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伺候本王?”瑞王懒懒的靠在软塌上,凤眸邪气的看向莫锦欢。
莫锦欢看向靠在软塌上*不羁的瑞王,手指进扣在掌心。缓步走向瑞王,刚靠近软塌,可眼睛一花,身子在已经躺在瑞王身下。
她怒瞪着瑞王,瑞王的手轻滑过她的脸上的肌肤,那双凤眸微微眯起,似乎完全是被掌下柔软细腻的肌肤所吸引到。
莫锦欢伸手想要推开瑞王,可双手却被瑞王禁锢在头顶,瑞王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眸深处一片冰冷,偏偏嘴角却有着一朵*迷人的笑:“公主不单是姿色出众,就连这身肌肤也没有几个女人能比拟。洞房花烛怎么度过,公主知道么?”
她现在只知道自己一心想要拍死这个王爷,可是她不能那么做。自己国家的命运还和这个人紧密关联呢。
瑞王也不等她回答,便拿过一旁的酒,一口饮尽,紧接着低头吻住她的唇,伸手握住她的下颌,逼得她不得不张开唇,瑞王口里面的酒全部哺进她的口里。
辛辣的酒气在莫锦欢喉口霸道蔓延开来,可比这酒气还要霸道的是瑞王的吻,随着吻的加深,身上的衣服也全部被瑞王扯开,瑞王粗喘着,抵着她的唇,“本王就以身来教你洞房花烛是怎么过的。”
莫锦欢瞪大眼睛,近处看,瑞王的眸深黑如墨,温热的呼吸就在她的鼻尖,更让她震惊的是瑞王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蓦地,那手握住某一处柔软,揉握在掌心中。
这就是所谓的洞房花烛夜吗?她与其说是被吓到,还不如说是愣到。
而就在这时候,一记凌厉的耳光袭来,她条件反射性的挣开瑞王的桎梏,握住那挥过来的手腕,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的话,她肯定就将这手腕给折断了。
“你这个贱人!你已经是残花败柳,怎么还有脸嫁给本王!”瑞王冷笑,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刚才这洛水公主握住他手腕的速度非常快,而且手法凌厉,根本不像是一个不懂武的女子。
他试着抽回手腕,可捏住手腕的力气极大,身下的女子似乎反应过来,松开他的腕,比划道:“你什么意思?”
莫锦欢没有说话,事实上她根本不会说话。她的身份是洛水公主,洛水不过只是东越的一个小小的附属国而已,她容貌倾国,却身有哑疾。
她今日所嫁的男人是东越瑞王。瑞王身份高贵,自小被皇后养大,深得皇帝喜爱,尽管性子骄奢,却依旧被看作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身份高贵的瑞王当然是看不上她这个哑公主的。这桩婚事如果不是皇后力排众议,只怕她连当作瑞王一个小小的侍妾都不够格。
“你身上没有了守宫砂,你并非处子之身。本王绝对不会碰别人碰过的女人。”瑞王满脸寒意,凤眸中流过不屑,“没有想到母后竟然逼本王娶了一个不干净的哑巴。”
莫锦欢眯起眸子,看向右手肘内侧,原本那里有着一点朱砂。可此刻竟然已经消失不见。
“我根本没有过别的男人。有人要陷害我。”她冷静比划道,尽管此刻她身上的衣物破烂,勉强遮住自己的身子。
“你以为你所说的话本王会信么?”瑞王轻声道,俯下身子,在她耳旁轻笑道:“本王向来最为厌恶别人逼本王。偏偏本王却被母后逼着娶了你。本王厌恶你。”
“你已非处子,我看这一次母后还怎么逼本王要一个失身的女人。”
瑞王看着有些此时仍然很冷静的女子不屑的说道。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新婚之夜,瑞王竟然以这样的理由扔下她去找别的美人,这无疑是极大的侮辱。
过了很久嬷嬷推开门,见本应洋溢着喜气的洞房内竟是半点烛火都没有,只有角落里一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却冷漠的光芒。房内一个侍候的奴才丫头都没有。
这时候的莫锦欢已经重新穿戴整齐,因为没有别的衣服,只能将之前的红色嫁衣又穿在身上。
“公主您别难过,今儿这个日子是东越皇后亲自选得,二月十五,宜嫁娶,诸事顺遂,是一个难得的良辰佳日。再说公主容貌出尘脱俗,琴棋书画样样具佳,别的庸脂俗粉怎么比得上公主。等到王爷发现公主的好,王爷一定会善待公主的。”嬷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
嬷嬷将她扶到床边坐下,轻声抱怨道:“今儿是公主和王爷大喜的日子,却连龙凤双烛都没有点,王爷他未免太不把公主放在心上了。难道是看不起咱们洛水只是小国么?公主您稍等,奴婢这就去寻对花烛回来。”
莫锦欢听着嬷嬷的脚步声去了,屋里静静的只剩她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原本僻静的喜房外突然传来繁杂的人声,混杂着脚步声,似乎都往什么地方赶去。
“那洛水公主贴身伺候的嬷嬷竟然去偷了如夫人的名贵首饰,被香儿给逮了个正着。”
“王爷极为宠爱如夫人,赏给如夫人许多宝贝,也难怪这贱婢眼馋。”
“那婢子不是洛水公主身边的人吗?手头应是非常宽裕的,怎么会做那种事?”
“听说洛水地处偏僻,生活极为贫穷。突然一下子到了极为繁华的东越,难免会起了这种心思。”
“哼,那个奴婢既然已随他们公主嫁到王爷府,依照王府的规矩,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婢子肯定要剁其手足。”
莫锦欢站起身来——嬷嬷的为人她很了解,做事极有分寸,断不是那种贪财慕权之徒。想当初,父皇还意欲给她一大笔赏赐让她养老,嬷嬷都拒绝了,如今只是去找对龙凤花烛,怎么可能会去偷什么名贵首饰?
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两个面容冷漠的婢子站在喜房门口,其中一个眼神轻鄙,开口道:“公主,王爷有请。”
呵,看来这洞房之夜想清静也不行了。
莫锦欢跟着两个婢女刚踏进临水轩,就听见一阵阵棍棒声传进耳中。“你这下贱婢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我们夫人的东西!”
“我……没有!”嬷嬷的声音饱含痛苦,“你们冤枉我!”
“还不承认,给我打!打到她承认为止!”
听到嬷嬷的声音,莫锦欢脸色一寒,只听跟在身后的婢子冷哼道:“还不承认,东西都是从这个婢子身上搜出来的,证据确凿。直接断了这个婢子的手足得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原本走在前面的洛水公主停下脚步,她皱眉,“王妃你停下来做什么?王爷最不喜欢等人了……”
话还没有说完,一记凌厉的耳光刮过,她错愕的捂住脸,看着那洛水王妃拿出携带的小册子,快速写到:“本公主的奴婢轮不到你这样的下贱奴婢来说三道四!”
莫锦欢丢下小册子,快步走向那施刑的人,单手握住那人的手臂,双眸冷冷的瞪向那人。
“公主,奴婢是冤枉的……”嬷嬷在看到莫锦欢之后,泛着死气的双眸有了一丝泪光。
莫锦欢咬牙,表示知道,她回首看向那施刑的人,红艳的唇无声说道:“我看谁还敢打!”
她狠狠放开那人的手臂,半跪在地上,伸手去擦嬷嬷唇角的血迹。
“怎么停手了?继续给本王打。如果打死的话,剁其手足,丢出王府喂狗。”
大堂里屋里传出一道富有雌性的嗓音,正是本该洞房花烛的瑞王。
所谓声如丝竹,大抵就是这样。瑞王的嗓音慵懒邪魅,带着一丝如酒醉春风般的微醺。
可这样好听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残忍。
“王爷,您不要这样生气嘛。还是等王妃姐姐来了再做定夺的好。”紧接着,一道娇滴滴的嗓音道。
“为什么要等那个哑子?本王既然已经娶了她,她的贱命就是本王的,更遑论她身边一个小小的奴才。”话语里面充满厌恶。
莫锦欢无声轻笑,真是她的“好夫君”啊!
回头看着还趴在地上的嬷嬷,她身上的伤很重,要赶紧医治。
莫锦欢小手对即将昏迷的嬷嬷比划道:“嬷嬷,你不要害怕。今晚我必能保你。”
嬷嬷怔怔看着莫锦欢,心中喃喃道,今晚的公主,似乎和平时感觉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