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听清楚了吗?我拒绝。”苏晨愤怒地咆哮道,“什么叫我的责任?我只是他的玩具,他什么时候把我当作妻子看待?他不是有小妾吗?为什么不找她?”
“听说那个女人被你打得遍体鳞伤,我们认为她应该没有这个体力帮助晟解除毒素。”宫伊翊插嘴说道,“在这段时间里,晟用各种方法折磨你,你都挺过来了。如今这点小场面对你而言不算什么。”
“这并不代表着我应该被当作妓女对待。”苏晨嘲笑道,“这样做的人还是你,迁君。”
万万没有想到,她认为最温柔的迁君却是最无情的人。他居然用这样无所谓的语气告诉她:你应该跟他上床。迁君,你用这种方式扼杀了我对你的好感,你觉得无所谓吗?
无论我跟谁上床都无所谓吗?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无所谓的女人吗?
“这是妻子的义务和责任,不是你说的那样。”迁君皱眉,不解地看着苏晨,淡道:“你和晟不是已经有过关系了吗?为什么这么计较?”
为什么这么计较?呵!
原来是她太计较了啊!原来迁君真的觉得无所谓。明白了!她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翊,我们离开吧!这里交给王妃娘娘好了。”迁君说道。
宫伊翊面露不忍,看着迁君,再看着苏晨,有些挫败地耸耸肩,离开房间。
哐当!大门合上。直到最后一刻,迁君仍然没有看她一眼。苏晨的心很冷,就像冻成了冰块似的。她嘲弄地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发呆。
身体越来越热,心越来越冷。原来迁君早就算计好这种场面,所以在她的水中下了药,那种俗称春药的毒物。果然是心思慎密的迁君,他赢了。
公冶晟睁开眼睛,双眼空洞无神。因为药物的关系,所以他浑身上下涨得通红。他坐起来,灼热地看着苏晨,一步一步地逼近她。苏晨打了一个冷颤,身体朝后倒,拍打着大门喊道:“迁君,开门,快开门。”
眼看公冶晟近在眼里,她逃无可逃,只能避开他的碰触。公冶晟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扛在肩膀上,粗鲁地扔向大床。
砰!脑袋撞到柱子上,差点昏迷。公冶晟压了下来,让她差点把隔夜饭也吐出来了。
“放开,混蛋!”苏晨一掌打在公冶晟的脸颊上,臭骂道:“你这个混蛋,你就不能温柔一些吗?”
事实证明,不要试图用道理说服一个失去理智的人。更何况这个失去理智的人在清醒的时候也不喜欢讲道理。
公冶晟亲吻着苏晨的额头,鼻子,小脸,以及红唇。这是他最温柔的一次。他的唇霸道有力,与他的性情一样。苏晨被浓烈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大脑昏呼呼的,脸颊粉红,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变成粉红色。
他们紧紧地拥抱着,互相亲吻着彼此,就像他们是许久不曾见面的恋人似的。
公冶晟强健的体魄束缚着苏晨娇小的身子。一个孔武有力,一个娇小玲珑,这场面太刺激了。
“啊!”苏晨懊恼地吼道:“我在做什么?我居然与这个混蛋……迁君,你想我恨你一辈子吗?你不要后悔!”
大门外,宫伊翊与迁君坐在石桌前饮着小酒,面前摆着两盘小菜和一些下酒的杂果。宫伊翊疑惑地看着迁君,淡道:“你真的不介意吗?那个女人喜欢你耶!”
他实在不明白迁君的想法。向来温柔的他居然对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如此残忍。难道他不知道让心爱的人看见自己丑陋的一面是多么难堪吗?还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迁君了?
“我说过,她是晟的妻子,这是她的义务。”迁君平静地说道,“王妃娘娘身份高贵,你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以免让别人找她的麻烦。”
“迁君,你是不是还……”宫伊翊的话还没有说完,看见迁君变色的俊颜,赶紧闭嘴。
“公冶……晟,轻一点。”该死的,这是她的声音?错觉!绝对是错觉!她被下药了,所以身体由不得自己控制,才会出现这种鸟事。对!对!就是这样。
公冶晟的眼眸散发着迷雾,减轻了几分冷冽,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原本就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因为那张冷脸让苏晨避而远之。此时的公冶晟少了几分粗野,多了几分媚态,让中了春药的苏晨开始产生幻觉。
“迁-君,我-恨-你!”苏晨一字一句地吼道,“我-不-会-原-谅-你!”
如果换作其他人,她没有如此愤恨。但是伤害她的人是迁君,她永远也无法释怀。这是迁君造成的结果,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如此痛苦。这种心灵的伤害比身体上的伤害更严重十倍,百倍,千倍……
宫伊翊抚着耳朵,有些不忍地看着大门,恨不得冲过去把大门打开。苏晨的惨叫声如同刀子一样插在他的胸口上。拜托!这是正常的男欢女爱,不要弄得像凶案现场似的,行吗?为什么弄得像刑场似的,有这么麻烦吗?
房间里的女人叫唤了大半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幸好迁君让管家把附近的奴才家丁都赶走了,否则这件事情传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可想而知。
直到里面没有响动许久,迁君才站起来。尽管喝了一些小酒,但是他的身体仍然很冷。
“迁君,你没事吧?”宫伊翊担忧地看着他。他的脸色很难看,不会是旧病复发了吧?或许他不应该刺激他,因为迁君的身体比里面的那个男人还需要照顾。
“应该给晟泡药浴了。还有王妃娘娘,她也需要有人照顾。”迁君淡淡地说道,“翊,你让人把那两个伺候王妃娘娘的丫头找来,行吗?”
“我知道了,你站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宫伊翊不放心地说道,“千万不要动,明白吗?”
宫伊翊走后,迁君推开大门走了进去。他看见苏晨被公冶晟压在身下。苏晨的脸颊上全是污青,嘴角流淌着血迹。
迁君搬开公冶晟的身体,苏晨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迁君,耻笑道:“我-恨-你!”你破坏了我心中的唯一美好。你让我在这里只有噩梦,没有美丽。迁君,我恨你!
迁君的嘴唇发白,垂着眼眸,看不见情绪起伏。他平静地整理苏晨的身体,安静地帮她穿好衣服,擦拭身体上的污渍。
她的身体破损得不成样子,短时间内应该无法愈合。迁君温柔地擦拭她身体上的每一寸污渍,再替她擦上清凉的疗伤药。原本还没有消失的鞭痕狰狞地存在,还有那块被毒蛇咬过的地方也在控诉着主人的不甘。
迁君中毒,她被身心虐待了四天,差点饿死。她也认了!谁让她被别人暗算了呢!暗箭伤人,她防不胜防。
在密室里被发现了密信,信里居然是公冶晟的造反证据。她也认了。这是她和苏霃的恩怨,以及那个暗中操纵的人。他们把她当成笨蛋,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被大量的毒蛇围攻,还少了一块小腿肉,她也认了。这是她与公冶晟之间的交易,她没有什么好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