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沟并不深,而且是一路斜坡,自行车摔倒了,小雯被摔在了沟里。
“姐姐你没事吧?”昊天过去搀扶姐姐。
小雯一甩手推开了他:“瞎想什么呢?不好好骑车,摔坏了你赔!”
昊天觉得很不好意思,赶紧赔不是:“姐,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路边的那个女孩,就是我昨天夜里背回来的那个,光顾看她了,没注意,你看,就是跑步的那个?”
小雯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顺着马路看去,除了老头就是老太太,都在那儿练贱。哪里有什么女孩?
“没有啊?你呀,就是胡思乱想,是不是昨天夜里没睡好,骑着车睡着了,注意安全好不好?”
小雯在昊天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刚好摸在了他的伤口上,昊天哎呀了一声。
再往路上看,张昊天又是吃了一惊,姐姐说的没错,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女孩子。都是一帮玩黄昏恋的老奶奶和老爷爷。
奇怪,那女孩呢,不会跑这么快吧?难道她是美少女战士?还是奥特曼?
昊天把姐姐的26自行车从路沟里拖了出来。车把歪了,于是就把车轱辘夹在两腿中间,使劲一掰,过来了。其他的地方没事,轱辘照样转圈。
两个人上车,赶到学校的时候,预备铃已经响了,昊天和姐姐气喘吁吁进了教室。
袁紫琪正站在讲台上点名,刚好点到张昊天和张小雯。
“张昊天,张小雯……”
“到,到。”两个人冲进了教室。汗也顾不得擦一下,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掏出了课本。
袁紫琪点完了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服气的看了昊天一眼:“张昊天,你今天差点迟到。”
昊天一笑:“下次不敢了,我的好班长。”
“哼,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你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吗?”
昊天摸了摸脑袋:“什么约定?”
袁紫琪眨巴一下眼,眼神里有一股天真,说:“就是今天的考试啊,上次咱们打赌,今天谁考砸了,谁必须免费值日扫地,你准备好了吗?”
这时候昊天才想起来,他跟袁紫琪已经暗暗较劲很久了。
两个人的成绩不相上下,有时候昊天第一,有时候袁紫琪第一,上下浮动,第一名和第二名永远是他们两个人的。
明面上他们是朋友,暗地里却是对手,都在暗暗努力,企图超过对方。张昊天脑子聪明,袁紫琪学习用功,他们不分伯仲。
昊天憨厚一笑:“当然记得了,这次我一定第一。”
“呸,想得美,看我怎么超过你。等着扫地吧。”
上课铃响了,白雪老师托着一叠试卷走进了教室。袁紫琪喊了一声“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坐下。”
白雪老师说:“今天,咱们测验数学,希望大家考出好成绩。”然后开始发卷子。
其实中学就是这样,初中的时候还好点,学习不努力不要紧,反正是跟班走,进入高中就不一样了。所有的功课立马紧张。
高二的时候就开始为高考做准备了,所有的作业,所有的试题,一股脑的就压了过来,压得学生喘不过气来。
到高三的时候,就跟赛跑一样,准备冲刺了,你就是洗个脸,刷个牙,上个厕所,擦个屁股,也要安排好时间,否则别想迈进大学的校门。老师们更是疯狂的把各种试题往你脑子里猛灌,三天一大考,两天一小考,几乎天天考试,烦死了。
张昊天是胸有成竹,袁紫琪也是拭目以待,两个人谁都不服谁。
接过试卷以后,张昊天挑战的看了看袁紫琪,袁紫琪已经拿着笔在答题了。
这一看不要紧,昊天的冷汗刷拉冒了一身。他发现袁紫琪跟昨天晚上的姐姐一样,竟然……没有穿衣服。
因为紫琪在昊天的旁边,他只能看到女孩的半边,身上一丝不挂,就那么坐在那儿,低着头,雪白的手臂放在桌子上,右边的半截如房忽隐忽现,不是很鼓的那种,上面粘着一颗红豆豆。
咦?那是个什么东西?
再往下是雪白的da*腿,很匀称,紫琪的小腿一翘一翘,非常的灵活。
这一惊可吓得不轻,张昊天的嘴巴张开就合不上了,惊讶的瞪着袁紫琪。真想问她一句:“你为什么没有穿衣服?”
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因为刚才进教室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人家分明穿着校服啊。可是为什么不一会儿就浑身光光的呢?
昊天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然后睁开,又看了一眼,没错,确实没穿东西,那小腰真细,好像两只手掌合拢就能掐住。
张昊天从来没有看过不穿衣服的女孩,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脸蛋腾地就红了,赶紧把眼光移开了。
坏了,见鬼了。怎么会是这样呢?昊天的心里像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难道昨天看到姐姐没穿衣服也是真的?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幻觉呢。
袁紫琪已经注意到昊天的脸红了,还看到他往自己这边瞟,赶紧捂住了试卷,愤怒的说:“你是不是想抄我的,滚开,往那儿看啊。这次你铁定要扫地了。”
因为他看到张昊天眼睛红红的,很明显没睡好,头发也乱糟糟的。这说明他昨天晚上熬夜了。
张昊天切了一声:“小笼包,谁稀罕抄你的。”
昊天之所以叫她小笼包,是因为看袁紫琪的前面挂着两团肉,像是一个笼包,他知道那是女孩子的如房,自己不应该看。
没想到的是这以后成了袁紫琪的外号,并且很快在全校传开。而且这个外号,张昊天一直叫了她好几年。
“呸,尼玛谁是小笼包,胡说八道什么呢?”袁紫琪有点生气。撅着嘴不理他。
张昊天不想看她,因为一个女孩光着身子,确实很不雅,可是又忍不住要看,一直在犹豫,脑袋摆过来,摆过去,跟按了轴承一样。
“你还看,小心我报告老师。”袁紫琪侧过了身子,把卷子捂得更严实,生怕他看见。
这次昊天就只能看到她的后背了,女孩的脊背雪白光滑,牛奶一样,一头乌黑的长发铺在上面,好像瀑布。
忍不住想起了一首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昊天的魂不守舍,讲台上的白雪也看出来了,这孩子今天怎么了?不好好做题,老是看袁紫琪干什么?
“张昊天,好好做题,不准斜眼偷看。”
张昊天立刻扭过了头,拿起了手中的笔开始做题。脸蛋还是红红,不知道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