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偃宁拉着一张脸本想着出去和几个狐朋好友喝上几杯,却不想庆俞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告诉他小姑在屋里等了他许久。
于是想都不用想,脚就一拐想着屋里快步的跑了过去。
“小姑,你总算记起我这个人啦?平日里一有事就寻我,没事了我连你的面都找不到!”金偃宁是满腔委屈,这段时间想寻小姑去玩玩,每次去都是没寻到人,更是交代了丫鬟几次,让小姑下次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他,却每次都没有。
金芸听着这句话,还真别说有些心虚,毕竟今日来,也是有事要寻金偃宁的。
她轻咳一声,说道:“还记得聋哑人那时,我给了一个木雕么?木雕现在是否还在你那。”
“木雕?”金偃宁想了想,又看到了小姑从袖兜里拿出来的东西,总算是想了起来,他把玩着小姑的这个木雕,说道:“我想起来了,当时那个聋哑人不是被人杀死了么,处理尸首的时候被祖父给发现,我可是解释了半响才好不容易解释清楚,当时是将木雕拿给他看,后来就一直没还给我。”
他并没有细说当时的情况,只因为太过丢人了。
当时被祖父发现,他是吓得要死,祖父还当人是他杀的,准备重罚。
真的是费了好大劲,又有府里的侍卫解释,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他再次问道:“怎么,又是出了什么事不成?我可现说好了,这些事可别寻我,上次还好有侍卫帮忙,不然那些黑衣人把我杀了可如何是好。”
虽然这些年来在上京死命的折腾,闹的不少人恨不得杀了他才好,可他那也是知道,有祖父在背后,那些人就是恨得再死也不会拿他如何,可是上次却不同,这完全就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
金芸瞧着他这般没出息的样子,顿时给了一个白眼过去,说道:“你再等几年,永华几个就能单手将你打趴了。”
金偃宁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摊着手说道:“你说的不对,就是现在也能够将我打趴,我身边多的是人候着,干嘛去辛苦学武,这话你也跟永华几个说说,小小年纪那么辛苦做什么,得享受人生不是。”
金芸懒得再理会这人,直接起身离开。
金偃宁瞧着,是想跟又不想跟,他知道小姑这是准备去寻祖父问清楚,可是他同时也知道好奇心害死猫,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府,找人玩乐去了,这才是他人生的真谛。
为了一块木雕,金芸连着找了两个地方,金先潮这个时候已经能够自行走路,只是动作很是轻缓,也不能站得太久。
她来到院子的时候,正巧着看着他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迈着小步。
瞧着他的模样,没有先前躺在床榻上带着的沉闷气氛,现在脸色都好了许多。
“金丫头,快些过来。”金先潮见到来人,顿时招手,指着院子的石桌上,他问道:“你瞧瞧,这些都是历年十年祭奠首名所锻造的兵器,可否有什么感想?”
金芸闻言望去,只见石桌上放着的并不是兵器,而是图纸。
图纸上面画的十分逼真,差不离有十多把兵器的图样,这可是经历着百年历史。
而且,金芸发现,这十来把兵器中,差不多有八成都是以剑为样式,就是其他的样式也是市面上极为寻常的兵器,至于什么难见的钺、扇刃之类的根本就没有。
不是剑就是刀,再不离的就是一把斧头,就这么三种。
她不由问道:“为何样式如此之少?”
金先潮解释:“十年祭奠不比一些寻常的赛事,代表着的是上京金家的根本,没人敢掉以轻心,所以都会拿自己最为得手的兵器来参赛,而且,你也知道,有一些兵器哪怕再不凡,也没有这三种的杀伤力来的强,所以你瞧见的便只有这些。”
金芸点点,这些她倒是也明白。
正如盛千荀如今手中的青扇,哪怕算的上一把宝器,可真要与相同等级的剑制兵器相比,到底还是劣了一筹。
“你呢?可有想好赛事上该锻造什么样的兵器?”金先潮问道,他说这些其实也是希望金芸很够好好的想想,毕竟他发现金芸锻造出来的兵器,虽然剑制兵器不少,可种类却很杂,涉及到了不少。
他就担心金芸突然一想,去锻造一把很少见的种类。
金芸倒是没有瞒着,将所决定好的样式大致的说了一说。
金先潮听着她的描述,瞬间就想到了模样,说起来有点像是短剑。
他望了望石桌上的图纸,剑不少,但是短剑还真的没有过。
不过他倒是也没有去劝,毕竟短剑也比其他少见的种类来的好,毕竟也是剑不是。
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已经想好就行,材料是否都已经准备好,如果有什么需要你自己开口,不管是什么我们都能给你弄来。”
这话说的有些夸张,可何尝不是在表示着对于金芸的肯定呢。
金芸倒是没有拒绝,不过她要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如果说还有什么的话,就只有等待了。
等待开赛的时候,其他的倒是没什么需要注意。
于是,她将来意说了出来,并将手中一直拿着的木雕拿了出来。
金先潮瞳眸一缩,到底没有隐瞒,而是说道:“在金偃宁那里发现这块木雕的图纹,我就大概的知晓了绿珑的身份,也派人查探过,正如我想的那般。”
木雕的图纹对于他来的说很熟悉,或者对于一些金家人都是不眼生,也许想不起来,却绝对会记得。
只因这个木雕的图纹正是上一代上京金家的家族图纹。
他们这一代是铁刺梅的花纹,而上一代便是眼前的这个。
他接着说道:“当初先祖接任上京金家,之前的家主便带着他们的人离开了上京,大概是向南方而去,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们并不知道,而绿珑虽然没有金家血脉,却是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