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的神情,诗钰看在眼里,可诗钰,怎么能让他得逞呢?
诗钰假装不明白,装着傻,回避着拓跋宏的问题。
拓跋宏一看这小妖精的这份神情,有些后悔,朕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呢?
于是,拓跋宏转移了话题:“装男人这事,不提也罢,朕早就忘了,妙莲不必挂怀。”
拓跋宏又看了看诗钰写的俸禄制改革方案,赞叹道:“没想到,冯家的女儿还有此等才华,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被拓跋宏这一夸赞,变得活跃起来。
诗钰有些沾沾自喜:“那当然,也不看看妙莲是谁家的女儿,妙莲可是继承了太皇太后的聪慧哦。”
拓跋宏笑了,这丫头,居然喜欢被夸奖,真是个孩子。
诗钰伸出手,鬼灵精般的放在他耳边,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偷偷道:“告诉皇上一个秘密哦,这方案可是妙莲天天去给姑母请安,她老人家天天都在琢磨,而且二皇子也天天去哦。妙莲看啊,那二皇子居心叵测,想跟皇上一决高下。”
二皇子?拓跋宏唇角微勾,冷笑了一下:“怎么,妙莲怕朕输了?”
“这不废话嘛!”诗钰说着:“皇上可是臣妾的天呢,要是皇上有一个闪失……”
诗钰刚说完此话,就发现自己失言了。
“我呸呸呸……”诗钰对着地面狠狠的呸了三次。
“此话不算,皇上怎么可能有个闪失,皇上可是真龙天子呢,那二皇子,就会拍须溜马。”诗钰嘟囔着嘴,偷偷的瞟了瞟拓跋宏。
拓跋宏的脸上并无半分不悦,诗钰又道:“妙莲可是根据姑母的心意整理书写出来的,不知道对皇上有没有半分用处。”
“皇上要是用上了,可要答应臣妾……”诗钰没有再说话,死死的盯着拓跋宏。
拓跋宏也看着诗钰,这小妮子,到底想要什么奖赏呢?
诗钰继续道:“皇上一定要答应臣妾,不能告诉别人,这方案,妙莲有参与。”
“皇上或许不知,家父冯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说冯家女儿应当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许参政,更不许在皇上的耳朵边嚼舌根。”
“皇上您别跟我提姑母,天下间有几个女人像她那样?妙莲自愧不如,也不想跟她学,妙莲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安安心心、太太平平、开开心心的,足以。”
诗钰说完这番言论,又眨巴眨巴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那表情,跟她话中所表达的谦虚言语丝毫不吻合,半分谦敬的神情都没有。
那表情那姿态,分明写满了三个字,哦不,是好多个字:快夸我,快夸我,快夸妙莲懂事。
拓跋宏忍不住的伸出手去,揪了揪诗钰的小鼻子,朕就偏偏不夸你,看你怎么得瑟,拓跋宏打趣道:“那就是说,朕掌握了冯贵人的把柄咯?”
诗钰笑道:“哪有什么把柄,臣妾可是什么也不知道。”
然后诗钰又再一次的拉起了皇上的袖摆,左右摇晃,再次撒起娇来:“皇上,妙莲想出去看看,皇宫好闷,妙莲可不想当金丝雀,被关起来。”
拓跋宏笑了,这野丫头,才来皇宫几天呀,怎么就想走了,立马拒绝道:“皇宫岂是你想出去,就可以出去的。”
拓跋宏瞟了一眼诗钰,见她嘟起了好高的嘴,又忍不住想用手去刮她的嘴,拓跋宏道:“连朕自己都不能轻易出去。你想出去?别做梦了,不过,有机会,朕亲自带你出去玩几天。但是,你得听话,不能刁蛮任性。”
我哪有刁蛮任性啊,诗钰想着,然后伸出了手,一手搭住拓跋宏的右肩,一手伸了过去,抓住了拓跋宏的下巴,哼哼,你都揪我三次了,我得还回来,诗钰笑嘻嘻道。
“遵命,大侄子。你可要说话算话哦!” (在辈分上,诗钰比拓跋宏高一辈)
拓跋宏一愣,耸下肩,挣脱了诗钰靠在肩头的手,然后伸手再环住诗钰的腰,把诗钰拉到自己的怀里:“好大的胆子,敢占朕的便宜,不想活了么,看朕怎么收拾你。”
然而,拓跋宏说话的语气却是轻轻的,柔柔的,一听就是情侣间开玩笑般的话语,根本不带半点儿凶杀之气和帝王之气。
拓跋宏说完,依旧搂着诗钰,把她拉了过来,拓跋宏坐在椅子上,一把搂住诗钰的腰,将她按在自己的腿上。
诗钰“啊……”的叫了一声,随着拓跋宏手上的力气,诗钰被拓跋宏头朝下的整个上身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然后,拓跋宏伸出了右手,举高,毫不留情面的啪啪啪的打在诗钰的臀上。
靠!这是什么鬼!这货,居然,像打小孩子一般的打我,啊啊啊,受不了啦!
没错,拓跋宏此时正像打不听话的孩子一般的打着诗钰的臀,拓跋宏唇角微勾,心情愉快,一边打一边还说:“错了没?还敢不敢再皮?”
一边打着,一边笑的乐开了花,话说,这小妮子的臀还蛮有弹性的,打在手上还挺有质感的。
“呜呜,皇上你打我!”诗钰向左转着头,嘟着嘴,抗议道。
其实拓跋宏打的力道不算太重,他可舍不得真打坏了她,他只是和她闹着玩的。
拓跋宏看她撅着嘴的样子,真是可爱,唬着脸道:“朕的小妙莲,嘟着嘴,是不是要亲亲啊?”
诗钰赶快摇头,否认道:“哪有啊!”
拓跋宏笑了:“怎么会没有?你上次主动亲了朕多少次,老实交代!”
诗钰挣扎着,从拓跋宏身上爬了起来,然后摸着自己被打的臀,俊俏的小脸撅了撅唇:“哼哼!皇上好坏,人家那是救您,是人工呼吸,不是亲您,你得分清楚。”
拓跋宏笑的特贼:“不管,反正朕就是被你亲了,你得负责!”
诗钰有种上当的感觉,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啊啊啊,皇上你耍赖!你赖皮!”
拓跋宏笑得更盛了,心里乐开了花,伸手爱怜得揪了揪诗钰的小脸:“哼哼,你还不承认,你上次还扯朕的裤子呢,说,你是不是采草大盗?早就对朕垂涎三尺?”