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许久后,知夏轻摇了摇头,道,“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做任何人的替身。”
“呃?”他的身子,微微怔了几秒,又道,“可是,尹佳欣,是你自己呀,你为何不愿意?”
“就是我自己,我也不愿意,没有为什么。”话落,头冲着里侧,将被子盖在身上,又道,“我累了。”
“那你睡吧。”话落,他平躺在床上,脑海里时刻浮现出她和昔日的尹佳欣,两个女人,却又是同一个女人。
那眼神,那举动,像是刻在他的记忆里了一样,怕是这辈子,都无法抹去了。
他侧着头,看了看知夏,长叹一口气。
再次和她相遇,她冷淡了许多。
虽然她的关心还存在,可是,为何他绝对,她对他的爱,淡了。
是他,做的不够好吗?葛邵征在心里,是这样对自己说的,要做,就要做一个好男人,别再让她受委屈了。
许久许久后,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睡去了。
次日清晨,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葛邵征缓缓睁开了双眼,向门口处看去。
关正翔看了看葛邵征,道,“王爷,芷儿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这就来。”话落,看了看知夏,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声道,“我去看看她找我什么事,一会就回来。”话落,下了床,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陈芷儿见葛邵征从外面进来,笑着说道,“王爷,我有了。”
葛邵征皱了皱眉头,道,“有了?什么有了?”
陈芷儿双腮微红,又道,“我怀了王爷的孩子。”
葛邵征不语,只是无声的默立在原地。
陈芷儿缓缓抬起了头,看了看葛邵征,问道,“王爷,你怎么不高兴呀?”
“没有,我高兴着呢。”话落,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又道,“你好好休息,当心别动了胎气。”
“嗯,妾身知道了。”话落,嘴角泛起了弧度,对着葛邵征,微微一笑。
葛邵征浅笑回应,转身,向外走去。
饭厅内,知梦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会说东,一会说西的。
不知道为何,知夏讨厌死了这个叫知梦的妹妹。
感觉她太吵了,吃一顿饭,都吃的这么烦。
知夏简单的吃了几口,站起身,看了看葛邵征,道,“王爷,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葛邵征皱了皱眉头,道,“怎么吃这么少?”
“没胃口,不吃了。”话落,转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知梦撇了撇嘴巴,道,“一副病秧子的样,中看不中用。”
葛邵征看向知梦,道,“你怎么这么说你姐姐?”
“我,我没说她,说我自己呢。”话落,站起身,看了看葛邵征,又道,“妾身,先回房了。”
知夏回到了房间后,本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知梦却来到了她的房间,看样子,她并非是一个善类。
知梦看了看知夏,嘴角泛起了弧度,嘲讽的笑了笑,“野的,终归是野的,打扮的再好,也是一只土鸡。”话落,坐在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又道,“我真不知道,爹当年脑子里想的什么,怎么把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捡回来?”
见她默立在原地不语,知梦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又道,“看什么看?你不服气呀?”话落,单指指着她,又道,“你说说你,嫁了几次都嫁不出去,还整天病歪歪的,你还不如赶快死了的好,活在这个世界上,浪-费-空-气。”话落,愤愤的把她推倒在地,转身,甩袖而去。
原来,她不是知梦的亲生姐姐,在她五岁的时候,家里突然着起了大火,她从家里逃了出来。
原本,她不叫知夏的,她原来的名字是,安忆柳。
遇到了知员外,从那以后,她就改名叫知夏了。
她的亲生哥哥名叫安忆萧,仅仅比她大六岁的安忆萧,也只不过才十一岁而已。
那个时候的他,就独自一人支撑起了
这个家,照顾瘫痪在床的娘亲。
那个时候的安忆萧,就懂得了行侠仗义,懂得了惩恶扬善。
小小年纪的他,仇人也有很多。
后来,家里被人放了火,一家人,就这么散了。
他的娘亲,被大火烧死了,仅有五岁的妹妹,安忆柳也不知去向。
他侥幸从祸害里逃了出来,半张脸却被烧毁了。
后来,他在铁匠铺里淘了一份营生,维持自己的生活。
也打了一把好剑,自从那之后,他便开始疯狂的报复,报复放火烧了他的家的坏人。
他一直都在找他的妹妹,可是,人海茫茫,想要找到安忆柳,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
夜,一间茶馆里,半张脸戴着面具的刀客,就是安忆萧。
他手中的利剑,陪着他走过了二十几个春夏秋冬。
他单手拍了一下桌子,纵身一跃,那只茶杯,就平平稳稳的落在剑刃上,微微仰起头,那茶水,从半空中灌入到他的口中。
他从来没有拜过师傅,一身独门剑术,都是他自己所创。
喝掉了这杯茶,只听见阵阵掌声传来。
就在此时,一句,“哄三岁小孩子玩的把戏,没什么好看的。”
安忆萧笑而不语,拿起了桌上的筷子,照着那人的脑袋就飞了去。
那人吓傻了只觉得脑袋一凉,帽子被穿透扎在茶馆的柱子上。
安忆萧见他双腿频频发抖,“哗哗哗”的尿了裤子,不禁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一句,“好汉,不知可否赏脸,和本公子切磋切磋。”
安忆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公子。’道,“你想怎么切磋?”
“在下自小很喜欢武术,不知兄台,可否赏个脸?”话落,他单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道,“请。”
安忆萧付了茶钱,站起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葛珊珊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摆好了姿势,看向他,又道,“这位兄台,得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