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崩溃的看着面前一脸幸灾乐祸跃跃欲试的老头,小脸惨白惨白的,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上官绯云说她不是怀孕,只是肚子里面有一条蛊虫,她也是想将这条蛊虫拿出来的,可是为什么会是这老头帮她取出来?能不能找一个靠铺点的?
“来吧小丫头,老人家我可是很期待你肚子里那条小虫子的。”老头笑起来很猥琐,一步一步向潇潇逼近。
“你别过来!我不要取出来了!不要了不要了!”潇潇吓得连忙向后退,惊恐地看着老头。
“你别害怕呀,一点不疼的,老头我会很小心的,那条虫宝宝在你肚子里时间长了就会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了,到时候可是很疼的,你难道不害怕么?”老头阴恻恻的吓唬她。
潇潇的小脸又白了几分,可是老头脸上那歼佞的笑容实在让她头皮发麻,于是她坚定的摇头:“我不要!你也别过来,我不取虫子了。”
“为什么?你又要干什么!”不耐烦的冷漠嗓音从门外传来,君帝天那极具压迫感的挺拔身子走了进来,目光深邃的看着墙角的潇潇,却在看见潇潇的那一瞬间冷下了脸来:“胡闹什么?”
潇潇一看见君帝天脸上闪过不自然,立刻低下头躲开了君帝天的目光,她实在没有勇气和君帝天的目光对视,君帝天帮助她找出真相,让她看到上官绯云那狰狞而阴险的嘴脸,更为她洗刷了清白,这一刻,她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君帝天了。
她不明白,明明他就那么恶略,为什么只是这么一丁点的小事情就能让她的感觉变得很复杂呢?她应该一直恨他的!
她的逃避君帝天看得见,于是他的眸色也黯淡了下去,旋即又恢复正常,冷漠而讥讽的看着一脸心虚的老头,还未开口就被老头打断了。
“你可别骂我,我可真什么都没做哇!我好心好意的要给你小媳妇治病取虫子,她不仅不愿意,还躲着,还大吵着不要,她这样浪费我的时间,浪费你的苦心,真是让人心寒啊!”老头一脸愤怒而伤心的表情,嘴脸变化之快简直让潇潇瞠目结舌。
君帝天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那看,隐隐约约的带着一股冷意,那种表情那个冰冷的目光简直让潇潇不寒而栗。
“我……我没有……”看见君帝天的脸色,潇潇生怕他信以为真老头的话,紧张想要解释,可却偏偏在君帝天那强大的气场下开不了口。急得她只能捏住衣角干脆咬住唇瓣不再说话了。
为什么要和他解释?她又没有那个意思,他爱怎么想就这么想去吧,还能杀了她啊!潇潇赌气的想着。
“你要反悔?”出其不意的,君帝天一开口就是淡淡的冷意与不悦。
“什么?”潇潇猛地抬起头来,一时间不清楚君帝天再说什么。
“你自己说只要让你去见君睿,以后你就什么事情都要听本王的,忘记了?还是你要反悔?”君帝天走到软椅旁,优雅的坐下,一手支撑在桌子上,一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说道。
他这样还真是让潇潇有些不知所措了,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生气呀。潇潇心里直打鼓,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我、没有要反悔,可是我不想让……”
“那就够了!听师祖的话,尽快将那个东西取出来。”君帝天打断潇潇的话,不容置疑的命令道!他绝不允许那个随时会要了她性命的危险留在她的体内!看着潇潇为难的小脸,君帝天顿了下又道:“本王可不想自己身边有一个随时会自曝的女人,百里潇潇,你最好祈祷你自己有命活着,活得够久,不然……”
他讨厌而又带着威胁的话语让潇潇气结,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可是和君帝天对视她又实在不是对手,只能败下阵来,赌着气冷漠的说道:“知道了。”
然后就跑进了里屋,叮叮咣咣一阵乱响,听的外面刚刚还为挑拨离间成功而沾沾自喜的老头眼皮子一阵狂跳,心中惊呼:这丫头胆也太肥了!竟然敢和君帝天撂挑子摔东西,活够了吧?
“你就容忍这丫头这脾气?谁惯的啊,怎么这德行?还有没有一点妇德了?”老头一脸不可置信加鄙夷的看着君帝天,也不知道他是在讥讽潇潇的缺少妇德,还是在幸灾乐祸君帝天的管妻不严!
君帝天收起脸上冷漠中的那一丁点潇潇不曾察觉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头道:“老头子,收起你的那一套,在本王面前你最好乖乖的,再敢挑拨离间让本王在潇潇面前当恶人,本王就将你打包给师祖母当礼物!”
老头一听这话立刻吓得全身一哆嗦,战战兢兢很可怜兮兮的哀求道:“以后那丫头就是我亲孙女,我再也不敢了,可千万别让那老妖婆子知道我在你这哇,呜呜呜,我还没活够呢……”
“那就尽快将潇潇治好,不只是那条虫子,还有她脸上的伤!”君帝天一点不给面子,气得老头除了吹胡子瞪眼就是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进了潇潇的房间。
君帝天就在外面守着,这种事情他帮不上忙,只能守着她,可是心,却有些浮躁,他就那样坐着,一坐就是二个时辰,手中的茶杯里连一丝涟漪都没有,仿佛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啊!!”寂静了许久的房间里忽地传来了一声高亢的惨叫声,君帝天在那瞬间就仿若回神了一般,全身一个激灵,瞳孔紧缩,攥紧了手中的茶杯。
“啊!!”又是一声惨叫,那尖锐的尾音带着令人心悸的颤抖。
君帝天霍地站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潇潇会发出这么凄厉的叫声?老头说过取蛊虫的最后一步会很痛苦,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的痛苦?就连他听着潇潇的叫声,都不能忍受!
潇潇确实在经历着太大的痛苦,全身的每一寸骨骼和经络似乎都在这种痛中耳焚烧而毁灭,连皮带肉的撕扯着她的每一寸神经,她痛苦的冷汗涔涔,眼泪流到流不出来,全身紧绷,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的一片模糊!
她好痛!真的好痛!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种痛苦?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想要反抗,想要站起来,可是她却没有半点力气!
“痛!我、我不要取虫子了……不要了!”断断续续的话从口中破碎的吼出来,却渐渐的失去了原本的尖锐,只剩下痛苦的呻(禁)吟。
一遍又一遍的,潇潇祈求着老头,不要再去吸引那条虫子了,那条虫子在她的身体里不停的穿梭,却找不到出口,外面的母蛊也是阵阵的骚动,潇潇又害怕又痛苦,却都是无能为力的挣扎。
“君帝天!我不要听话了,我恨死你了,啊……”凌乱而漆黑的发丝在雪白的*单上旖旎的留下一片片刺眼的妩媚,苍白的绝艳小脸上那绝望的痛苦的神色几乎扭曲,在一阵阵的剧痛之中,潇潇无望而愤恨的吼叫了出来。
这就是生不如死么?这就是痛苦折磨么?那么她尝受了,她已经知道滋味了,她此刻只恨不得死去,君帝天,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就让她死去不就好了么?为什么非要她这样活受罪?
不甘,愤恨,厌恶,痛苦,一遍遍的鞭挞着潇潇的灵魂,摧毁着她的理智,让她不顾一切的疯狂的叫了出来:“君帝天,你这个魔鬼暴君,让我死吧,求求你,让我去死吧!!”
那样撕心裂肺的叫声,每一个字都几乎是沁着血的嘶吼,每一声都有着能让君帝天伤心欲绝的恨意,每一句咒骂和哀求都是那样激烈的矛盾而又疯狂的挣扎。
她,到底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才能让她这样的一心求死?!
卡喀一声!君帝天手中的茶杯瞬间被他攥成了粉末,他面色苍白青筋暴跳,终于不再遵守老头的嘱咐,迈动了步伐,一脚踹开了那扇门,就仿佛打破了他们之间禁忌的魔咒,在那一刻他只想拥抱她,安慰她,如果可以,他想要承受她的所有痛苦!
“你?!”老头此刻也是满脸的灰白,双眼通红的做着奇怪的动作,冷不丁的看见君帝天满脸煞气的进来还吓了一跳。
君帝天不管老头的震惊,大步朝着潇潇走去,目光中终于清晰的看见潇潇的时候,君帝天整个人都完全愣住了。
潇潇就仿佛经历了一场那个残酷的厮杀,全身都浸泡在了汗水中,肌肤苍白如雪,可是偏偏那张小嘴却殷红,只因为上面染满了她的血。
眼中的痛直达心底,他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就在她面前,明明就这样的贴近,可是他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他所有的勇气都不足以支撑着他走向她,他生怕,他轻微的一个动作,就会让眼前看上去脆弱的轻轻一碰就会碎了的女人消失不见!
从未有过的彷徨和心痛,他的小心翼翼,他的珍贵爱重,他的惊慌失措在这一刻集体爆发,错乱在他的神经之中,让睿智冷静的君帝天彻底的失去了冷静与那份得天独厚的睿智。
“快出去,别惊到了子蛊!”老头咬牙切齿的小声低吼,可见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啊!”就那样突兀的,潇潇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惨烈的声音却仿佛是打了一场硬仗一般的悲壮与绝望,她的声音也像一个解咒符,瞬间将君帝天那丧失的理智和失去行动意识的身体魂魄召回。
潇潇猛地将头顶的簪子拔下来,毅然决然的向着自己的喉咙刺去!
君帝天面色唰地就全变了!一个健步在空气中留下残影阵阵,修长却苍白的手在空气间隔的那一停顿的刹那,霍地抓住了潇潇伤害自己的手,就差那么一点点,那根尖锐的簪子就会刺破她的喉咙,留下她一身的伤痕,刻下他一生无法弥补的遗憾与绝望!
滴答——
清脆的水声断断续续的响起,君帝天握住簪子的手顺着那翠绿的翡翠留下一条条蜿蜒的鲜血,血红而凄迷,一滴一滴的落在被褥上。
“你该死的要做什么!”是怒吼?亦或是咆哮!君帝天的面容扭曲苍白,那暗金色的眼眸迅速的染上一层骇人的红,不顾一切的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进了怀中,狠狠的禁锢着她,温柔的冷酷的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吼:“不准你死!还有我,你还有我,只要我在,你就不准死!”
潇潇被撞的鼻子生疼,也有了一点点的理智,她看着眼前模糊的君帝天,灰败的双眼立刻亮了一下,颤抖着想要抓住他的手总是无力的又垂下,被君帝天一把抓住捂在怀中。
潇潇就那样执拗的看着他,卑微的软软的绝望的哭泣着求他:“求求你,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来生做牛做马我一定偿还给你,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别再这样折磨我了,真的好痛苦!君帝天,我求你了,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她真的是绝望到了极点!她真的是被逼的没有退路!她真的是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痛苦!
君帝天就听着她一遍遍的求他,求他杀了她!心,在她每一个仿佛沁着血吼出来的字的时候而抽痛,神经,在她每一颗绝望的眼泪落下的时候而绷紧,就连血肉,都在她那一声声的哀求中而渐渐的支离破碎!
可是潇潇,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就连想一想你今后都将离我而去不在我身边,我都会不可抑制的心疼,我这个你眼中的魔鬼是这么的自私,怎么可能让自己今后都活在心痛之中?
我又怎么能忍心你在痛苦中结束自己的生命?我都还没来得*爱你,我都还没来及告诉你,我不恨你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可能爱上你了,超越了喜欢,沉淀成了的爱,你都还不知道,我这个暴君爱上了你这个让我那么痛苦挣扎的女人,我要怎么放了你?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么放了你,也放了自己……
君帝天红着眼睛,死死的抱着她,恨不得崩溃的神经脱离了灵魂奔进她的身体,将那条该死的虫子千刀万剐!眼中的痛苦崩溃和绝望渐渐的演变成了恨意!那恨足以疯狂的燃烧一切忤逆他的人。
就只是取蛊虫就会让潇潇这么痛苦,如果这条蛊虫长大了在潇潇的身体里兴风作浪,那他的潇潇还有活路么?上官绯云,你竟然这么狠,对潇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这么赶尽杀绝!
绝不放过你!!
君帝天全身的杀气凛然,惊的一旁的老头都心惊肉跳的。
“什么时候能好?就不能将她弄晕了或者点穴么?”君帝天阴冷的对老头焦燥而狂乱的吼道。
老头很没骨气的矮了一截,讪讪的道:“当然不能!她如果自己都没有反应那蛊虫就更没有反应了,怎么可能出来!本来就是关键时刻了,你竟然跑了出来,要知道,能够保存下来一个绝迹的蛊毒那简直是千载难逢的……”老头越说越理直气壮:“你竟然进来捣乱,要是蛊虫被你惊到了不出来或者自曝怎么办?”
君帝天猛地转头,阴狠的目光里不掩饰的杀机与暴戾,咬牙切齿的低吼几乎让老头头皮发麻:“我只要我的百里潇潇健康的活下来!!!”
君帝天大手一挥,用力一爪竟然就那样将老头给吸扯了过来,几乎与老头面对面的,就连他脸上的青筋与紧绷老头都看得清楚,君帝天用一种不可撼动言倾天下的语气怒道:“你给本王听好了!本王什么都不在乎,你不还给本王一个健康安全的百里潇潇,本王就亲自去灭了你的药冢!”
老头完全惊呆了,旋即就是勃然大怒:“你这个不孝子孙!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还要欺师灭族么?你还要亲自去灭了师门!君帝天,你好大的气概!”
“你若不信,大可试试看,你记住本王的话,本王言出必行,现在,收起你的那套把戏,若是再让她这么痛苦,你即使拿出了那条蛊虫,本王也会立刻将它千刀万剐了!”君帝天露出阴森森的牙齿,说着令人不能怀疑的话。
老头完全惊呆了,也是气得脸色苍白,药冢就是他的逆鳞,他疯疯癫癫却并不是真疯癫,他知道君帝天拜入了他的门下不是自愿的,更是被逼无奈,可是君帝天今日的话却让老头的暴脾气完全的爆发了。
“君帝天,那老夫就等着你上药冢来灭了,不过现在,你还是先给你的小媳妇准备收尸吧。”老头一脸的幸灾乐祸,他倒不是真的见死不救,实在是他这么大岁数了还要被一个小子逼迫,实在丢人,老头就想,还不来求求他,这里只有他能救潇潇了,那群庸医是根本不够看的。
“收尸?还不至于吧,这个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个老不死懂得蛊毒!”漫不经心的嗓音带着一种优雅到骨子里的腔调,低笑着在门口响起。
君帝天一听到这个声音,全身的神经募然松了下来,怒吼道:“还不快过来!”
老头看着面前那摇曳生姿款款而来的精致美丽的几乎分不出男女的红衣人,心头没来由的一跳,只觉得怎么办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君帝天在刚才那一刹那是真的动力杀机!要不是凰无痕来了,他真的敢杀了老头。他在世人眼中本来就是杀人不眨眼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今日就算杀了师祖灭了师门也不算什么,可是现在,他并不会那样做,和他作对,碰他逆鳞,他会让这个老头和他的师门全部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凰无痕看着面前痛苦挣扎,就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的潇潇,眼中划过一抹深深的痛,什么也不问,立刻在潇潇的小腿上划了深深的一刀,君帝天蹙眉看着,本想质问他做什么,可是潇潇却又疼的叫了起来。
“你行不行?不行就让老头来,他还不敢太嚣张。”君帝天冷着脸道。
凰无痕眉宇蹙紧面容严肃,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香炉,点着了,一股特殊而又极其浓郁的清香在房间中弥漫,凰无痕紧张的看着潇潇的身体。忽地,潇潇的小腹猛地弹了一下,就仿佛是有什么东西一般,然后那个小包一路向下,跌跌撞撞缓慢的向着潇潇小腿上的口子处移动。
而潇潇却也在那个小包懂了的时候尖叫起来,若不是君帝天在一旁挡着,她几乎疼的跌下*来!
凰无痕这才松了口气,立刻说道:“把住她,很快就会出来了!”
君帝天眉宇间的阴霾也松开一点,可是潇潇却并不知道危险即将过去,只觉得那种痛简直让她痛不欲生,她还在苦苦哀求着君帝天杀了她,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下唇瓣还在继续被她凌虐着。
眼前的一切都想一幕惨不忍睹的剧目,君帝天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看客,明明是那么想要融入进去,明明是那么深刻的疼痛,可是他却无法为娇弱的她承担一点,那种无力感,那么自责和愧疚的感觉几乎折磨的他不能呼吸。
“我不要治了,就让它在肚子里面呆着吧,求求你们了,放了我,让我去死,啊啊,让我去死吧!”潇潇全身都在抽搐,剧烈的挣扎起来,边哭边吼还咬到了舌头,君帝天都能清晰的听见那牙齿咬的舌头肉兹兹的声音。
君帝天用手去掰她的嘴,生怕她在咬伤自己,修长的手指想也不想的就伸入了她的口中,立刻被她那犀利的小贝齿狠狠的咬住!
要用尽多少力气,要有多痛才能让那完整的手指几乎刚一被咬就留下深可见骨的痕迹?
君帝天的脸色有一刹那的僵硬,都说十指连心,手指上的痛最直接的就会传递到心底,潇潇,你有多痛,我想我知道了,因为我一样的痛,酸到了心底,痛到了心底!
没有鲜血的手指上却有着越来越深的伤痕,君帝天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明明是痛入骨髓的,他将冰凉的额头抵在她滚烫而汗涔涔的额头上,一遍遍,毫不避讳的展示着他对她的无与伦比在乎,展示着他对她的与众不同,轻笑着,用让凰无痕惊悚而骇然的温柔嗓音轻声低哄道:“潇潇乖,你乖啊,狠狠的咬我,让我和你一起痛,很快就会过去了,都会好的,你坚强点,等你好了,我就让你回家去,就让你见你爹,你想住多久都好,除了自由,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活下来!!”
我的愿望,倾尽所有,只求你……活下来!!
第一更,今天停电更新晚了,抱歉哈,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