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
巴尔虎冷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如今是君在外,形势更加复杂,自然更加不能死板教条地执行牛会长的命令了。如今昆仑会岌岌可危,你秉承牛会长的指令一退再退,究竟要退到什么时候?”
张威:“会长自有总体规划,怎是你们可以随便揣测的!”
“别扯**蛋了,你们在做什么,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巴尔虎冷笑。
张威一怔,心道自己和牛化麟、林雨夕的那些秘密活动,真的被宝力高知道了?
但随后证明他担心的是多余的。
巴尔虎表示,宝力高只是发现牛化麟和张威都存在转移资产的现象。由此宝力高更感到愤怒:难怪你们勾搭一起放弃抵抗,原来只是争取时间逃脱!你们倒是走了,我呢?昆仑会其他会员呢?
另外宝力高和牛化麟是多年的朋友,现如今牛化麟要跑路却不对他说一声,反而和张威密谋,这让宝力高感到了一种背叛。
事实上,牛化麟只是不想把他也牵扯进来。只要让宝力高继续置身事外,那么宝力高最终顶多在商战之中损失点财富;但要是带着宝力高一起跑路,结果宝力高也被官方视为那个大案的一份子的话,那反倒会招来无妄之灾。
总之现在宝力高因为信息不透明而很恼怒,也将事情告诉了巴尔虎。
巴尔虎将铜棍在地面上顿了顿,爆发出沉闷地砸击声,连地板砖也被震碎。
“张先生要是再不动身,那我就只能动粗了。”巴尔虎说着一挥手,于是身后两个帮手大步向前去抓张威。
而张威身边的两个保镖已经被打趴下,现在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巴尔虎已经准备收工,而且此处也不便过久的停顿。但就在这个时候,心中忽生警觉!
刹那间,一股威胁感仿佛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袭来。后面的小门似乎是打开了一闪通往地狱的门,于是无尽的杀气喷薄而出。
巴尔虎大惊,而他两个手下更是猛的一停,没敢继续向前。
随后背后的小门里走出一个身穿玄青色衣服的男人,不到五十岁的年纪,身高一米八多,哪怕中年将尽也还有着那么一股玉树临风的气质。只是衣服有点怪,因为怎么看都有点像是道袍。
此人一副儒雅之气,面色稍红,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显得很有特征。当今时代没人蓄长须,否则还真有些关二爷的影子。
但他的双臂却不像关二爷,而是像大爷刘备——虽然称不上双臂过膝,但手掌伸直了之后,指尖距离膝盖也顶多只有五厘米。
要知道他可是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儿,原本指尖距离膝盖应该很远才对。
臂长惊人。
正是有着这么一个大的优势,那么他若是挥舞气手中那把长刀的话,不但更加灵活多变,至少杀伤范围也会让对手赶到不适应。
说起刀,就不得不提一下他左手中那边朴素无奇、甚至堪称破旧的刀。这是古时候传统的雁翎刀,长约一米出头儿,宽一寸多点。刀鞘和刀柄斑驳,甚至出现一些漆皮凋落的模样。
特别是那刀柄,已经被抓出了微微油亮的感觉。可以想见,这把刀虽然朴素无华,但和其主人肯定非常默契,使用非常多。
这人开口说话,似乎带着一些好听的磁音,中正平和温文尔雅。“怎么回事?”
这人刚才竟然在后面休息,听到打架声之后,不紧不慢穿了衣服拿了刀出来。其实外面打成什么样跟他无关,他又不是张威的保镖,甚至连张威死了也跟他没关系。
但他却听到了,巴尔虎是在违背牛化麟的意思,发动“叛乱”要带走张威。既然这样,那就是跟牛化麟作对了。
虽然牛化麟也不能命令他做什么,但他欠牛化麟一个人情,这次来到西京就是为了帮牛化麟一个忙,顺便将这个人情债给还掉。所以巴尔虎既然破坏牛化麟的事,那么他就要问一问了。
张威似乎如释重负,起身退到这人的身边,道:“他叫巴尔虎,副会长宝力高的人。破坏牛会长的统一谋划,要把我抓走呢。”
这人微微看了看巴尔虎,似乎满眼的不屑。
竟然不屑!
而巴尔虎则觉得这个中老年太他娘的邪门、也太恐怖了!因为哪怕跟对方的眼睛对视之后,就仿佛会被震慑一般。此人现在虽然只是抓着刀鞘闲散地站在那里,但却好似浑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杀气。
这种杀气跟庞建勋那种不同,更加厚重内敛,虽然没有那么强的侵略性,但却又让人感到更加强大。
包括他这么随随便便的一站,巴尔虎竟觉得有种不舒服。其实跟他距离还有很远,而且站姿也非常随和,但就是不舒服!
而实力强大、经验丰富的巴尔虎一旦仔细观察,就骇然发现这人虽然貌似闲散随意,但整个姿势却好似浑然天成攻守兼备。
无懈可击!
也就是说,这人无论举手投足还是谈吐扫视,不管什么时候,身体都仿佛处在一种毫无破绽、无法击败的状态。
假如让巴尔虎现在进攻的话,他觉得自己根本做不到,因为他找不到可以进攻的地方。似乎自己不管向任何一个部位出击,都会马上招致十倍百倍的反噬打击。
这就像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包,你不碰还好,一旦稍微触碰,不管是从哪个方向,都将会得到一次惊天动地的爆炸。
自打习武以来,巴尔虎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恐怖的情形。特别是步入大师级之后,巴尔虎有种信心爆棚的感觉。自感自己在年轻一辈之中,恐怕也只是稍逊于那个传奇变态赵玄机了。除此之外,自己应该是天大地大随意玩耍。
几乎习惯了那种无拘无束,却没想到遇到了眼前这么奇怪的家伙,竟然令他的强大自信心都受到了冲击。
这特么肯定不是凡人!巴尔虎终于收起狂傲,谨慎问道:“阁下什么人,佩服。”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那个惊破天的猜测,但还是忍不住核实一下。
“贫道范石溪。”对面那人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