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见三军将士斗志昂扬,兵卒战马英姿飒爽,喝令炮手发三声令炮,张声、杨迁便率本部人马向子午关和老爷岭奔驶而去。
吴玠见两队人马分头去了,这才驱动中军从木香庵出发,穿山越岭,捕捉横山步跋子的蛛丝马迹。
却说横山步跋子昨夜晚凭借高超的飞檐走壁之术逃出吴玠设定的三面埋伏,疾走一宿,来到一处地方,但见河水湍急,山高路险,丛林密布,上千人不能前行,权生隶便叫哨探前方探路。
哨探传回话来,说这河叫葫芦河,地儿叫蜈蚣岭。前几天下过一场大雨山体滑坡,埋没行进的道路。只要打通道路前行50里,方可到达哇峪口大桥过河。但大桥有宋军把守,来去通行只凭边关元帅府发放的腰牌。
权生隶听得,急似热锅之蚁,忙唤郎显、成山、胡露、鲍水等人商量对策。
四人从各自方队匆匆赶来,权生隶愁眉不展地说:“诸位兄弟,我们翻山越岭,辛苦一宿,没想到进入这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地方。前行道路被堵,后退恐有追兵,事态这般严峻,我们如何为好……”
鲍水长叹一声,道:“小弟奉劝大哥不可铤而走险,即便走险,也得先曲从陇将山莫谦莫老将军抑或凤凰山史斌史大郎,大哥愣是不听。现在是山重水复无道路,想要后退更不行……”
话没说完,便见郎显跳将起来,道:“好你个鲍水,一路上吵吵嚷嚷尽讲丧气话,现在又说
狼说虎动摇军心,老实说,是不是宋廷卧底?不老实,老子先砍下你这吃饭的家伙!”
郎显拔出腰刀就要动武,鲍水也不示弱,挥舞手中的双股剑骂道:“你小子长了狼牙,想吃人怎的?来来来。老子和你打上三百回合……”
两人骂骂咧咧互不相让,权生隶气得咬牙切齿:“一双不谙世事的糊涂虫,眼见大敌当前,道路被阻,你们却同室操戈,自乱阵脚……”
胡露、成山急忙上前,一人拽住郎显,一人拉开鲍水,两人才才放下兵器。
权生隶见两人放下兵器,长叹一声道:“鲍水兄弟的话不无道理,权谋已经意识到这次行动操之过急,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走到这一步,还望鲍水兄弟想想办法,毕竟你见多识广,人称小诸葛,定有补漏良策!”
鲍水见权生隶抬举自己,余怒未消地看着郎显道:“狗眼看人低的二百五,再若疯狗一样乱扑乱咬,鲍某定扳汝的狗牙!”
郎显还想争执,被权生隶一声断喝。权生隶喝住郎显,宽慰鲍水道:“郎显是个直肠子,但人不赖,望鲍兄不要与他计较!”
鲍水见郎显不再吭声,站在一旁消了消气。权生隶接着问:“鲍兄有何良策可救我部族出水火!”
鲍水心情平静了,款款说道:“我刚才就想说这话来,可被郎显打断!”
鲍水这么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葫芦河南岸,向东向西都是
湍流不羁的葫芦河,水流湍急,难能逾越。向南向北又是高不见顶的悬崖峭壁,尽管横山步跋子有飞檐走壁之技,但攀爬这么高的山峰还是非常困难!”
权生隶道:“那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困死这里吧!”
鲍水道:“大哥说得对,我们是不能困死这里,得想办法摆脱眼下的困境!”
胡露、成山急道:“鲍兄不要卖关子好不好,快说说有什么法子摆脱困境!”
鲍水皱皱眉头,道:“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那个叫吴玠的朝廷招抚使昨晚一定是让秦陇军睡了一宿。养精蓄锐后的秦陇军会派骑兵追赶我们,而我们是步跋子,走一夜也不及他们的马匹奔跑两个时辰,过不多久,他们就会追到这里。所以说,后退等于送死。唯一的出路就是打通前方的道路,尽快赶到哇峪口过桥,方可保证部族的安全!”
郎显冷笑几声:“还以为你有什么灵丹妙方,说了半天就是打通道路,赶到哇峪口过桥?这不等于没说吗,哇峪口大桥有宋军把守,没有腰牌怎么过去……”
权生隶呵斥郎显:“不说话牙疼是不是?不说话怕别人把你当哑巴了是不是……”
郎显不再说话,权生隶又对鲍水道:“山体滑坡,那么大的土方一时半刻如何打通得开?”
鲍水笑了一笑,道:“其实山体滑坡的道路就不用打通!”
权生隶一惊:“此话怎讲,不打通道路如何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