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钰杰气冲冲地回到杰王府,他把自己关在承乾阁喝闷酒,残夜怕他出事,一直陪在他身边。
西园,知画的丫鬟晓巧把长孙钰杰回来以及喝闷酒的消息告诉知画,知画面带微笑,暗想:她可以出手了,王爷肯定是在公主府受到了委屈,才会那么生气。
“夫人,现在你在管理后院的事情,你有借口去找王爷了嘛!”晓巧笑道,“夫人,这可是好时机,需要好好把握,如果等兰心公主嫁过来,你的机会就少了。”
晓巧说得确实对,等兰心公主嫁进府,府里的掌家权自然会落到兰心公主手中,人家是身份显赫的正妃,而且还是个富婆,虽然是和离过的女人,男人们去争着要。
“晓巧,把我今天的账本拿过来,我亲自去找王爷!”知画吩咐道,她借口送账本,想多见长孙钰杰几眼。
知画心里打起小九九,现在王爷喝闷酒,她过去瞧瞧,人家不是说酒后乱性吗?
说不定王爷会让她侍寝呢,她嫁给王爷都几个月了,还没靠近王爷的身,她自己着急,贵妃娘娘也着急,不过听王爷话里的意思,如果她敢把他的行踪告诉贵妃娘娘,她一定是活不了的。
虽然她不太清楚贵妃娘娘和王爷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她感觉太不简单,单凭王爷坠崖那一次,贵妃娘娘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很开心的样子。
按理说王爷是贵妃娘娘的希望,母凭子贵,王爷虽然不是贵妃娘娘的亲生儿子,但贵妃娘娘也要依靠王爷,但王爷回来之后,王爷和贵妃娘娘之间便明争暗斗,这其中的缘由也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吧!
知画边走边想,她作为棋子,每一走步,都十分小心,趁这段时间,她需要巩固她在杰王府的地位。
掌灯时分,承乾阁的门帘被掀开,知画走了进去,她身后的晓巧抱着七八本账本。
二人见到长孙钰杰,忙行礼。
长孙钰杰和残夜在喝酒,他面色微红,有些醉意,道:“本王不是说过没事的时候不要打扰本王吗?”
长孙钰杰心中有点烦,他虽然有点醉,还是认识知画的,知画对他的态度也习惯了,如果不习惯的人,被他这么一吼,还会被吓到呢!
“臣妾拿账本过来给王爷看看。”知画淡定地回道,她头低垂,暗想,要是王爷留下她就好了。
残夜是清醒的人,他瞥见知画那抹算计表情,他可不想让王爷做出对不起王妃的事情来。
“王爷,我们不是要谈其他事情。”残夜故意转移话题,好让长孙钰杰让知画走。
长孙钰杰冷淡地笑道:“今天都黑了,本王不想谈其他的事情。”
“知画,过来陪本王喝酒。”长孙钰杰打了酒嗝,朝知画招手,知画面色愉悦,福了福身,走到长孙钰杰的身边,给他倒酒。
“王爷,您要注意身体才是,不要喝太多了。”暗夜劝慰,反而被长孙钰杰喝斥,并让他出去。
残夜暗自叫遭,王爷把她赶出来,不会是想用知画来疗伤吧!
残夜一直守在门外,他在想,如果王爷被知画非礼,他好进去,不管王爷生气不生气,他都要阻止。
屋内,知画暗自高兴,王爷让残夜出去,一定是怕残夜阻止他喝酒。
知画千娇百媚地望着长孙钰杰,“王爷,知画陪您喝酒!”
知画为自己倒上一杯酒,端起酒杯敬长孙钰杰。
夜色朦胧,长孙钰杰眨眼间,把知画看成是染霜,他生气地说道:“我对你那么好,你还想着别的男人,和我成亲还犹犹豫豫的。”
知画大吃一惊,兰心公主爱上别人了吗?难怪王爷那么不开心。
知画的手被长孙钰杰抓住,她楚楚动人地说道,“王爷,我是知画啊!”
“你就是她,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北辰翼有那么好吗?他对你笑,对你说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冲他微笑,我不准许你对别的男人笑。”
长孙钰杰喝得太醉了,他已经开始时说胡话。
知画用染霜的口吻安慰他,“杰,我很爱你的,我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杰,你误会我了!”知画故意把身子靠近长孙钰杰,长孙钰杰一把她拉近怀里,紧紧地保住她。
“不准你离开,也不准你嫁给其他男人。”
“我是你的,我不会离开你。”知画一直都演戏,她以为她机会来了,这一次,她要把握住机会。
“杰,你误会我了,我爱的是你,北辰翼只是个过客,杰,我当他是朋友!”
门口的残夜一阵恶寒,这知画也真够恶心的,别当做替身,还演得那么逼真。
酒醉,意乱情迷,长孙钰杰拿经得起知画的诱惑,知画见长孙钰杰抱住她,又吻她,她好高兴。
虽然被当做替身,但为了在杰王府的地位,她豁出去了,她这种没身份地位的女人还在乎那些自尊吗?
如果王爷酒醒之后,她就说是王爷硬要了她的,她是王爷的女人,和王爷圆房很正常。
残夜没听见屋内的声音,他着急了,他刚要进去,被从门口出来的晓巧唤住他。
“夜侍卫,王爷和夫人在休息,你不要进去打扰!”晓巧很不悦,这个家伙,还在门口守着,好像怕她家夫人吃了王爷似的。
现在王爷和夫人有好事,她自然不会让残夜打扰。
残夜撒谎道:“我有要事找王爷商量,晓巧,耽搁了大事,我们谁也担待不起。”
残夜才不管晓巧呢!
“属下有要事禀报王爷!”残夜故意大声地禀报。
屋内在干那事的长孙钰杰和知画听见残夜的声音,知画特别不爽。
见里面的人不回答,残夜直接跃过晓巧冲了进去。
知画衣衫凌乱,长孙钰杰放开床上的知画,站了起来,喝道:“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进来。”
“王爷,知画夫人,请你们恕罪!”
残夜故意把知画的名字也加进去,知画担心长孙钰杰知道她引诱他,她尴尬地离开房间。
她离开房间时,刚好看见长孙钰铭朝这边走来,长孙钰铭见状,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知画一定是趁二哥不清醒的时候,去勾引二哥,真是可恶。
晓巧忙给知画披上斗篷。
“夫人,那个残夜太过分了,竟然阻止你的好事。”晓巧抱怨道。
她出来的时候,残夜还在,残夜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
“今天我太狼狈了,都是那个该死的残夜,她给我等着,她竟然如此维护兰心公主,总有一天,他放在我手里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轻饶他。”
承乾阁
长孙钰铭看着醉醺醺的长孙钰杰,他生气地说道:“二哥,你还怪夜,如果不是夜阻止及时,你会后悔的!”
长孙钰铭无奈地叹息,知画是庄贵妃的人,不管二哥有没有和她上床,都不好,知画那女人心思也真重,还假装霜儿,让二哥上当。
长孙钰杰眼神冷漠,鼻子冷哼,道:“知画是我的女人,你们大惊小怪做什么,就算我和她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
“铭,不是我说你,你不要围着阿桑转,阿桑哪里有仪琳郡主好,仪琳郡主身份地位高贵,配你最合适不过了。”
长孙钰铭和残夜闻言,怔住了。
以前长孙钰杰可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变得那么现实,那样他们和世俗男人有什么区别,爱一个人并不在乎她的身份地位啊!
“二哥,你太让我失望了。”长孙钰铭面色不悦,抽抽搭搭地站起来。
长孙钰杰喝道:“长兄如父,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你这孩子,我是为你好,从小到大,我害过你吗?铭,二哥是过来人,我们要什么有什么,还怕没有女人吗?你越是把那女人看得很重要,她越瞧不起你。”
二哥越说越离谱,长孙钰铭无奈地看了残夜和小猴子一眼。
“二哥,我一直都尊敬,一直都把你放在重要的位置,正因为你是我敬爱的哥哥,我才要说你,二哥,你最近真的变了,变得有点陌生。”
哼,他变了吗?他什么时候变了,他还是那个爱他的二哥嘛!
“铭,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残夜都不理解我,你们都是我的兄弟,为什么我做的事情,你们要指责,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女人本来就应该附属于男人,她们的身份地位都是我们男人给的。”
“夜,你喜欢阿奴,铭,你喜欢阿桑,你们都被那群女人迷惑了,你们作为男人,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要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长孙钰杰教训起残夜和长孙钰铭来,长孙钰铭和残夜郁闷死了。
残夜自然不敢反驳长孙钰杰的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长孙钰铭就不一样了,他是长孙钰杰的亲兄弟,而且还是最亲的兄弟,他不希望长孙钰杰越走越远,最后拉不回来。
”二哥,我反对你的观点,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相互尊重,谁也不是谁的附属品,二哥,如果你再这样下去,霜儿会离开你的,到时候你会后悔。“
“哼,我会后悔吗?没有她,我身边照样有女人,实话告诉你们,我娶她,是为了面子,我不想她嫁给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