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冬没有回答他,华琪怕等会冷场,干脆打断华欧道:“我看你是瞎操心,我们俩的事你瞎管什么。”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华琪还是没有做出决定,如果今天顾严冬说出什么她不想听到的话,那华琪可就麻爪了。
吃完饭,华欧主动要求洗碗,华琪和顾严冬压根就没打算跟他抢,于是就到客厅聊天。
“听说你和舒总在研究一妻二夫制,是吗?”顾严冬问道。
华琪有些吃惊,说道:“这都谁跟你说的啊?这怎么可能?你跟他都不会答应,我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顾严冬低头轻笑了两声,然后说道:“那要不然你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做出决定呢?难道不是想我们两个都要吗?还是你舍得放弃我们之中的谁呢?”
华琪没有回答,她也答不出什么,这确实是个问题。
顾严冬又说道:“舒剑华跟我说过,他说如果世界上有两个华琪该有多好,那么我和舒剑华就能一人一个,谁也不用抢,多好。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华琪,你是个特别的女孩,世界上仅此一个,别无分号。你放不下我们任何一个,我们任何一个也放不下你,所以这个迷局,我们谁也走不出去。”
华琪痴痴地看着顾严冬,此刻的他没有了以前的锋芒,而多了几分深邃。华琪有些看不透他了。
这时候华欧洗完了碗,浑身舒展的倒在沙发上说道:“洗碗真不是人干的活,以后我还是雇个保姆,专门负责洗碗,你们看怎么样?”
“好啊,只要你舍得掏钱就行了。”华琪道。
顾严冬这时候提出告辞,华欧也没有强留,就让他走了。
等他走了以后,华欧就问道:“谈的怎么样?你们的三角恋到底怎么解决了?”
华琪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回了房间,临进门前突然想起点什么,又回头说道:“对了,我爷爷的身体这两天又变差了,实在不行咱俩就回去看看吧。我先叫我爸找马先生看了,但是我估计没什么效果,等回去看看我爷爷到底怎么样,要不然就叫林景阳和他师傅去咱们那儿看看吧。”
华欧答应了一声,华琪就转身进了屋,没再搭理华欧。
又是一个周末,华琪和华欧带着两个人回到了农村老家。两个人都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直奔了华琪的爷爷那里。
一进屋,华琪就看见爷爷那空洞的眼神和干瘦的身体,看来过完年的这半个月来,老爷子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华琪摸着爷爷躺着的土炕热乎乎的,但是她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热乎气,爷爷的手也是冰凉冰凉的。华琪知道,这是有鬼神作祟才会这样。
华琪的奶奶说道:“你爸找了马先生给看,但是马先生也看不好啊,就说他没办法,能力不够,说什么都不好使啊,你说可咋办呀?”
华琪看了奶奶一眼,看得出老太太也很着急。华琪没说别的,就把带来的两个人叫到了跟前,小声跟他们说了几句话。
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景阳和他的师父太远道长。
两个人和华琪说完话,就拿出桃木剑、黄纸、香烛之类的东西,华欧也搬来了一张桌子给他们用。
华琪和华欧把老太太送到了西屋以后,林景阳就比划开了。
林景阳到底是正宗道教门人教出来的,比比划划的架势比马先生正宗多了。不一会华琪的爷爷就坐直了身子,嘴里开始说着胡话。
“你们怎么又来了?谁让你们来的?都给我滚!”
华琪听这声音又粗又难听,绝不是爷爷平时的声音,此时的他一定是被鬼神附体了。华琪一下子就有些着急,就问太远道长道:“道长,我爷爷没事吧?”
太远道长摇了摇头,还没等他说话,林景阳就问道:“你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强占凡人身体?”
那个粗声音就说道:“你走,你还不配问我。那个道士还挺厉害?来来,给你爷爷我解解馋!”
说着,还不等太远道长有什么反应,爷爷的身体就窜了起来,直奔太远道长而去。太远道长看他直奔自己而去也不着急,从怀里拿出一个罗盘,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等爷爷的身体到了他眼前时,太远道长就拿起手里的罗盘朝爷爷的脑袋砸了过去。
华琪大呼一声,本能的闭起了眼睛,以为自己的爷爷肯定脑袋开瓢了。但是过了一会都没什么动静,华琪睁开眼睛一看,爷爷的脑袋没什么外伤,但是爷爷还是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
这下华琪更着急了,还以为爷爷被太远道长打死了,赶紧扑倒爷爷身边要看看他怎么样了。
但是林景阳在一边赶紧拉住了她,说道:“你爷爷没事,那个罗盘根本没打着你爷爷,你爷爷倒下了是因为他身体里的鬼被罗盘吓得出窍了。没事。”
华琪听了这话心里一松,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果然在窗台底下看见一个鬼影蹲在那里像一个受气包似的等着两只眼睛,死盯着太远道长看。
华琪一时间觉得这个鬼很眼熟,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时候太远道长就拿出了一堆符纸和一个小瓶子准备要收了这只鬼。
华琪本来打算让太远道长再等等,等自己想想这只鬼到底是谁,但是看到被华欧扶到炕上的爷爷,华琪还是选择了闭嘴,就这么让他们把他给收拾了吧。
那只鬼看太远道长要收拾他就想跑,太远道长就拿出了一张定鬼符要定住他。那只鬼好像还有点本事,回头朝太远道长一呲牙一咧嘴,太远道长就愣在了那里,不再动弹。而那只鬼就趁所有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逃走了。
那只鬼一走,太远道长就恢复了过来,看那只鬼逃走了,就准备去追。林景阳就把他拉了回来说道:“这冰天雪地的你怎么追啊?摔坏了怎么办?再说鬼你追的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