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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使唤我,就跟使唤丫头似的。”在终于慢悠悠的把公主的体温降到35度时,秦芳才示意姬流云可以了,当下姬流云收手轻声嘟囔,秦芳一愣,嘿嘿一笑:“你还好意思抱怨啊,你可是药王啊,救死扶伤那是你该做的。”
姬流云的面色有了奇怪的一顿,随后他眨巴眨巴眼睛:“哪有什么该不该的,我可不是你,我才没那志向,如果不是师傅要我修习这条路,也许我现在会是个横刀立马的将军!”他说着还摆出一个看似拉风的姿势。
“但是,你对医术和医书兴趣很大啊!”秦芳说着打量了一下他:“你心里应该还是想要救人的吧,否则,你为什么那么用心的收集以及学习呢?”
“那只是兴趣使然而已。”姬流云说着伸手一指公主:“那个,她这样就行了?”
“暂时行了。”秦芳见他有意岔开话题,也不追着再说那个,而是强调着:“不过你得让她尽力保持这个体温,不能比着再低,也不要让她在高。”她说着收拾了东西就要出去。
“你不守着她了?”
“我得去宫里回话,至少说清楚公主的情况,免得一会儿皇上再担心的跑来,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大。”秦芳说着就要离开了屋出去,岂料此时,外面忽然有了高声轻喝:“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何捆绑了我的,捆绑了太医!”
秦芳和姬流云对视了一眼,随即快步出去,就看到谭太医和其他的几个太医正气喘吁吁的立在门口。显然是刚回来。
秦芳当时听闻公主不适。是立刻跟赵统领借了匹马急奔而回的。可不同这些太医还是坐车坐轿的往回掂,卿王府好歹也是七进的院子,几位上了年纪的,走到这五进之处累成这样,秦芳严重怀疑,就他们这种状态,能给人号脉吗?
“郡主,这是怎么回事?”谭太医一看到秦芳出来。立刻是吹胡子瞪眼的喝问。
“谭太医,你来的正好,公主发了什么病,为何发病我已经弄清楚了,正要去宫里头回话呢!”秦芳不想在这里发生不必要的争执,故而不愿意多说:“小谭太医作为今日留在此处看护着公主的医生,得和我一起去宫里。”说罢,秦芳看了一眼此处的两个小黄门,一丢眼神,这就是要走。
“慢着!”谭太医伸手一拦:“去宫里回话老夫明白。可也没这么去回话的!”说着冲着两个黄门就瞪了眼:“说,你们为何捆着他?”
两个黄门自是斜眼看向了秦芳。摆明了这是谁的意思。
“谭太医,这位小谭太医无视公主换药的要求与步骤,留长甲,用脏布,导致公主因为伤口处的不洁而得了急性败血症,生命垂危,如今我虽然暂时能控制住公主的状况,但公主能不能脱离危险可是两说,是以,我只有叫人捆了他,带进宫中,教给圣上发落!”秦芳说完自己两步横过去伸手抓上了谭术的衣领将他一扯,便是带走。
“你,郡主……”谭太医自是要拦的,可秦芳却是一点不客气的瞪着他:“怎么?谭太医是打算护短吗?难道您希望我去告诉圣上,你有藏犯之嫌?”
当初他扣帽子,这会儿她更反扣,自然扣的是谭太医只能无奈收手--他也清楚,留得现在的位置,还能救了自己的儿子,倘若犯浑的跟着一起闹,只怕儿子救不出来,自己还得搭进去,是以他狠狠地瞪了秦芳一眼,让开了路。
立刻秦芳是扯着谭术就走,实打实的不容阻拦的气势,只不过这会儿的秦芳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毫无半点贵女千金的娇羞与淑雅,有的只有她对这种污垢的不容与愤慨。
“爹,爹,救我,救我啊!”谭术的叫喊里,秦芳扯着他带着几人走远,门口的姬流云眨眨眼,兀自返回屋中为公主继续保持体温,谭太医捏了捏拳头,带着其他几位太医是快步进屋就像给公主看病,可是一进去,就把他们给吓到了。
公主跟睡在冰床上似的,面色泛白,而他的手指一碰到她,就感觉到了冷气,立时把他吓的一个哆嗦:“这……”
“公主状况不佳,暂时降低体温以免的公主恶化,几位大人如果要给公主号脉的话,还是免了吧,这会儿她的血脉全部降了下来,只怕你们也号不准了。”姬流云说着一捞袖子,再度挥手为公主蓄以寒气,保持她的体温,而这一手,也让这几个太医都只有你看我,我看你了。
……
“谭术!你可治罪?”听了秦芳的回答后,挂心皇妹的南宫瑞自是气恼的拍桌而起。
“皇上恕罪啊!臣真的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是郡主不在府中照看公主为她换药,臣这个平时不能上手的人才不得不动了手,臣真得不是有心让公主生病的啊!”谭术一面求告,还不忘把罪过往秦芳这里塞。
“小谭太医这话不对吧?”秦芳闻言自是要反驳的:“公主自在府中养伤起,换药流程我就手把手的教会了太医院陪守的五位太医,为的就是空出我的时间来为公主配制新药以防万一,结果就在我配制过程中,留守的太医为了告发我,统统离开,留下你来守候,你却学艺不精,不记要领是冒失换药,造成公主此刻病危,你竟还有脸往我这里推?”
秦芳说着两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扯起了他的手:“我口口声声要护理者减去指甲,你看看你的指甲有多长?你听进去了吗?”
“这,这……”手被秦芳抓着,指甲自然显露着,他一路上也想咬断指甲来着,可秦芳一直扯着他根本不给他机会,如今看到自己的指甲,再看到皇上那阴沉沉的脸,他也只有急声求饶的份儿!
“谭术罔顾医护之责,造成公主病危,来人,把他给朕押入大牢,重大三十大板,听候发落!倘若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朕,定要你陪葬!”南宫瑞说着招了手,立时有侍卫把哭喊着的谭术给拖了下去。
“卿欢,那公主,可有救?”看着谭术被拖出去,南宫瑞立刻关切的询问公主的情况。
“陛下,公主的病情暂时稳定,但有没有救,要看明天那批药是否做的出来,如果有有效的话,公主应该不会有事,可如果……”
“怎样?”
“如果无有有效的,公主这种急性感染,只怕未必能撑到下一轮的药成功做出来……”秦芳不敢说假话,毕竟她的土制办法是否能成功,自己都是没把握的,她要不说实话,只破才是真正的欺君。
“什么?”南宫瑞立时脸色充满担忧,而此时一个身影陡然从殿中的屏风后走了出来:“惠郡主,公主可是哀家亲自交给你治的,并且人一直就在你卿王府,如今她出了事,不管如何,哀家就盯着你,你给哀家听清楚,治得好,作罢,治不好,哀家要你给公主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