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冷冷的抵上皇甫兰的脑门,严逸风嚼着牙根,声音冷沉,“你再说一遍试试?!”
身后的保镖,全都接受过专业训练,一见严逸风举起枪,手中的枪,立即上膛,对准皇甫兰。
严逸风什么性格,她很了解,这个时候,往刀枪口上撞,必死无疑。
所以这个时候,她只能选择沉默。
狭窄的铁皮小屋里,安静不已,可以清楚的听见,那沉重的呼吸声。
十年前,不是蒋扬强~暴了严逸风的母亲,她才跳楼死亡的吗?
为什么,皇甫兰会说,是严逸风的母亲害了自己家破人亡?
难道,这其中有误会?
难道,真相根本不像严逸风所说的那样?
她明明是不想了解过去的,可是内心在叫嚣……
像是必须揭开了那道疤,才可以消下疼痛,才可以完全的愈合……
半晌后,她抬眸,望了一眼严逸风,随后,轻轻的摁下抵在皇甫兰脑门的那支枪,“严逸风,让她开口吧,我想听!”
严逸风侧过脸,像是完全没有预料桀依依的开口,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里,一丝冰冷的笑意闪过。
桀依依苦笑一声,“也许,只有说出来,大家才能和平解决!”
严逸风脸色黑得难看,没有回答,明明愤怒不已,但却强压着自己再次举枪的冲动……
十年前,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疤。
往事重提,皇甫兰心里怎么可能会好受,她看着桀依依,通红了眼眶,然后开口。
“依依,你有一个很有钱的外公,一次偶然,我和你爸爸相识,两人恋爱了,但你外公,嫌弃你爸爸出身寒酸,阻止我和你爸在一起。”
“为了和你爸在一起,我和你外公断决了父女关系,随着蒋扬来到中国,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当时在S市,你爸爸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次外差,他带回来一个女人,我对他失望透了,他告诉我,这个女人是个孕妇,在街头饿了三天,没有人愿意理她,所以,他可怜她,便将她带了回来。”
“事后,她感激不尽,又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于我们,所以,便留在蒋家,做个任劳任怨的女佣。”
“可当初,我和你爸爸并没有亏待过她,视她为自家姐妹,孩子出生后,他所有费用,都是我们蒋家给的。”
“你的爷爷身体一直不好,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原本一直由我亲自照顾,可那几天,因为公司有项目要谈,我便出国了,将你爷爷交给了他母亲照顾。”
“她将他照顾很妥帖,甚至,让你爷爷病情好转了很多,那一天,她推着车子,去花园逛了一圈,她并不知道,你爷爷对花粉过敏,一回到家,他犯了哮喘,她去药房拿药,却误将刺~激性~欲的药,拿给了你爷爷服用,刚服下,你爷爷整个人就像发疯了一样,寻求发泄……”
“事后,你爷爷因为纵-欲过渡而当场死亡了,我接到这个消息,立马打了电话给他母亲,虽然自己心痛,但妥协下来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