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炮关心,他轻轻摇头:“我没事,先解决这臭小子再说。”
“你还没事,鼻子都流血了,一个大男人还哭,这也叫没事?”苏海嘿嘿笑着,显然对这件事情感到极为得意。
“这臭小子有些邪门,老左我帮你!”二炮说完,立刻撸起袖子就要干起来。而左海军此时被打得头有些晕晕的,好在他向来都不逞那种个人英雄,所以点了点头:两个人联手,相信这苏海很快就被撂倒。
左海军是个瘦子,而二炮体重最少也有九十多公斤。因此相比灵活性,二炮比不上左海军,但要比沉稳,二炮却比左海军要好哪里去了。而且他拳头又大,相信苏海这小身板在他的拳头下,不到一合就了账。
“喂,你们两个要不要脸,以大欺小不说,还以多欺少!”苏海也知道厉害,顿时收敛笑容,暴跳起来,“有本事一个个来,我才不怕你们呢!”
“你小子死到临头废话还挺多的呀!”二炮说完,手上多了一条钢管。苏海只看了一眼,便心头忐忑。
他大睁眼睛,到处寻找躲避的地方。但这里是荒郊野外,周围都是田地,就算最近的山,离自己也有两百米开外。而他若会游泳的话,跳长江或许还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游泳这种高技术活他可不会。
正自着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路边的碎石子,于是顿时有了计较。见两人冲自己走来,他匆忙至于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运劲投掷过去。左海军侧身闪过,而胖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只听噗嗤声响,他双腿膝盖处中石子,顿时整个庞大的身躯都跌倒在地。
“等的就是你!”眼见胖子摔倒正想爬起来,苏海抱着一块柚子大小的石头迎面快速走来。左海军见状,自然也是迎面堵截。
其实在这时候,苏海已经算得很准,他见二炮的身前正是左海军,于是趁着他刚快要爬起来的时候,跑到他身后,随即狠狠地在他那肥大的臀部揣上一脚。二炮一个不稳,立刻扑到,正好撞到迎面而来却又毫无防备的左海军。
“哎哟!”两个家伙重重摔倒。苏海趁着这难得的时机,举起手头便将车窗杂碎,打开车门后随手给安可可松了绑。他这一手虽然快捷,但看起来都笨拙无比,一般人是丝毫看不出来的,安可可更看不出来。
苏海刚给可可解开绑缚,身后那两个家伙已经走到自己面前。此时,虽说左海军与二炮都伤的不轻,不过对行动却依旧没有半点阻滞。
苏海正给安可可松绑,眼见敌人来袭,他夺不胜躲,立刻抱头蹲在地上,准备挨打。
便在这千军一番的时候,却见车内一只飞脚正中冲在最前面的二炮的下巴,却是安可可飞过来的一脚。她向来称霸学校一姐的位置,这个名头若没点实力的话,也不是随便就得来的。
这一脚无论从力度还是角度都踢得刚刚好。顿时,只见夜空下,二炮惨无人道地捂着自己的下巴在地上打滚着,高声惨叫:“嗷……我的下巴……我的舌头……”看来他还算厉害,要是一般人恐怕就被这一脚直接导演成“咬舌自尽”了。
二炮没有,但左海军的伸手还是不错。而这回,他可没有再被二炮拖累。顿时,只见他单手一翻,一把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光泽。看这情形,他是要非杀苏海不可。
“哇,动真的了!”苏海匆忙逃窜,而左海军眼见匕首没落到苏海身上,便转身向安可可落去。
“你要杀我就没钱了!”安可可惊慌之余高声尖叫。刚才在车上,虽然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也知道眼前这家伙是受人雇佣来绑架自己到某某酒店的。如果他杀死自己的话,非一毛钱没有不可。
左海军微微一愣,眼睛骨碌一转,手上的匕首还是毫不客气地落下去。
他这招是想引苏海过来,安可可自然也看出来了,所以闭着眼睛毫不吭声:反正你又不是真要杀我。
苏海本来逃窜之后正自后悔,见左海军准备对安可可行凶,他更是着急。不过一听安可可刚说的那句话,他立刻冷静下来。因而,此时他虽远在一丈之外,但还是猜到左海军的意思。
眼见左海军一刀未刺下去,苏海嘻嘻笑道:“你有本事就刺一个我瞅瞅,你杀啊,嘻嘻……”
这话一出,左海军固然郁闷,安可可更是勃然大怒。
虽说知道左海军这招是虚张声势,但你也不至于把老娘的命这么不当一回事吧。
“好,反正今天晚上我什么都得不到了,这就杀给你看看!”说着,左海军手起刀落。而就在他的刀子离安可可的身体没多远的时候,他突然手腕一翻,那把匕首顿时从破碎的车窗里穿出去,直飞苏海。
“妈呀!”眼见飞刀突然来临,苏海吓了一大跳,顿时向前仓皇逃窜。他一个没走稳,顿时狠狠地扑到刚起来的二炮身上。二炮本来下巴刚觉得好了那么一点点,这一下被苏海一推,顿时又四脚朝天地跌倒在地,脑壳重重地磕在硬的柏油路上。
如果他还能说话的话,恐怕他早骂开:“他娘的,怎么老子今天晚上尽是摔跤呢?”
眼见左海军冲自己扑来,苏海“啊”的一声惊叫,忙假装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顺手从将刚才二炮掉下的钢管捡起来,随即在左海军一掌劈向自己的时候一棒打向他的脖颈处。
脖颈乃是人体脊椎骨链接脑骨的地方,最不能受到外力冲击了。苏海如此大力,左海军立刻脑门一晕,顿时昏死过去。胖子见状,忙大叫“老左”,一边给他进行推拿。
“哎呀,我把人打死了!”眼见对方已经昏死过去,苏海紧张不已,立刻跑到车中,将已经松绑的安可可给拉下来,“闹人命了,咱们快跑吧。”
安可可见多识广,顿时不屑:“什么闹人命,不就是昏死过去了么,紧张什么?”说着,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苏海,“你这臭小子怎么有那么好的狗屎运,这两个人本事大得很,怎么会载在你的手里?”
“常在河边走,总有湿脚的时候嘛,更何况今晚我也是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取胜的,胜之不武。”苏海说着,一边看了看四周,“你说今天晚上,我们该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