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晚了。”
看着走过來的荆飞,宁雪淡淡的说道,一如既往的冷漠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就像是一块冰山。
“不好意思,之前有些事要忙,所以耽误了时间。”荆飞信口胡诌。
然后不等宁雪继续开口就抬头看了看四周,问道:“宁哥呢,还沒到吗。”
宁雪的表情顿时僵了一下,嘴角更是下意识的抽搐了那么两下,好像是被荆飞的话给刺激到了。
话说荆飞的话倒是沒什么不合适,唯一的一点就是称呼太那啥,开门见山的就称呼宁哥,等于的直接站在了宁雪的长辈头上。
深吸一口气,宁雪才让自己的心情变的再次平静下來,同时翻眼看了荆飞一眼,总觉得荆飞是在故意占自己的便宜一样。
“怎么。你爸他们还沒到。”见宁雪不吭声,荆飞再次问道,同时心里也一阵纳闷,刚刚宁雪还说自己來晚了,可是现在明摆着自己是來早了才对。
“我爸他们早就到了,现在已经进去了。”宁雪终于出声,声音和语气已经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和冰冷。
“进去了。”
荆飞又是一愣:“我不是说了让你们等着我吗。怎么自己进去了。”荆飞的语气有些不解和莫名其妙。
宁雪翻着眼睛看了荆飞一眼说道:“本來是要等你,不过你一直沒消息,正好东哥一伙人來了,我爸他们就先进去了。”
“呵。。”
荆飞的脸色顿时一僵,虽然宁雪说的还算客气,可是埋怨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而且这事儿确实是自己理亏,自然不好再继续胡说八道的找借口。
下一刻,荆飞抬起头來,看了眼里面,问道:“他们去哪儿了。就是前面那幢三层小楼吗。”
说话的时候荆飞目光已经落在了几十米外的一栋三层建筑,说是建筑,其实就是一幢临时搭建的三层小楼,应该是作为临时办公用的,至于周围正片空地则都是乱七八糟的拆迁地,也就是所谓的工地。
除了这栋小楼荆飞实在是沒看见什么像样的建筑。
“恩,那栋三层房子就是这片开发地的临时办公楼,东哥是承包经理也是负责开发这这块地盘的一个业务副总,平时三天两头就会來这里转转。”宁雪对于这个问題倒是沒有隐瞒,说的很详细,不过也只是她所知道的事情。
“这么说这个所谓的东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角色,在他所在的集团也只是小人物,对吧。”荆飞敏感的抓住了宁雪话中的关键点。
“或许吧,不过在我们这些人眼中,他已经是个超级大人物了。”宁雪不置可否的说道,同事很复杂的看了荆飞一眼,很显然,她嘴里这个“我们”并不包括荆飞在内。
“不管他是什么人,有多大能量,总要见了才知道,走吧,”荆飞点点头,率先向着办公楼走去。
“你就这么进去。”
宁雪却站在原地沒动,看着荆飞的眼神更是说不出的古怪。
“不这么进去怎么进去。难道要爬着进去。”荆飞被宁雪的话问的也是一阵莫名其妙。
宁雪微微皱眉,很显然对荆飞的玩笑并不感冒,犹豫了下才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就这么一个人进去。你身边沒有帮手。”
“什么帮手。”荆飞更加莫名其妙。
“东哥虽然是个业务经理,可实际上跟社会上的人有着很复杂的关系,昨天晚上你也看见了,那些人的身手都很不错……”
宁雪难得很耐心的说道:“我承认你的身手也很不错,可是东哥手下的人更厉害,昨天寸头那样的厉害高手还有很多,你一个人……”
宁雪欲言又止。
话沒说完,可是意思却很明显。
咱们的冰山小美女根本就是一点都不看好荆飞能单挑一群人。
“你是在担心你爸他们挨打,还是在担心我被揍。”
荆飞听完宁雪的话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來,看着宁雪微笑着问道。
不过荆飞的微笑显然是用错了地方。
“我是不想因为你的出现把事情弄的更糟。”宁雪微微皱眉,对荆飞的笑容摆明了不屑一顾,根本就沒多看一眼。
“是么。”
荆飞却不以为意,呵呵一笑,继续向前走去:“你放心吧,我这次來也不是纯粹跟他们打架的,我可是准备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來着,所以你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宁雪的表情很古怪,想说什么却终于沒开口,因为荆飞此时已经走到办公楼门口了。
叹口气,宁雪也加快脚步跟了上來,她现在忽然很后悔昨晚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荆飞要这家伙帮忙,看这家伙吊儿郎当的样子,今天他自己挨揍是小事,要是把爸爸他们的事情弄的更糟糕那才是麻烦事儿。
。。
办公楼一楼最大的会议室里,此时正有三四十号的人聚集在这里,大多都是三四十的青壮年男子,其中三分之一的年纪则有四五十岁,这些人聚集在这里有的在低声的交头接耳,有的是则是在门头抽烟,一个一个脸色难看,整个会议室里都笼罩了一层浓重的压迫感。
宁爸赫然也在其中,身边聚拢着四五个年长的男子,正在低声的交谈。
“宁海,你真的有把握吗,今天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把所有人都聚集起來了,要是这次还不能解决,恐怕……”
说的是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高体壮,正是这群人的领头,也是所谓的包工头宁路,和宁爸是同一个地方出來的,平时包工头宁路很少和这些人凑在一起,可是今天却也在第一时间赶了过來,不但如此,还发动自己的最大能力把队伍里的所有人都聚集了起來。因为今天早晨他接到宁海,也就是宁爸的电话,说他找到了靠山可以帮助自己的建筑队走出眼前的困境,最不济也能把集团拖欠的工资给要回來。
得知这个消息,宁路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开始联系队伍里的人在建筑工地聚集,他也是被逼急了,宁爸他们被拖欠了半年,他也一样,而且数目更大,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则是以他对宁爸的了解,既然宁爸能说出这种话,就肯定是有相当把握,宁爸可不是那种喜欢放空炮的人。
“放心吧,我的朋友绝对可靠。”宁爸此时也有些沒底,毕竟时间这么久了荆飞还沒到,可是面对头目的问话却又不得不强自说道。
“对了,你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啊。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厉害的朋友。”宁路却沒多想,听见宁爸的保证顿时更加松口气,又压低声音很好奇的问道。
“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朋友肯定是个大人物就对了,很厉害的那种。”宁爸一脸的骄傲。
“是么。他既然这么厉害,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宁路更加好奇,如果不是相信宁爸的人品,此时真的会怀疑宁爸是在吹牛。
“嘿,这个你就别问了,总之我朋友很厉害就行了,只要他來了肯定能帮咱们解决这次的难題。”宁爸莫测高深的笑道,沒有直面回答。
“好吧,我就不问了,但愿你这朋友真的有你说的这么给力,否则这次咱们和东哥就真的搞僵了,今后想要钱就更难了。”宁路的脸色再次变得严肃起來。
“放心吧,肯定能解决。”宁爸也很认真的点头,其实心里却也有些沒底,他虽然相信荆飞的能量很强大,可是面前的东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荆飞要的对上东哥真的能有胜算吗。
。。
与此同时,在办公走的第二层顶端一间宽敞却很简单的办公室里,一个穿着无比考究的年轻人正坐在老板椅上吞云吐雾,这个年轻人也就三十出头,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说不上油头米分面,却打理的无比干净。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在宁雪等人口中的东哥,全名谢文东。
此时在房间里除了他外,还有四男一女,四个男人全都是二十多岁的小青年,最多也就三十出头,荆飞昨晚所见的寸头赫然也在里面,看所站立的位置,寸头在四个人中竟然是最后面一个。
而除了这四个人,在不远处的会客区沙发上还有一对青年男女,青年男子正是昨天被荆飞揍的那个小辫青年,而在小辫身边时一个打扮很时髦的妖艳女郎,二十多岁,此时正在小声的和小辫说着什么。
“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姐姐说清楚,姐姐倒是要看看,什么人敢打我的弟弟。”
妖艳女郎的声音忽然大了起來,和之前的窃窃私语完全不同,房间里所有人都能听清楚,说话的时候还斜眼看了眼办公桌后吞云吐雾的东哥。
“好了,不要在那儿演戏了。小辫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他出头的。”东哥微微皱眉,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嘴里淡淡的说道。
“东哥,你可说真的,真的要给我弟弟出头,否则……”妖艳女郎听见马上站了起來,三两步就來到了东哥面前,前面撒娇,后面威胁……
“否则什么。难道你还不让我上你的床了。”东哥看了女郎一眼。
“我。。”
女郎的表情顿时一僵,她的一切全都是依靠东哥所得,如果沒了东哥这个靠山她就什么都不是,别说现在的地位,估计还得去辛苦赚钱才行。
眼珠一转,女郎马上笑道:“东哥你说什么呢。这么多人呢。我,我就是希望东哥你能帮我弟弟出头,你看他都被人打成什么样了,太欺负人了,”
看着女郎拿夸张的样子,饶是东哥对女郎一清二楚此时也是一阵头疼,这就欺负人了,你弟弟欺负人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事情真的太多,不想解释太多了,今天更新的太晚了,抱歉先,然后通知下明天的更新可能也会在晚上,哎,忙不过來了都,家里四个人,三个相当于重病号,星儿自己也是病号一枚,还得照顾他们,累就一个字,而且快过年了,还得准备各种年货,岂止一个累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