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柒柒也不好拒绝,况且上次她还害季南琛丢了一个大合作,熬几天夜也没有关系。
拿了那份旧的策划案,又收到杨泽发来的要求,苏柒柒为自己泡上一杯咖啡,开始熬夜做功课。
熬夜做策划的事苏柒柒也没少干,但还是第一次遇到极具难度的,被迫熬到凌晨四点半才完整做完了策划案。
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她找到了杨泽,将厚厚的一沓策划案递给他,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疲惫:“策划案我做好了,你看看合不合理,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可以改。”
惊讶于苏柒柒效率的高效,杨泽简单翻了翻,发现的确是做足了功课的策划案,甚至比原先的那份还要出色几分。
“我在原有的优点上又着重添了几笔,还有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改不了的就一笔带过,可以重新策划的就润色了一下。”
心中怀有忐忑,苏柒柒并不相信自己的策划案能够入了杨泽的法眼,岂料他看起来格外欣赏,称赞道:“做得很不错,辛苦了!”
小梦躲在他们身后的柱子旁,没想到苏柒柒能接这么大一笔单子,杨泽对待她的态度也那么好,不禁嫉妒。
平日里她怎么看苏柒柒怎么不顺眼,明明她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却能够得到杨秘书的赞扬。
她的眼眸沉了沉,眼看杨泽将策划案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趁他去上厕所,她赫然起身,偷偷摸摸拿走了策划案。
上完厕所回来的杨泽怎么也找不到那份策划案,不由心急如焚,还想仔细寻找,却被告知季南琛有事找他,他只好先去他的办公室。
按理应当没有人听到他和苏柒柒的谈话,但策划案就这么莫名其妙失窃了,还真说不准是否被有心人听到了。
“杨泽你来了,正好,看看这份策划案可行吗,我认为很不错。”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是小梦将这份策划案递交给了季南琛,眼下他叫他过来,是想看看这份策划案到底可不可行。
这明明是苏柒柒熬夜做出来的策划案,小梦一定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趁他上厕所把策划案偷走了!
杨泽欲言又止,看向小梦的目光隐隐带着不敢置信与厌恶,小梦低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本以为早些把策划案交上去便可高枕无忧,没想到季南琛居然叫来杨泽二次把关,当着他的面,很难保证杨泽不会当场揭穿她。
“季总,这份策划案明明……”着实容忍不了这种行为,杨泽最终还是开了口,但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哽在喉头。
将策划案交给杨泽后,苏柒柒叮嘱他要保密,千万不能让季南琛知道是她做的,虽不知她用意为何,但他也不能轻而易举就暴露了她。
不过话一说出,季南琛以为他发现了漏洞,饶有兴致追问他:“哪里有问题你指出来就行。”
随便扯了个谎,杨泽不打算暴露是苏柒柒的手笔,勉强将谎圆过去,小梦没想到杨泽居然会为她打掩护,一时激动得有些脸红:“既然这份策划案没有问题,那季总准备用吗?”
“自然要用,并且还要好好表彰你。”没有问题的策划案岂有不用的道理?这份工早做完早交差,季南琛不愿与合作方纠缠,自然开心得很。
天知道为这份策划案他难为了多久,合作方难缠得紧,眼下终于有人做出了第二份新方案,季南琛很是满意:“小梦,我升你为部门主管,就当表扬你了,另外奖金再加两万。”
出生至今还没见过这么大数目的一笔奖金,小梦的脸愈发通红,说话也磕磕绊绊的:“谢谢季总!我会好好努力的!”
一直冷着脸的杨泽等在办公室门口,看小梦晕乎乎的走出办公室,他并不打算给她留脸,看着她因升职加薪而有些兴奋的脸,只觉得恶心:“偷苏柒柒的策划案,给你脸了?”
原来杨泽等在这里找她算账,小梦目的已达成,自然不惧怕他,但又架不住他是季南琛的贴身秘书,说话恭敬间仍带有一丝傲气:“我怎么可能去偷别人的策划案?这方案都是我想好的,您别血口喷人!”
策划案是自己一手接过的,没想到小梦不仅将其据为己有,还丝毫没有悔改的想法,杨泽不禁被气笑了:“这方案是我接手的,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你……你别污蔑我!有本事找出证据来!”心知自己说不过杨泽,小梦眼睛滴溜溜一转,忙紧抱住策划案溜走了。
没想到自己吃了个哑巴亏,杨泽真真切切被气笑了,公司中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找到苏柒柒时,她还在整理昨日小梦丢给她的文件。
听杨泽说策划案被小梦偷走了,苏柒柒并不惊讶,只是想不到居然这么快会被偷走:“策划案没有被改过吧?”
“这倒没有,但她倒打一耙,真是太恶心了!”杨泽深知这份策划案是极其困难的,苏柒柒熬夜做出来的成果居然被人轻而易举取而代之,换做他,那不得当场发飙。
苏柒柒却不甚在意,挥了挥手,继续整理那堆文件,阳光暖洋洋的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美好:“她想要,就随她去吧,我也不是爱争的人,争了季南琛也不会信我。”
说实话,就算她真的被气到了,亲自去找她对峙,小梦是决计不会认的,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左右不过是一份策划案,苏柒柒又和季南琛存有隔阂,吃个亏也未尝不可,就当补偿他了。
叹了口气,杨泽发现自己确实没有苏柒柒看得开,像她这种凡事都看得很开的人,放到职场上是比他吃香的。
其实苏柒柒并不是看得开,她只是太累了,并不想多管小梦的闲事。
自从小梦解决公司燃眉之急的事情被人传开,一时涌现出越来越多巴结她的人,小梦还是头次过得这么扬眉吐气,行事也愈发骄纵,眼里根本放不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