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海宁居士
次日,田龙和丁此吕来到飞虎镖局,吴昆山、李天目等人在厅中恭候,田龙对吴昆山道:“昆山,你也随哥哥一起去吧。”
吴昆山道:“我当然得去了,这关乎着我徒弟的生死,我岂能不到场?”
田龙道:“那咱们就走吧。”
普济道:“龙哥,贫僧也想跟去凑凑热闹,你不会反对吧?”
田龙道:“愿去就去吧。”
李天目的徒弟们把马牵来,李天目道:“只有四匹马,你们骑吧,我腿儿着。”
田龙道:“骑什么马呀,骑马多慢,老夫步行前往,你们谁脚程不行,谁骑马。”
普济道:“步行太累,我骑马。”吴昆山和丁此吕也都骑马。
田龙道:“那咱们走吧。”
众人出了飞虎镖局,前往浙江海宁,去找东武圣。
田龙施展开陆地飞腾术,快步如飞,眨眼间就将那三个骑马的甩在后头,却甩不掉李天目,见李天目紧随其后,说道:“小子,你能跟上老夫的步伐,你的轻功可以呀。”
李天目道:“是老前辈没发力,否则我如何跟得上?”
东武圣姓木名旦,浙江海宁人士,江湖人称“海宁居士”。
数日后,众人进入海宁县城,来到木旦宅院门前,见门上挂着大锁,锁上锈迹般般,李天目道:“木前辈该不会是搬家了吧?”
田龙道:“有这个可能,‘钉子’,你去打听打听。”
丁此吕去问周围的邻居,回来道:“邻居们说木前辈十几年都没回来过了,问他们木前辈去哪了,他们也不知道。”
吴昆山道:“这可麻烦了,人海茫茫,上哪去找东武圣?”
田龙道:“没事,我让石荒帮着找,没有丐帮找不到的人,只要木前辈还健在,就能找到他。”
吴昆山道:“没有东武圣的画像,恐怕不好找。龙哥,咱们得找画师画一副东武圣的画像,以便寻找。”
田龙对吴昆山道:“你见过木前辈吗?”
吴昆山道:“我哪见过,你不是认识他吗?”
田龙道:“我也只是三十年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长什么样,我早忘了,咱们都不知道木前辈的相貌,如何画像?”
吴昆山道:“那就先去找石荒吧,或许他知道东武圣的相貌。”说着骑上坐骑,普济和丁此吕也纷纷上马,众人刚要离去,田龙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先别急着走,我记得当年我来拜望木前辈之时,他家花厅挂着一副他的画像,不知道那画像还在不在,咱们进去看看。”
李天目道:“咱们擅自进去,不合适吧?”
田龙道:“没什么不合适的。”
五人翻墙而入,这是个二进的院落,不算太大,很容易便找到花厅,墙上挂着几副水墨画,并没有木旦的画像。
田龙道:“糟糕,画像没了。”
吴昆山道:“咱们再找找,兴许东武圣把画像搁起来了。”
田龙道:“找找也行,但别乱翻,把人家的东西搞乱了,就不好了。”
众人去各个房间查找,田龙站在厅中欣赏那几副山水字画,过了一会儿,丁此吕拿着一个卷轴回来说道:“主人,我在书房找到一副画像,你瞅瞅是不是东武圣?”说着将卷轴展开。
田龙笑道:“这正是木前辈。”接过画像,又道:“叫他们回来吧。”
丁此吕扯着嗓子喊道:“画像找到了,都回来吧。”
时间不大,其余三人返回花厅,吴昆山道:“龙哥,我还没见过东武圣呢,我瞅瞅他长什么样?”说着伸手过去,要从田龙手里把卷轴拿去看。
田龙将吴昆山的手格开,笑道:“你要是能赢了哥哥,就给你看。”
吴昆山笑道:“哥哥,你这不是为难小弟吗?我哪赢得了你呀?”
田龙道:“我指的不是武功,好几天都没痛快的喝一场了,咱们去拼酒,你要是能把哥哥喝倒了,就算你赢。”
吴昆山笑道:“论武功,小弟不是你的对手,可要是说起酒量,小弟可不输你。”
田龙道:“那好,咱们这就去找家酒馆比比。”
众人出了木宅,在海宁县城中找了一家最大的酒店,要了个包厢,落座后,点了几个下酒小菜,田龙让店伙把上好的绍兴女儿红先上一百坛,不够再上。
店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一百坛?客官,小的没听错吧?这么多酒,你们喝得完吗?”
丁此吕对店伙叫道:“你费什么话,叫你上酒,你就快去。”
店伙道:“那行,几位客官稍后,小的这就上酒。”
时间不大,几个伙计往包厢内抬酒,田龙道:“昆山,咱们也别用碗了,那么整太慢,就直接用坛子来吧。”
吴昆山道:“行呀哥哥,小弟听你的。”
田龙对其余三人道:“你们三个陪不陪着?”
普济道:“贫僧当然得陪着了。”
李天目和丁此吕也要陪着。
五人各拎起一坛酒,田龙道:“那咱们就开始吧。”
这五位都是酒中的圣手,“酒缸”一样的人物,喝起黄酒来,像喝水一样,他们一坛一坛的喝,店伙们紧着上,眨眼间便将一百坛酒喝光,各自跑了几趟茅房,都只是微醉。
田龙道:“看来喝女儿红是难分胜负,咱们还是来烧刀子吧,这个见分晓快?”
吴昆山道:“行,那咱就来烧刀子。”
丁此吕喊来店伙,让他上二十瓶烧刀子,时间不大,几个店伙将烧刀子送来,都是一斤装的。
田龙道:“咱们再来。”
三轮过后,吴昆山和普济趴下了,田龙见李天目还坐着,口齿不清的说:“行呀小子,比你师父能喝,还来不来了?”
李天目说话也不利索了,说道:“来,为何不来?”
剩下三人又喝了一轮,田龙也趴下了,丁此吕不想和李天目再喝,唤来店伙,大着舌头说道:“准备五间上等客房,我们今天不走了。”说着起身去茅房。
李天目见丁此吕走了,那副卷轴放在地上,拿起来展开观瞧,觉得画像中人很是面熟,揉揉眼睛定睛观瞧,认出来了,自语道:“这不是阿兰的爷爷吗?原来他老人家竟是东武圣木旦。”
过了一会儿,店伙进来道:“客官,客房准备好了,几位过去休息吧。”
次日清晨,田龙一觉醒来,出了屋子,见李天目在院中练剑,站在廊檐下观瞧,李天目瞅见田龙了,收招定式,和田龙打了声招呼,又道:“田前辈,你昨天没吃什么东西,一定饿了吧,我去叫店伙把早点送来。”
田龙道:“你不用管我,你练你的,我不饿。”
李天目道:“那晚辈就献丑了。”说着又练了起来。
田龙觉得李天目练得不错,频频点头。
这时吴昆山和普济也出了屋子,站在田龙身旁。
田龙道:“昆山,你徒弟挺用功啊,可惜就是没遇上好老师,这剑法耍得稀松平常二五眼,真是不怎么地。”
吴昆山笑道:“龙哥,你怎么这么说话呀,你这意思是我把天目给耽误了呗?”
田龙笑道:“老夫不是夸口,这小子若让老夫调教两年,盛强现在十倍都不止。”
吴昆山笑道:“小弟怎能和哥哥比,你肯定比我教得好,要不哥哥就教他几手?”
田龙道:“如果丁老英雄不是他杀的,我倒是可以教他几手。”
吴昆山道:“肯定不是他杀的,我敢拿脑袋担保。”
田龙道:“你不要这么早下结论,还是见过木前辈再说吧。”
吴昆山道:“哥哥为何觉得东武圣能断清这桩官司,是何道理?”
田龙道:“你听说过摄魂大法吗?”
吴昆山道:“那是当然,听说这门神奇的武功早已失传,莫非东武圣会摄魂大法?”
田龙点了点头。
吴昆山道:“那可得尽快找到东武圣。”
普济道:“就怕东武圣已经仙游了,那可糟了。”
这时李天目收住招式,对田龙道:“田前辈,晚辈得向你认个错。”
田龙道:“认错?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听到我刚才说东武圣会摄魂大法,你知道瞒不过了,因而想承认是你杀了丁老英雄,我说的没错吧?”
吴昆山一怔,叫道:“天目,真是你干的呀,你这个兔崽子。”说着给了李天目一个大嘴巴子,抬手还要再打。
李天目道:“师父,等等,我有话说。”
吴昆山叫道:“你这兔崽子,还有何话说?是不是想让为师在龙哥面前给你求情,你想都不要想,不用丁此吕动手,为师先宰了你,清理门户。”
李天目道:“你们误会了,我昨天在没得到田前辈的允许下,擅自偷看了木前辈的画像,因而要向田前辈认错。”
吴昆山刚想回屋去取龙舌剑,把李天目宰了,听他这么说,回身叫道:“你怎么不早说呀,这事闹的,又打早了。”
田龙道:“是为这个呀,看就看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天目道:“画像中人,晚辈见过。”
吴昆山道:“你见过南武圣?”
李天目道:“弟子不仅见过,还知道他居于何地?”
吴昆山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李天目将如何在遇佛寺救下阿兰,又如何见到阿兰爷爷的经过讲述一遍。
田龙道:“原来木前辈隐居在香港岛,那咱们这就起身去香港岛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