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多脸上的肥肉颤抖着:“慢慢来,只要他们尝到甜头,就舍不得撒手了。”
“那拍卖会这边,咱们还必要打劫吗?”
隆多咧嘴一笑:“打劫倒不必了,搅局那是必须的!”
转眼到了十二月,一场大雪从天而降,司厉城银装素裹,天气虽然寒冷,但市民们还是为这场祥瑞惊喜不已,加之岁末将至,城中反倒显得越发喜庆热闹。
中午时分,上官府邸门前的广场上,积雪已经被扫清,偌大的广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前来参加拍卖的宾客们络绎不绝走进府邸大门,秦天赐面带笑容,将众人迎接进去。
府邸北苑,戒备森严,府中的武士和炎神山庄的高手将周围布置得水泄不通,事实上,今日的上官家族如日中天,势力达到顶峰,即便没有这些武士,前来参加拍卖的权贵和富商们也不会感到丝毫不安。
与会众人在上官馨儿的接待下,一一走进临时布置的拍卖大厅,当看到上官明月的时候,纷纷上前行礼打招呼。
大厅门前一位小童,声音清脆而宏亮,不断报着每一位与会者的姓名和头衔,被念道名字的贵客们面带笑容,一一走进大厅。
上官家族的家主,上官明月,一袭紫衣,面色超然,矜持向着众人回礼,让众人入座,隐藏在暗处的大长老烈乘云见上官明月的权势如此大,感慨不已。
“兰烈帝国,隆多伯爵大人驾到!”随着小童清脆的声音,隆多进入大厅,顿时引起众人的注意。
显然隆多无法理解北方的严寒,穿着紫貂皮大义,脑袋上戴着皮帽,贵气冲天,腆着大肚子,慢悠悠走到上官明月的面前,点头行礼道:“上官大人,好久不见了!”
上官明月眉头微皱,矜持笑道:“隆多大人,不过几个月不见而已,欢迎你的到来。”
不多时,八十个坐得满满当当,大厅井然有序,至此,烈如风和烈乘云总算放心下来,越发赞赏上官明月的精心安排。
就在拍卖会即将开始的时候,忽然间,门外又响起小童清脆的声音,而且带着几分颤抖。
“鲁莽大人驾到!”
随着这个声音,八十位宾客心中剧震,楞了片刻,当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走进来的时候,不由自主,所有人都站起身,齐刷刷向着鲁莽看去。
他们都是上官明月精心挑选出来的贵客,绝大多数都和莽龙会没有联系,和鲁莽没有交情,虽然他们没有见过鲁莽,但对鲁莽的名字可一点都不陌生,毕竟紫龙才立国不到二十年,谁又能不知道这位恶魔国父的名号。
鲁莽不是已经不问世俗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些脑筋转的快的人,很快联想到之前的一些传闻,越发肯定,这个拍卖会一定和炎神山庄有关!
隐藏在暗处的烈乘云和炎神山庄的强者,纷纷流露出杀机,烈乘云脸色阴沉,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再者,鲁莽既然敢来,身边一定有高手护驾!
鲁莽一身黑袍,长发向后扎起,面如刀刻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环视众人后,叮叮的声音响起,他拄着拐杖走到上官明月面前,躬身行礼。
“上官阿姨,别来无恙?”
上官明月也有些紧张,听到鲁莽喊了一声阿姨,哭笑不得,转而觉得万千荣光加身,越发光彩而超然。
上官明月点头回礼,板着脸,低声道:“你怎么来这了?!”
鲁莽愕然:“这么大个拍卖会,我当然要来了。”
“千万别捣乱,我不管你们的恩怨,可你也别让我难堪!”
“那当然,放心吧,我就是来看看。”鲁莽说罢,见府中仆人已经给自己加了一个座位,便走上前,坐下来,随意将拐杖放在身边。
上官明月无奈向着暗处的烈乘云看了一眼,转而环视众人,微笑道:“各位请坐,拍卖会就要开始了。”
众人纷纷坐下来,心中却是紧张不已,好在鲁莽和上官明月的谈话他们都听到了,鲁莽应该会给上官明月的面子,否则也不会喊那声阿姨了。
不多时,拍卖会的主持人走上前,说了简短的开场白,便宣布拍卖正式开始。
“第一件拍卖品,来自西北大漠的沙漠玫瑰。沙漠玫瑰,是由沙漠中的土属性晶石经过千万年的风蚀打磨而成,形如玫瑰,晶莹剔透,但晶石中却蕴含着充沛的土属性元素,不但是优美的装饰品,对修炼也大有裨益……”
随着主持人的解说,一位白衣少年捧着一个精致的银盘,在众人之间的过道上缓缓前行。
盘子里的白丝绸上,摆放着一朵红艳的玫瑰花朵,若是不细看,当真一位是刚采摘下来的玫瑰,甚至连花瓣上的水珠都惟妙惟肖。
与会众人大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到如此大、花瓣如此精美的沙漠玫瑰,纷纷发出惊叹之声,而对修行者来说,他们已经感应到沙漠玫瑰释放出的醇厚的土元素气息。
“起拍价格,二百万两白银!”
主持人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牌子已经举了起来。
众人纷纷看向举牌的鲁莽,有几个想竞价的商人踌躇片刻,还是没敢举起牌子来。
全场一片寂静,主持人楞了片刻,急忙道:“鲁莽大人出到了二百万两,还有没有人竞拍?”
鸦雀无声,主持人等了片刻,举起拍卖槌,大声道:“二百万两一次,二百万两两次,二百万两三次,成交,恭喜鲁莽大人获得这朵沙漠玫瑰!”
“第二件拍卖品,火神拳套。火神拳套,由深埋于地下的火云晶打造而成,雕刻上古魔纹,光武战士佩戴后可在攻击中施加火属性攻击,威力无穷!起拍价格,三百万两白银!”
又是那位白衣少年,端着银盘,盘子里放在一个红色的手镯,上面镶嵌着细密的宝石,游走在宾客之间,不由让众人眼前一亮。
鲁莽看也不看,再次举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