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灵儿小厨房的后厨是于阗国带来的名厨,手艺了得。
但今天重点似乎不在菜品上,而是尉迟灵儿身边的这位美女。
这位美女年纪不大,不超过十五岁,长相单看还算水灵,毕竟,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如同花朵含苞待放,但要是跟尉迟灵儿放在一块,差距就很明显了。
正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从长相、从气质,不仅仅是差了一点点,而是尉迟灵儿整整甩她几条街。可那又如何?
因为天壤之别的差距,尉迟灵儿才放心将她放于身边,因为就凭她那点儿姿色,想抢走拓跋宏,简直痴心妄想。
尉迟灵儿亲自指导,给她化妆。尽量化的眼大一点儿,脸小一点儿,皮肤白一点儿。
头发梳成双平髻,显得朝气蓬勃,青春可爱。发髻上插上珠翠,唇上抿着淡红色的胭脂纸,使唇看上去饱满、自然,又色彩鲜艳。
尉迟灵儿看了看她,还行吧!要是皇上看上了,要是她争点儿气,要是怀上了龙嗣,正好抵了我怀不上孩子的遗憾。
菜已经摆上了桌子,尉迟灵儿看了看门外,皇上应该快来了吧!
等了一刻钟,拓跋宏姗姗来迟。
尉迟灵儿和女孩屈膝行礼,尉迟灵儿注意着皇上的神色,拓跋宏好像看都没看她身边的女孩,哪怕一眼都没有。
尉迟灵儿有些欢喜,又有些难过。
欢喜的是,皇上的口味还是这么的叼,难过的是要是皇上看不上,又那里去弄一个女人,甘心为自己生下龙嗣,而又撼动不了自己的地位?
拓跋宏坐在桌子旁,拿起了银筷子。
尉迟灵儿坐在左边,给女孩使了个颜色,女孩坐在了拓跋宏的右边。
女孩夹了块牛肉,放入拓跋宏的碗里,娇滴滴的说:“皇上尝尝这个牛肉,可嫩呢!”
夹归夹,可她并不敢正眼去看皇上。
她不敢看皇上,尉迟灵儿可看得真切,皇上眼皮都没抬一下,看都没看过她一样。
此时拓跋宏的心里正想着他的小清清。
虽然他人在这儿,心却飘到了小清清周围。
朕的小清清,病,好了点么?是否有了点儿精神?现在这个时候,吃饭了没?吃好了没?
尉迟灵儿看着拓跋宏心不在焉、神情恍惚的样子,有些着急,她亲自夹了块鹅掌筋(掌中宝):“皇上,这是鹅掌最好吃的一块筋,臣妾亲自来喂您,来,张嘴。”
拓跋宏回过神来,张嘴吃了下去。
尉迟灵儿见皇上精神了,赶忙道:“皇上,您看臣妾身旁的这个妹妹,漂亮不?”
拓跋宏左右看看,这才发现右边坐了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
拓跋宏看了一眼,淡淡道:“还行吧!”
尉迟灵儿见拓跋宏的脸上并没有厌恶之色,赶忙道:“皇上,臣妾跟您求个恩典,这位李妹妹也是皇上的嫔妃,但皇上嫔妃众多,李妹妹并未得到皇上恩宠。臣妾斗胆向皇上求个恩,不知李妹妹是否有幸得到皇上的恩泽?”
拓跋宏夹了个排骨,有些疲惫道:“朕累了,改天吧!”
尉迟灵儿继续道:“那明天,臣妾安排李妹妹侍寝?”
拓跋宏随口道:“嗯。”
第二天,早上,太和殿
冯太后下了朝,在太和殿内,一边批阅奏章,一边随口问丫鬟若菱:“皇上这几天在那个宫就寝?”
若菱道:“皇上哪儿也没去,三个晚上,均在太极殿内就寝。”
冯太后放下了奏章:“尉迟灵儿那儿也没去过?”
若菱答:“去过,吃了顿饭,但没过夜。”
冯太后大为不悦:“吃顿饭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不一定要过夜。他是在做给哀家看呢。”
“哀家硬是塞了两个贵人给他,他心里不舒坦,又不便发作,就这样给哀家甩脸色。他是要告诉哀家,他大了,翅膀硬了,凡是也要顾忌他的颜面。去把皇上给哀家叫来。”
半刻钟后,拓跋宏跟着若菱来到太极殿。
每次老妖妇找,准没好事,拓跋宏带着忐忑的心情,一步一步的走向冯太后。
在距离冯太后不到两米远的位置,拓跋宏撩起下摆,双腿一跪,俯着身子,磕头道:“孙儿拜见皇祖母。”
冯太后冷冷的看着拓跋宏,并没有说“平身。”
拓跋宏抬起了头,跪直了身体,等待着训话,看这老妖妇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冯太后没有半丝的笑容,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皇上是对哀家有什么意见么?不妨说出来。”
冯太后的口吻,冰的让拓跋宏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上一次冯太后用这种口吻时,还是七年前,自己因没有听她的命令,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三天三夜,不给吃喝,那一次,还险些废了自己,立了二皇子。
拓跋宏想起了前尘往事,不由得心有余悸,赶忙又磕下了头,额头还恭恭敬敬的挨着羊毛毯子。
拓跋宏道:“皇祖母多虑了,孙儿并无忤逆之心,也不敢有忤逆之行为,孙儿就算万死也不敢对皇祖母有万分之一的不敬,皇祖母此话,真是从何说起呀!”
冯太后冷眸一挑,满脸的怒气,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从何说起?那么哀家问你,哀家给你安排的两个冯贵人,是不是很让你反感和厌恶?”
拓跋宏否认道:“孙儿不敢。皇祖母安排的冯贵人,孙儿甚是欢喜。”
冯太后冷嗤一声:“欢喜?是吗?欢喜到要用黑狗血迎接,用蛇接风,用毒蜜蜂洗尘?这是欢喜,还是要命?”
拓跋宏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他赶忙解释道:“皇祖母误会了,这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罢了,孙儿还特地精选了上好的衣裳、首饰、棉被、饭菜给冯贵人送去了。”
冯太后冷哼一声:“既然是误会,为何两位冯贵人进宫三日了,皇上并不打算宠幸于她们。难道还要哀家跪下来哀求皇上,皇上才肯去恩宠于她俩吗?”
“皇祖母误会了。孙儿本来第一天就要去洞房的,可是冯贵人她生病了,所以……”
冯太后冷笑一声:“不是有两个吗?一个生病了,还有一个没有病啊!怎么,哀家给你特意选的绝色,你还不满意么?”
拓跋宏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满意,满意,孙儿满意极了。”
冯太后脸上缓和了许多,声音也轻柔了许多:“那今晚……”
不等冯太后说完,拓跋宏抢着道:“今晚孙儿定去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