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龚家人和睦相处,对我而言应该说是利大于弊。最起码,失去一个正面强敌,多了一个背后盟友,还能顺便泡到美若天仙的龚家二小姐,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庆幸的喜事。
随着妖天那比的两条瘸腿一点点的康复,这帮人对我佩服的更是五体投地。我们这伙人在荒郊野外呆了两天,派出打探的人回来报信,说是黄富的雇佣军早就跟陈家人粘上了,他们的先头部队已经逼近了黑石砬子陈家分舵,赤龙镇现在有很多陌生人到处流窜,看似不怎么安全。
于是我和龚家人碰一下面,互相交换了意见,龚丽君就派铁仑和野山驴带着十来个身手利索的护卫先行一步进入赤龙镇。那帮人走后,我们也就悄悄把营帐撤掉,一行人五十多号趁着夜色就转移到了大黑山,就是我小时候外出游猎遇到黑山老鬼的那个地方。
我对大黑山地况很是熟悉,那个山头距离南山洼很近,不足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在那里找到一个山洞,人马全部住进去,我就突然产生了回南山洼的想法。
走夜路是我的强项,但是带着龚丽君这个累赘可就慢了很多。小娘们最近几天跟我混得铁熟,每天在一起黏糊,有机会就占点便宜,彼此都熟知了对方的习性,渐渐也习惯了这种放荡不羁的生活。
她一时半会都离不开我了,就像跟屁虫似的,想甩都甩不掉,有时候想想也真是烦人,我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我俩沿着一条曲里拐弯的小路就往南山洼方向走,山势还算平缓,没有太多的陡峭山崖,我紧紧牵着她的小手,边走边给她讲当年我们游猎的故事。
当我讲到黑山老鬼的时候,龚丽君吓得身子都哆嗦了,她一下就捂住我的嘴巴,我就明白她的用意,便是不敢再讲下去,索性把她托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似的,她便用胳膊环着我的脖子,小脸红扑扑的,很是美艳。
我们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接近南山洼村。当时已经是深夜了,小村里出奇的宁静,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声狗叫,一切仿佛静止的样子。好久好久没回家了,我的心情一下变得激动而紧张。
我不知道岳姬在不在家,至少我的两个师姐还有母鼬子应该在吧,我是真的想
念母鼬子,我几乎能有一年多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此时的她又变得成熟艳丽多少!
可是当我们来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铁大门牢牢地关闭着,上面还挂了两个锁头,那铁锁都生锈了,貌似好长时间都没人开过。我当即就有些发懵,让龚丽君在外面等着,自己翻身就从墙上跳进院子。
现在我已经变成大人了,又精通了独攻战术,所以跨越这些土墙矮屋之类的障碍物就跟玩一样利索。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几个房间的门全锁着,屋子里面也都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
我抬头往两边邻居家里看看,他们的院子同样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我觉得很不对劲,正要到隔壁宫寡妇家去问问,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已经在两年前死去了。时间间隔有点长,我又不经常回家,所以都把这些淡忘的一干二净。
另一家邻居就是黄富家,自从三鼻涕淹死在他家水井里之后,黄富她娘就得了胀肚的怪病,不久便是撒手人寰,于是黄家人就悄悄搬迁到异地定居,扔下这座古宅一直这么空着。
我也没敢到邻居家去骚扰,唯恐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遇到脏东西,就迈开大步往外走。
龚丽君这时候早就困的不行了,她蔫头搭脑地倚在老槐树下,身子一歪就传来了呼噜声,我从墙头上跳下来她都没有发觉,直到我把胳膊挽到她的细腰上,她便是激灵一下睁开眼睛,十分害怕地打量我许久,最后才格格一笑,顺势就倒在我的怀里。
我抱着她就重新翻回院子,我的房间就在大门口旁边,因为天长日久不住人,房间也有一阵子没人打扫,脏的都不行了,里面尘土腾腾地飞,还有纵横交错的蜘蛛网相互牵扯着。
更可气的是,家里居然停电了,我就摸索着在柜子里面翻腾,在我的印象里柜子里面有一个盛杂物的纸箱子,那里有一些针头线脑的东西,说不定会有蜡烛和火柴。
可是我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蜡烛,却在柜子里面摸到一个人头。那是一个女人的脑袋,杂乱的头发还长在上面,抓一把黏糊糊的,似乎是鲜血。
我当时就吓得半死,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我还是极力克制住了,我没敢声张,怕是
吓到龚丽君,本来这娘们一直认为我是僵尸身份而耿耿于怀,如果再从自己房间里捧出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出来,估计她这辈子再也不会搭理我了。
我就轻轻合上柜子,说是屋子太黑太脏没法住,就拉着她往大师姐的房里走。
那个人头到底是谁的呢?一面走我就一面琢磨,圆圆的,还特莫很大的个儿,头发很长,弯弯曲曲的,似乎是个疏过辫子的娘们。
我努力回忆自己身边的女人们,大师姐和二师姐都是齐肩短发,岳姬的头发也不长,是盘在头顶上的,只有母鼬子的头型变换无常,有时候是长发披肩,有时候则臭美似的扎起一个朝天锥,也有时候就疏一条大辫子,一直搭到屁股上,走起路来像条尾巴,一甩一甩的,很是好看。
想到母鼬子,我的心情立马沉重起来,对啊,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难道她真的遇害了吗?我努力回忆刚才那颗人头的形象,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蹦。
大师姐她们的房间还算不错,毕竟是女人嘛,平时保洁工作做的到位,不但没有异味还很干净。我就把已经困的死去活来的龚丽君往炕上一推,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抓起一床大被就盖到上面。
这个娘们体力活干的够多,身子注定疲乏难耐,不一会我就听到她的呼噜声,我的心这时候就变得沉重起来。
我转身就回到自己那间破烂不堪的屋子,刚刚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我的床上坐着一个人……
舞凑……我特莫当时就吓懵了,想要逃跑两条腿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子,但是我的大脑还是清醒的,我连滚带爬地就冲出门外,我的形象非常狼狈,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现象,关键是这特莫的也太突然了,害得老子没有一点心里准备。
裤裆也是湿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尿还是汗,反正一点不假就是液体。
我也顾不上解开腰带去看了,这么紧张的时刻还哪有闲心看那些破事,我伸手就从怀里掏出手枪,这玩意可是驱鬼诛妖的神器,非常厉害,就连古墓里的鬼魂都怕它,想必这个无头女尸也会怕它吧。
想到这里我的胆子突然增长不少,但是走路还是拌蒜,一回头就撞到门框上,半个脸都肿成了窝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