如今倒知道闺女的好?和离书上写的明明白白,孩子是归金柳的!”
说是如此说,可是这世间上,真没几个和离后,女方将孩子带走的。
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舒氏本想着,如果可以,能不和离还是不要和离的好,只是何家的人,实在是太过分,金柳有自愿,她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