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亲赏文之前。妲己唠叨一句,《替欢奴》定文之前真的没想定位成虐文。唉,但是不知怎么搞的,有很多亲留言说虐女主虐得太狠了。考虑到亲们的承受力,妲己还是事先知会一声吧,接下来的这两章是第一卷虐得最狠的一段,希望亲们看完轻点拍妲己,妲己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情节需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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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已经红肿溃烂的下唇,月月好不容易从深夜熬到了天亮。周围的火把已经在黎明的曙光中逐渐暗淡了下去,但是那些压抑不住的复仇心声却始终在校场上空盘桓呼啸。
赫连狱那三项罪责定得太好了,第一条,身份昭然天下;第二条,百死难脱其咎;第三条,成全了他的一世英名。月月顿然觉得世间已无自己的立足之地了,千万双饱含仇恨的眼眸全部盯在她的身上,她成了名副其实的祸水红颜。
“禀王爷,凤于漠的铁骑军已经列在了城外。”一名脚步匆忙,神色凝重的轻骑侍卫还没来得及刹稳脚步就扑通一声跪在点将台下,朗声禀报着城外的紧急。
赫连狱袖袍一抖,双手背在了身后。眼中杀气一凛,冷声命令道:“好!来得正好!带上她,本王要去探探他凤于漠从容淡然的底线。”
一颗即将死去的心突然轻跳一下,月月缓缓抬起脸,流转起近似呆滞的目光,在一片银浪般的铠甲中寻找那一抹骄傲的金黄。
还要最后利用她一次吗?还要最后狠狠地伤她一次吗?赫连狱,你为什么要如此残忍,而她,又何其懦弱,要这般无法自控与忘情?
身上的绳索被侍卫割断,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割断绳索的寒刃同一时刻也划破了月月的双臂与手腕,汩汩而出的鲜血在雪白的衣裙上留下了几道发泄似的血痕,就像侍卫眼中扭曲的狰狞。
“快走!”身后的侍卫不断的催促,时不时的伸手在背后狠推一把,月月就这样一路踉跄,一路隐忍地走到了城楼之下。
仰头望着那熊熊燃烧的铜盆,月月顿时一阵没来由的头晕目眩,心底是大片大片的苍凉和绝望,很多人的脸孔在眼前缓缓晃过,她看着他们的脸,却叫不出他们的名字。来到墨云海不过区区一个月,可是却比她来到世间的十七年还要长,几乎一眼望不到头。如今一切终于要有个了断,她的脑袋却好像突然被人掏空了。
“上去!”一只手猛然从后推了一下她的身体,打颤的双腿本就已经是怠倦到了极致,怎经得起如此突然一击。双膝登时重重的砸在台阶上,痛得月月接连倒抽了几口冷气,却拼命咬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身上反反复复的伤口,再多再痛,也不及他的一句冷嘲热讽来得撕心裂肺。
奋力挺直身子清傲的重新站起,月月的唇角噙着诡异的微笑,扶着渐渐烫起的石墙朝着那最高的缓台,像是惩罚自己一样,一步一步坚实地走上去。
听到身后坚定决绝的脚步声,赫连狱狠绝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无以言表的痛心,他立刻紧紧的闭上眼眸,顷刻之后再张开时,已是一片鄙夷的清冷。
他侧过身,看着站在缓台入口处那个身如染柳,心若冰坚的女子,心底猛然一个抽搐,眼色却沉沉未变,唇角一扯,编排了半天的狠话终于冷冷地从口中讲出:“嘶——,怎么如此不小心,把自己伤得这样狼狈。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本王残暴,肆意虐待死刑人犯呢。来人哪,到她的营帐取件干净的衣衫过来。”
话音一落,马上有侍卫应了一声,擦着月月的肩膀跑下了城楼。
真是可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何必要如此麻烦换什么衣服。月月冷哼一声,望向赫连狱的眼中,露出了同样的轻视之色。
城墙外好似很安静,除了盔甲摩挲的声音就是战马偶尔传出一两声低哑的嘶鸣。凤于漠仿佛在等待什么,迟迟没有下令攻城。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从云海间流逝,越是安静就越是令人忐忑不安。
“呼——”疾风掠过,带着一股淡淡的焦臭,好像是什么在燃烧的味道。月月逆风望去,只见营地中间翻滚起浓浓黑烟,黑烟之中隐显火光,火势最旺之处正是赵大人所住的营帐。
“报——”一名侍卫呼喊着冲上城楼,单膝跪在赫连狱身前,禀报道:“启禀王爷,营地遭人偷袭,李慕松被人救走现往城中逃去。银火大人已经带领一队轻骑将人围堵在了赤臻的府邸。”
“他们是想从密道潜逃,速传本王命令,偷袭之人一个不留,必要时可是放毒烟全部灭口。”赫连狱的一双寒眸好像没有移动,但是那眼神却没有落在月月的身上,而是不知看向了何处。
“禀报王爷!”一名站在高台上的哨兵突然大声叫道:“凤于漠的铁骑已经又向前逼近了十步……”
话音未落,但听整齐划一的一声巨响在众人脚下突然炸开。在那坚实的石墙之后,五千黑甲将士终于将森冷的长枪,对准了乌图木格的城楼。
“赫连狱!出城迎战!”凤于漠清越雪亮的声音登时响起,在墨云海草原的上空呼啸回荡,喝住刚起的狂风。带起一片凌厉的气息。
男子没有动,依然侧着身,就像忽然石化了一般,双眼一瞬不瞬地盯向那个仍然扭着头不住向远处张望的娇小背影。
黑色的是浓烟,红色的是火焰,而那一抹雪白色则的是他此生最后一份留恋的心情……
此刻的月月心急如焚,她知道哥哥逃进赤臻的府邸就是为了凭借密道逃生,虽然赫连狱下令必诛,但是从城楼到那里还有一段距离,她相信以哥哥的本事应该可是逃出生天。
“出城迎战!出城迎战!”五千铁骑紧随凤于漠之后齐声高喊,声音激越,搏击长空。
直到震天的呐喊汇成一股洪流铺天盖地般的涌上城楼时,月月才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她对面的男子随时都会变成危险,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出城!列阵!”赫连狱眉梢一挑,眼内锋芒凛凛而过。
同样人数的五千轻骑在靖王的一声令下,顷刻间涌出城门,遥对着凤于漠的军队在城楼下列出一道死守的阵势。
真不想再看到这样的血腥杀戮。月月的双眼直愣愣的望向身下,她看不到凤于漠,只能看见赫连狱轻骑队伍的一角,不过只是这一角就足以让她感怀不已。
“王爷,衣衫取来了。”侍卫手中明明捧的是纱帐。却要说成是衣服,难道他不怕靖王以妄戏之罪迁怒于他?
赫连狱的眼中没有一丝恼怒,好像预先设计好的一样,一挥手淡淡说道:“很好,替她换上。”
“是。”侍卫抖开纱帐挂在臂弯间,唇角轻蔑的一扬,奔着月月就走了过来。
眼看着侍卫要过来拉扯自己的衣衫,月月顿时一阵恼羞,打掉侍卫伸过来的手,冷声叫道:“滚开!别碰我!”
“不想别人碰,就自己乖乖的换上。把衣服给她!”赫连狱眼中的邪肆仿佛狰狞的火焰,灼得月月的脸颊滚烫滚烫。
他一定要这样奚落她吗?要她如此难堪吗?要在众人面前让她受尽**吗?赫连狱,你是何其残忍,何其恶毒,又该让她情何以堪。瞿月月,后悔放过他了吧,后悔放下仇恨了吧,用一颗冷血无情的心来做赌注,它结局就是这样现实的,现实得让人生不如死。
“呵,怎么了?”楚离突然冷笑着,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难道还要本王亲自服侍你更衣不成。”
“赫连狱,是你,又给了我一个恨你的理由。”苦苦忍了太久的眼泪,终于潸然而下,滑过月月雪白的肌肤。无数的悔恨在胸腔里凝聚,将欲冲出。
赫连狱目光冷寒,带着嘲笑的不屑,邪魅的轻哼道:“恨本王的人太多了,也不差你一个,你以为,本王会在乎吗?”
轻笑,自嘲式的轻笑从月月的嘴边苦涩涌出。几乎是撕扯一般,月月一把拉开自己的外衫,露出里面粉红的亵衣,手臂一扬,雪衫迎风坠下城楼。白洁的藕臂上赫然凛冽着几道新伤旧痕,高隆的**在粉红下傲人娇挺,双腿虽然裹着绷带,但是完全无损修长笔直的姿态,眨眼间,一副少女曼妙的玲珑曲线就这样在众人眼前脱颖而出。
月月藕臂一动,从愣神的侍卫手中一把抓起白纱,似披似裹的胡乱招呼到了自己的身上。
“赫连狱!放了月月,这不关她的事,像个男人一样与我一战,不要牵连于她。”城下的凤于漠眼见一袭女子的白衫从城楼上飘落而下。那刺眼的雪白顿时让他脑中一空。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当着这么多的轻骑侍卫褪去了外衫,而那个该死的凤于漠竟然敢在阵前替他的女人报不平,赫连狱顿时怒火中烧,质问向眼前的女子:“你若与他不相熟,他会如此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