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猕猴死了,屋子里的气氛立刻陷入凝滞状态,许多大汉们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也有的干脆悄无声息的退到屋子外面,从窗户上往里看。出去的人大都是灵语儿和霍灵域的人,而停留在屋中准备与刘重天拼命的自然都是王晋雄的死党。
他们与刘重天本是同根之藤,平素间那关系可是情同手足,只因今日他醉酒失控,才造成现在这副难以收拾的尴尬局面。
“刘重天,你太过份了,主公刚刚离去,你就如此飞扬跋扈,看来,你是想死心切,那我们就联手送你去见主公。”
一个汉子说完,身体却是靠后一退,他的身后立即冲上五六个彪形巨汉。那些家伙不像是仆役,倒是有几分军人的作派。只见他们个个都很彪悍,狰狞的面目如同山间走兽,凛冽的拳风迎着刘重天面门直灌过去。
刘重天杀人后也是有些惧意,他的酒劲似是过了一半。眼看着第一个钵盂大的拳头已经携带劲风朝自己鼻梁砸来,如果再迟疑不定的话,那个鼻子就会被砸平。
他表情复杂,想说什么又没法解释,也就进退两难地抬手迎上去,嘭然一声巨震,刘重天被那汉子的大力震出四五米开外,再往后退已经没路,刘重天暴叫一声,身形突然凌厉地一晃,我就看到一道漆黑的残影瞬间消失,而后,在灵语儿身后,却是出现一张表情阴郁而凶残的面庞。
“都别动……谁要是敢轻举妄动小心老子废了这个娘们!”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刘重天的胳膊已经环住灵语儿的脖子,而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硬是多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军刺。
“刘重天,你……”
灵语儿完全没想到这个泼皮竟然拿自己当人质,她脸色羞怒,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身体突然后倾,刘重天立刻失去平衡地踉跄几步,待他重新稳定身形准备垂死一搏之时,我的手枪已经响了。
“噗……”
这支手枪长期在我怀里揣着,装有消音器,杀人总在无意间,令人防不胜防。刘重天脑门中弹,身体却还没有倒地,手上枪刺已经抵到灵语儿的咽喉处,如果我的动作稍有迟缓的话,估计这个女人已经被他……
我不敢往下想,分开众人就把灵语儿搂到怀里。她是我的血宠,两人的心灵是相同的,她的眼神叫我立刻出手,我就抓住机会果断出击,这才将那刘重天击毙。
“你没事吧?”
我顾不得那么多复杂眼神的审视,抱着她,一脸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呵呵……你的枪法越来越准了!”
灵语儿诙谐地朝我一笑,立刻扭身从我怀里挣出去。
“岳劲,你胆子不小,主公刚刚离去,你就胆敢对她的灵夫人动手动脚,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一个年过而立的汉子暴怒着就冲上来,他的身后还跟了一群仆人。
“住手,你们几个给我退下……”
灵语儿眉头一皱,立刻展臂把我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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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个家伙行为卑劣,动作粗俗,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放荡不羁,我看他分明是对你存有异心!”
那个汉子被灵语儿呵斥住,却是依旧不太服气。
“你说的没错,他对我确实心存异念,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你们这群男人当中,又有谁对我灵语儿没有垂涎之心呢?是你……还是他……你们谁敢站出来……没有是吧,呵呵,这个不怪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怪就怪老娘我太漂亮了,总是那么招风……”
说完灵语儿竟是一脸娇羞地看我一眼。
“夫人,你……”
那个汉子脸色一沉,想说什么又没敢说出口。因为他是灵语儿身边的心腹,所有一切都是为灵语儿考虑,现在见灵语儿本人对此事都不想追究了,那他还搅和个什么劲?
那汉子非常尴尬地退到后面,王晋雄那些爪牙们也没人再敢扎刺,大家便是开始张罗着把几具尸体收敛了。王晋雄是一代枭王,他死亡的消息不能外传,否则的话就会造成内外大乱。无论是王氏军团
还是王氏集团,都要严守机密。
我一直没见到王丽婷,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被灵语儿藏到哪里去了,问了几次都不肯说,最后也就没好意思继续追问。采用简单的方式把王晋雄的丧事处理完毕,下一步我便着手研究西门玉嫣这只母狐狸。
她很难对付,狡猾的比狐狸还狐狸。我几次在那个小区里设伏都没见到她人影。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就决定撤出监视。
我把那个小区里埋伏的暗哨全都撤出来,把那些高手都用在了保护灵语儿和霍灵域身上。王晋雄死后,我肩上的担子日益繁重,并且身体结构也是不断的发生着变化。
每天后半夜我都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而后就再也无法入睡。那个声音源自我的脑海深处,是一种怪异又无法想象的声音。
可能是我师父全道长在我体内预设的咒符开始生效了。
也就是说,我的凡人生涯即将结束,将来的路,是一段漫长而曲折的道途……
我在正北市停留了一个多月,因为想家,就带着铁敏和章浩回了东北市。
我现在的身份是王氏家族的族长,虽然我姓岳,但是整个王氏家族都是我说了算。因此,刚回到东北市就被当地那些土豪劣绅们请去做客,一直折腾了十多天才有所缓解。我老婆荣丽芳的身价因为有我而又提升了不少,我在东北市风景最为秀丽的街区买下一座豪宅,把孙笑影她俩都当成金丝雀圈到里面,豪宅有高大的护墙和哨塔,王氏军团的驻军每天都轮流在那里执勤,把我的安乐窝护卫的铁通一般。
暂且不提荣丽芳,孙笑影那娘们现在也成了名人,毅然辞去了医院院长职务,每天和我们同吃同住,过着安逸快乐的小日子。
转眼间,寒冷的冬天就到来了。东北的冬季冷的残酷,最极端时气温可底达零下四十几度。这天我正和孙笑影俩人在屋子里喝咖啡,突然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请问哪位?”
我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但是对方却没有说话。我又连续问了半天,对方在默默无语中竟然关机。
嗯哼,这是谁呢?有些莫名其妙啊。
我拿着手机在那愣神,孙笑影感到好奇,就用自己的手机往那个号码里拨过去,可是却有提示音说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我俩当时都吃惊不小,我就往那边回拨,还是一样,空号。
孙笑影不以为然地朝我笑笑,起身就奔卧室去了。荣丽芳这几天感冒,非常嗜睡,一整天都在卧房里躺着,估计她是过去叫她起来吃饭。
我在那里坐着没敢动,心里面七上八下紧张的厉害。好久没遇到这种现象了,现在好日子没过几天,这些灵异事件又找上门来。
“先生你好,您有快递到了,请注意查收。”
一则短信发过来,我当时就脑袋发懵,差一点晕过去。还是那个号码,署名是灵异快递员。
我拿起电话拨通值班护卫岗亭,就听电话里面乱糟糟的,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
“主公,您老有事吗?”
值班军官及其小心地说。
“哦,我想问问,最近几天有没有快递送过来?”
“哦哦……有的主公,是一个黑小子刚刚才送过来的,一个包裹,上面有您的名字。”
值班军官说。
“为什么不送过来,还等老子亲自过去取吗?”
我有点怒意。
“不是主公,您误会了,我们恐怕这个包裹存有安全问题,正在等待安检队来人检查!”
那个军官见我情绪不好,就赶紧解释道。
“嗯嗯……那好吧,谢谢你的好意。那是我朋友从很远的地方寄过来的礼物,你马上给老子送进来。”
我抿了口咖啡,心情很是紧张。
没用几分钟,门卫官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把一个黄布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
这一年的腊月二十三,是我穿上道袍的第一天。那个包裹是我师父全道士寄来的,里面是几套
为我量身定做的道士服。从此后,我就正式变成一个真正的道士。
说来也怪,道袍加身后,我即感到身体一阵轻松,全身骨骼噼啪爆响了一整天。
那天夜里我依旧睡在两位夫人之间,后半夜时候,忽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就勉强挣扎着坐起来,伸手打开电灯。荣丽芳和孙笑影都在熟睡着,鼾声如雷,而屋外却是传来一阵凄楚无比的哭声,
今天可是民间传统的小年,同样也是百鬼下界的日子。
“咳咳咳……别哭了,有什么冤情尽管说出来,贫道尽量为你分忧。”
我知道自己已经脱胎换骨,常人不能见到的东西全都能见到,也就没有一点害怕,朝着外面说道。
“道爷……小女子名叫黄翠花,家住离此不远的南山古镇,生前乃是一个出租车司机……”
她边说边哭,我就觉得一股阴风在耳边荡漾着,发出阵阵呜咽之声。
“好吧,你的情况贫道之前曾有耳闻,今天你暂且回去。待到明日天亮,贫道定当亲自去到南山古镇为你做主。”
说着我就推门出去,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鬼站在暗影中。
“谢谢道爷……那我先回了……”
可怜的女司机是夜间出车被人害死的,而害死她的不是人而是鬼。那个鬼仙把她掐死后就占用她的投胎指标,到阳界投胎了,可是女司机却成了孤魂野鬼,没有去处,到处游荡,非常可怜。
她走后不久,我去了趟厕所,回来刚刚躺下,脑海中又是一阵激荡。我听到几块金砖在里面咣咣乱撞,像是就要出窍之态。
看来又有异物过来找我了,否则它们不会有如此反应。
“都别动,给老子淡定些!”
我用心语警告着,而后就穿上鞋,非常恼怒地把门推开。
“陈炯?怎么是你?”
看到那个面色苍白如同蜡像一样的鬼魂,我不由就是一阵恶心。
“岳劲……你把老子害得好惨……”
陈炯目光呆滞,神色呆板,说话时根本不用张嘴,那诡异的声音如同是在空际间飘出来的,非常瘆人。
“你这叫自作自受,懂吗?哈哈哈……如果不是你害死我老婆王道,你也不会有今天下场,这就叫恶有恶报,因果循环。”
我嘿嘿一乐,围着他转了一圈,发现这个家伙已经沦落成一只冤魂,衣衫褴褛,形容憔悴,身体佝偻成弓状,如果不是我对他太过熟悉恐怕真的一眼很难辨别出来。
“你胡说,王道本来是我的老婆,呜呜……你们这些恶人……”
他哭着就蹲在地上,那声音非常凄惨。
……
送走陈炯亡魂后我就没再睡觉,直接给灵语儿打了个电话。我把陈炯求我放掉他姐姐的事情向她说了。灵语儿当时也是及其纠结。从亲情关系来讲,陈爽本是她亲妹妹的女儿,可是从大局来说,却是非常强大的敌人。放了她,无异于放虎归山,将来王氏家族的荣辱兴衰,有可能会与这个女人有着直接关系!
灵语儿说这件事情很大,还是要考虑一下。我也没再说什么,就坐在沙发上喝茶等天亮。
第二天,荣丽芳身体好多了,也能下地自理了,我就带着铁敏去了南山古镇。
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的车子到达古镇已经中午。小镇不大,仅有一条主街,饭店也很少,从镇东边到西边总共不到五家。我俩有点饿,铁敏就把车停在一家大一点的饭店门前。
“吆喝,道爷您来了,里面请……”
店主人很热情,手里攥着毛巾把桌凳擦的干干净净,而后就把铁敏我俩让了进去。
小镇经济不太好,看样子都比不上赤龙镇繁荣。都这个时间了,偌大饭店竟然还很冷清,除了靠里边两个当地人在吃面条外,就只有铁敏和我了。
“道爷,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想吃点什么尽管说,我这里没有什么高档菜系,但是家常便饭还是做的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面带微笑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