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亲吻潇潇当然不会拒绝,可是此刻她却紧张的捂住嘴巴,大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看上去可爱的像只淘气犯错的猫。
君帝天眸色一暗,眼眸划过一抹不自知的黯然与失落,悠扬的尾音上扬着一抹不悦的音韵,听的人心尖发颤,耳根发麻:“恩?”
“刚刚才吐过,味道不好……”潇潇觉得自己心里比吃了一只苍蝇还要恶心,刚刚一顿狂吐,
潇潇觉得女人在很多时候真是太奇怪了,竟然能在这么血腥的场面中,前一刻还恶心的要死,下一刻就担心自己形象*被心爱的男人嫌弃!她变得有点不受控制了。
君帝天眸色一沉,掩藏住眼底最深处那抹愉悦的笑意,大手将潇潇紧紧捂住嘴巴的小手拿下来,力道轻而有力不容拒绝,微微弯下腰,与潇潇平视,在潇潇瞪大了双眼中轻轻在她紧抿的小嘴上轻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
那种感觉,就像是毛绒刷子轻轻软软的刷过了潇潇烦躁不安的心,痒痒软软的就仿佛置身在了充满泡沫的夏季,日头高悬,光芒璀璨,参天大树之下娇小的她被心爱的男子疼爱着轻吻。
她满面羞色,羞的头晕眼花,红晕爬满了俏脸更添绝艳,她嘴角忍不住的翘啊敲,红艳艳的仿若被上了一层蜜色的胭脂,心中怦然跳动,有些简单的快乐,简单的幸福,简单的满足,就仿佛在那一瞬间,找到了……初恋的味道!
有人说,初恋就像是柠檬,常常是酸到令人牙齿跌到的感觉,可是朦朦胧胧中的初恋有在这层青涩与酸涩之中隐藏着巨大的甜蜜,不需要什么繁杂和着重的表现,一个轻描淡写的举动就能深刻的勾画出一笔令人回味无穷的痕迹,刹那间,在他身边,便成芳华!
她这一朵没有恋爱就以成婚的小女人花,在君帝天一个不嫌弃的吻中竟然感受到了她错过的初恋的味道,潇潇心动的有些想哭,有些无措,他们爱的太深刻和轰烈,冷不丁的放缓了爱情的节奏竟然却是天翻地覆的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爱情真奇妙!
君帝天只觉得眼前似乎花开灿烂,一片一片,眼花缭乱,惊艳炫美。忍不住捏住她柔软小手,低沉的嗓音里平添了一丝丝魅惑的味道,日光下环绕音一般的在潇潇耳边纠纠缠缠,悱恻*却也让人懊恼:“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潇潇红着小脸气鼓鼓的鼓着玉腮瞪他,却发现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潇潇看得有些呆,忍不住的失落的道:“要是你记得我该多好。”
君帝天嘴角一僵,气息有些变冷,站直身子抱起了潇潇淡漠的道:“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说,就算不记得你,我也允许你在我身边,别贪心,记得了?”
潇潇喉咙哽咽,委屈的低下头。她贪心么?君帝天本来就是她的,可是却因为一些乱七八糟层出不穷的破事给搅乱了他们所有的生活,她想要自己的男人记得自己有错么?她想要那个依然拿自己当宝,霸道却总是能用温柔的目光看自己的君帝天,有错么?
“恩?”君帝天轻轻的哼了一声。
潇潇以为君帝天是在等自己的回答,心里更委屈,却不得不说道:“记住了。”
可是君帝天却根本没有看潇潇一眼,而是将目光越过潇潇看向了不远处的角落,目光闪过一抹疑惑和明了,还有点点的魅惑的狞笑,而后收回目光,抱着潇潇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君帝天刚才看得地方忽然一阵诡异的扭、动,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黑衣黑裤暗金色微卷长发,白瓷似的肌肤上凝光异彩般的迷人诡异,他碧绿色的眼眸阴晴不定的看着那惨死的葛云儿兄妹,红唇紧抿。
“君帝天,竟然这么强了么?”魔塞狄斯苍白的脸上终于闪过一抹悸动,他观看了整个战斗的场面,怎么也想不到君帝天竟然这么强,刀剑不入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功法?
“难道他刚才已经发现我了?不可能!”魔塞狄斯忽然想起君帝天刚才离开前看着他这里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可是这种感觉却让魔塞狄斯更加的不能允许君帝天再活下去:“很好,本座就让你彻底的毁灭,毁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武力,还有很多渠道呢,比如,那能让你生不如死的爱情和记忆深刻的仇恨!”
魔塞狄斯残佞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看上去阴森恐怖。
回到家后君帝天似乎开始忙碌起来了,潇潇有三天没有看见君帝天,潇潇带着已经自己回来的悍妞在花园中散步,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君帝天记起自己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厨房这边。
“快点快点,把午膳送到书房去,王爷要在那里用膳。”一个婆子大嗓门的在厨房中使唤着众人。
潇潇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到婆子的话,眼睛一亮,整个人似乎都活起来了似的,欢快的就往君帝天的书房跑去,身后悍妞吓得一叠声的让她慢点跑。
“王妃!”书房园子门口遇见了管家,管家一看潇潇眉开眼笑的老脸笑成了桔花似的。
“管家,王爷在里面吧。”潇潇在这位老管家面前不得不稳重一点,却依然掩藏不住脸上的快乐。
“是啊,才刚刚回来,王妃快进去吧。”老管家巴不得君帝天和潇潇在一起,还像以前那样。
潇潇点点头,快乐的像只迫不及待的回归母亲怀抱的燕子冲进了书房,她连门都没有敲,走进去就看见君帝天正在看一封信,感觉到有人进来君帝天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是潇潇的时候君帝天手中的信下意识的用信封盖着放在了桌面上。
潇潇注意到这一切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故意埋怨道:“你这几天都不在家么?我都找不到你。”
君帝天眸色深沉的看了潇潇一会,也不说话,只是他的目光太具有压迫感和审查意味,让潇潇有些无措,站在原地有点不敢动了,扯着衣角,低着头,抿抿嘴诺诺的道:“怎么了?你看什么呢?”
“过来!”君帝天冷漠地说道。
潇潇一愣,抬起头来,却还是听话的走到他身边。在她还没站好的时候君帝天一下子将她拽到了腿上,抱着她将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这才长长的呼吸一口气,嗓音里是掩藏不住的疲惫:“找我做什么?”
“啊?”潇潇有点跟不上君帝天的节奏,暗自唾弃一下子就的迟缓,笑道:“当然是想你了,以前我们在一起你就算再忙午饭也一定会回来吃的。”
“以前,我很*爱你?”君帝天抬头看着潇潇,平静的语气里已经染上了一层不知名的味道,有些愤怒还有些恐惧似的,但是潇潇没有听出来。
潇潇红着小脸,却还是勇敢的点头,诚实的道:“是!你很*爱我,你会为我做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君帝天,那个时候的你会很温柔,就算有疲惫也不会在我面前展露,你不要我去猜你,因为只要你愿意说的都会和我分享……”
潇潇幸福的小脸上忽然黯淡了下去,忧伤的道:“你以前总说要把我放在心里面养着,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就不会在觊觎我了,你总叫我宝宝,你说你喜欢这个称呼,你期待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儿,我说我是你的大宝宝她是你的小宝宝,你答应我你的手臂一定会好,一定会在我们的小宝宝出生的时候一手抱着她,一手抱着我……”
潇潇的声音渐渐的低落下去,开始哽咽,回忆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君帝天做过的一切似乎还在眼前,那样温柔和爱着她的君帝天,让君帝天心尖酸疼,此刻明明就坐在君帝天的怀中,可是他们之间却仿若阻隔了一面看不见的墙壁,她看得见他,却触摸不到他,距离太远,远到他们的心都很难在聚在一起!
“可是你怎么能忘记我,如果知道你会忘记我,那么我宁愿永远也不要醒来,就让我死在你前面好了,最起码我不会这样活受罪,不会这么的痛苦和纠结,君帝天,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潇潇双手捂住脸,眼泪却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流出,一滴一滴*下来,落在了君帝天的手心中。
君帝天冷俊的面容似乎越发的阴霾,隐隐的带着一丝丝的铁青与挣扎,那只想要抓住她的手就放在潇潇的面前,却再也没有力气和勇气前进,忍受着心尖的种种的疼痛和苦闷,君帝天绷紧了身体,一根弦险些要断裂。
“在我忘记你之前,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说永远不要醒来?你经历了什么?”沙哑的嗓音里似乎有种心疼,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能徘徊在心口自己痛。
潇潇摇摇头,胡乱的说道:“没有什么,都不重要了,我还活着,你却忘记了我,君帝天,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她摊开双手,泪流满面的看着君帝天,哭的像只被遗弃的小可怜。
君帝天只觉得心被潇潇那种无辜而怀疑的目光狠狠的撞击了一下,明明没有什么杀伤力的目光,却因为泪水而成了致命的武器,每每看见她哭,君帝天就恨不得把周围的一切毁了。
“乖,别哭。我……是真的忘记了,我们慢慢来,我也努力,努力着试试能不能想起你来。”再也控制不住那种想要将她拥入怀抱的强烈冲动,君帝天抱着她,感受着她的轻颤和那种浓郁的仿佛从心底里弥漫出来的哀伤,这情绪让君帝天都陷入了其中。
“你一定要记起我来,君帝天你不能忘记我,因为我真的无法面对你陌生的眼神和抵触的情绪,那样的你真的让我非常想要逃离,最起码离开你,我还可以幻想着有一天我的君帝天一定会回来的。”潇潇环着君帝天的脖子,抽抽嗒嗒的说道。
“你还能逃到哪去?天涯海角只要我想,你就逃不掉的。”君帝天缓缓的靠近她的唇瓣,霸道的吻住了她,
潇潇努力的回应他,只能这样用力的汲取着属于君帝天的味道,潇潇才安心,最起码君帝天还愿意接纳她,还愿意尝试着想起她,她要努力,努力的让君帝天想起来自己,让他知道,他最爱的那个女人是不会放弃他的。
*火热的吻并没有天雷勾地火的激、情,君帝天点到为止,放开她,看着她酡红的小脸和微喘的样子,眼中却有着不可查探的深沉,大手覆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的摩挲,忽然一愣,眼中划过一抹惊喜,勾唇笑道:“这肚子,终于鼓起来点了。”
潇潇眼中划过一抹羞涩和满足,也摸摸肚子,笑道:“眼看着就四个月了,再不长大可怎么得了。”
潇潇语气中都是那种初为人母的慈爱和甜蜜,目光柔和的几乎能将冰山融化,那么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小腹,每一下的抚、摸都充满了怜爱和期待。
君帝天手腕一僵,目光更加复杂,忍不住摸摸潇潇的头发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请要处理。”
潇潇一愣,错愕的看着君帝天,前一刻还和颜悦色的怎么下一刻就赶人了?不过潇潇还是听话的站起来,自然而然的在他额前落下一吻道:“那好,我先走了,我晚上能不能看见你?”
君帝天僵着身体缓缓的点点头,说道:“我尽力,忙完了去你那看你。”
潇潇这才兴高采烈的离开,看着潇潇离去,君帝天摸摸额头上潇潇那个还有残余温度的吻,闭上眼睛,眉心蹙起,脸上的表情可以用纠结来表达,呢喃道:“怎么这个女人一出现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呢?”
半晌,君帝天才睁开眼睛,目光阴森的看着那封信,他在迟疑不定犹豫不决,终于,君帝天下了某种决心一般的拿起了信:“就算本王曾经爱过你,可是现在本王已经忘记了你,仇恨本王不会放弃,只要你好好乖巧的呆在本王身边,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
攥紧了那封信,君帝天冷声道:“管家,进来。”
管家颤巍巍的走进来,眉开眼笑的样子看上去很喜庆。恭敬的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您看看这封信吧。”君帝天将那封信交给了管家,然后静静的站在了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管家不敢怠慢,一看之下整个人的气场瞬间不一样,凌厉的仿若充满杀气的利剑,锋芒毕露!待老管家看完整封信整个人已经是轻颤不已老泪纵横的怒道:“这就是养了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啊!该死的,竟然是他,竟然是他!我们还一直以为百里家就他最无辜,哈哈哈,我们竟然被他玩弄欺骗了十八年!”
“百里熊!你好样的!老夫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老管家当年是君帝天的父亲手下的猛将,忠心耿耿,在君帝天的父王被自己人叛变杀害之后一生不娶的手在君帝天的身边,将君帝天拉扯大,对这个家的感情自然不言而喻!
那封信上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当年君帝天的父王被诛杀罪魁祸首是百里家不假,但却不是百里熊的父亲勾结旁人有心背叛,而是百里熊在中间不断的挑唆和怂恿,这才有了最后君帝天和百里家成了世仇的局面。
而百里熊当年的行为简直就是一个败类!他在人前装好人,所有的好处都让他得到了,在人后就当一个自私自利的刽子手,为了自己的私、欲欺骗兄弟设计兄弟,还将自己的父亲推出去当了替死鬼,而他百里熊却逍遥快活了这么多年!
可是让君帝天最最愤怒的事情却是百里熊设计害死父王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而更可笑和荒唐的是这个女人还是——百里潇潇的生母!
君帝天在几天前知道这件辛密的时候简直觉得真是无稽之谈,太滑稽了!一个被自己父王当作是手足的当朝宰相,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就设计害死自己的异姓兄弟?什么样的女人能有这样大的魅力?让百里熊疯了似的不顾一切做出这么多背信弃义,忘恩负义,杀兄害父的*不如的举动?
可是事情不会是空穴来风的!君帝天本就性格多疑谨慎,于是他不动声色的查了起来,已君帝天如今的声望和势力,查这件事情简直是太容易了,虽然百里熊当年做的隐秘,但是三天,还是被君帝天给调查的清清楚楚!
当年君帝天一家的惨案确实是百里熊一手策划,而百里熊的父亲竟然只是被儿子当作了马前卒!百里熊当年爱上了君帝天父亲身边的一个红颜知己,就是潇潇的生母。只是惊鸿一瞥就彻底的俘虏了百里熊的心。百里熊被相思之苦折磨的痛不欲生,三番两次不顾颜面和危险的和潇潇的母亲表白,可都遭到了拒绝。
这才激起了百里熊的野性和疯狂,一连串除掉君帝天父王的毒计开始施展,计划很成功,君帝天的父王惨死!可是百里熊也搭上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但结局很让百里熊满意,他得到了让他神魂颠倒的美人。
可是当年潇潇的母亲本来是要为君帝天的父亲殉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转变了态度,嫁给了百里熊,这一点是君帝天一直查不到的,直到那个女人生下了潇潇后不久就撒手人寰了,百里熊也从此沉默了,甚至隐隐的带着颓废。
这件事情在三天前被传的沸沸扬扬,就仿佛是忽然间出现在人间的真相一般,君帝天不得不重视,而且着还是关于他的事情,血海深仇,也不过如此了!更可恨的是百里熊竟然这么心狠手辣,就为了抢一个女人就做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君帝天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此刻他就是因为确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才如此的愤怒却又纠结。他并不记得潇潇,可是他却不能忘记潇潇是姓氏!百里潇潇,这才是让君帝天头疼的源头!
他这几天想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要怎么面对潇潇?怎么样做才能够在报仇的同时不伤害到潇潇?那么单纯无辜的潇潇,每一次用那双湿漉漉的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君帝天都会恨不得将她想要的都给她,就算不记得潇潇了,可是君帝天真的不能否认,这个女人,在他心里依然有着超越一切的地位!
所以君帝天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不敢面对一个人而选择了躲避!他在躲避潇潇,不然怎么可能让潇潇三天都找不到他的一丝踪迹!
“王爷,这件事情怎么会这么突然的被您知道了?”老管家毕竟经历的多,老谋深算了,愤怒和激动中也不忘警惕。
“是,这条消息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似的,到底是谁将这件隐秘的事情泄露出来的呢?这个幕后的人要做什么?以百里熊心狠手辣做事周全的性格,当年有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怎么还能还活在这个世上?”君帝天眯着眼睛呢喃道。
他一直就在猜测这个幕后黑手是谁?什么目的?为什么这么突然的将这件事情捅出来?而且明显是冲着他君帝天来的,这么明显的要将君帝天和百里家的矛盾激化,到底是为什么?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绝对不能放过百里熊!柔侧妃当年已经是王爷的女人了,只不过是一直没有册封,可是王爷对柔侧妃的喜爱那是人尽皆知的,我们私下都要尊称她一生柔侧妃,侧妃娘娘为人和善,心地善良,怎么就落入那个人的手中了!”老管家悲痛的怒道。
君帝天眼前忽然出现了潇潇的样子,她也一样的善良柔弱,这样的女人太过于美好,怎么会美人想要?君帝天心中忽然有种紧张感,如果他没有足够的能力,能守护好百里潇潇么?会不会也想当年的父王一样,眼睁睁的被人残害,连最*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住?
君帝天心里就仿佛是烧了一把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光,他冷冷的说道:“言令下去,所有人都不准开口说话,任何有关与外界的谣言要是敢在王府中有一点或者让王妃知道,就小心他们九族上的每一个人头吧!”
君帝天的话让老管家一愣,旋即老管家脸色大变,错愕的呢喃:“怪不得,怪不得就觉得小王妃面善熟悉,原来……竟然是柔侧妃的女儿?!你……你们,孽债,孽债啊……”
君帝天浑身一僵,嘴角泛起苦笑,孽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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